許純良瞪了他一眼,孔令海硬生生把梅鎮長三個字又咽了回去。
許純良知道他不敢說謊話,指了指外麵,孔令海如釋重負,打開車門,連滾帶爬地逃了。
張海濱上車征求了一下許純良的意見,要不要追上去教訓孔令海一頓,許純良搖了搖頭,孔令海隻是一個被人利用的小人罷了。
他讓張海濱開車去大恒巍山島事業部,他要會會張恒陽,這件事必須要個解釋。
其實許純良不來找自己,張恒陽也打算去拜訪許純良,他現在算是明白什麼叫縣官不如現管,綜合執法辦的停工整改通知連期限都沒寫,也就是說梅如雪不滿意,他們就得繼續停工下去。
梅如雪擺明了就是要公器私用,可他也隻能吃這個啞巴虧。
張恒陽在聯係不上梅如雪的情況下,找到了縣領導,準備來個曲線救國,從上頭向梅如雪施壓。
可對方聽說之後,馬上表示既然當地政府讓他們整改就證明他們的工程存在問題,張恒陽鬱悶之下告訴對方,如果縣裡不管,他打算去市裡申訴,可這句話卻把縣領導惹惱了,直接告訴張恒陽,你自己有問題,去省裡申訴都沒用。
張恒陽雖然早就看出梅如雪有背景,但是也沒想到她的背景強大到這種地步,惹不起人家又躲不起,那隻能低頭認慫。
聽說許純良前來,張恒陽親自出門相迎,滿臉堆笑道「許院長,我正說去拜訪您,想不到您就來了。」
許純良淡淡笑了笑道∶「我也是硬著頭皮來,你們大恒的保安太厲害了,我還真有點怕挨打。」
張恒陽暗罵這廝得了便宜賣乖,十名保安都被他揍得鼻青臉腫,兩個鼻骨骨折,其中還有一個顴骨骨折,如果追究起來這貨都夠判的,可在湖山鎮,人家就能抹得乾乾淨淨,沒辦法啊,人家有靠山。
張恒陽當然清楚背後的原因,想要解決大恒目前麵臨的危機,就必須要把事情解釋清楚,解鈴還須係鈴人,他去湖山鎮解釋一萬句,可能還不如許純良對梅如雪說一句。
張恒陽道「事情我都知道了,我把他們全都開除了,許院長,這件事全都怪我,您的摩托車我們大恒會負責維修。」
許純良道「太客氣了,我今天來又不是找後賬的。」
張恒陽請他來到辦公室坐下,讓前台倒兩杯茶送進來。
許純良喝了口茶,開門見山道「馮中亞呢?」
張恒陽道「你找他有事?」
許純良把馮中亞私下給孔令海錢,慫恿他狀告自己的事情說了。
張恒陽苦笑道「我就說這件事肯定有人在背後指使,馮中亞是我的助理不假,可都是過去的事情了,一周前他已經辭職了。」
許純良道∶「這麼巧,他剛辭職就出手害我?我跟他也沒怨沒仇啊。」
張恒陽道「許院長,咱們是老朋友了,我們大恒在湖山鎮搞這麼大的工程,我沒必要得罪你吧?我們之間又沒有任何的利害衝突,昨晚的事情是我們管理不善,我們大恒會承擔一切責任。」
他的態度非常誠懇,大恒以後要在巍山島長期發展,要是因為這件事得罪了梅如雪,恐怕前景堪憂。
許純良道「那個馮中亞為什麼辭職?」
張恒陽道∶「我也不清楚,他工作一直很出色,我也對他進行了挽留,可他仍然堅
持辭職,應該是找到了更好的工作。他這次慫恿孔令海鬨事,其實是把我們也推到了一個相當尷尬的位置,我們也是受害者。」
許純良道「你不知道他的去向?」
張恒陽道∶「不知道,如果我見到他肯定不會饒了他。」他當著許純良的麵用免提打了一個電話,馮中亞的電話居然停機了。
既然張恒陽也找不到馮中亞,許純良自然沒有留下來的必要,他起身告辭。
張恒陽將他送到門外,分彆之時請許純良幫忙跟梅如雪反映一下他這邊停工整改的事情,停工一天損失慘重。
許純良笑了笑,通過這件事他發現還真不能小看女人的報複心,激怒梅如雪的後果很嚴重,張恒陽這也是自食其果。
許純良聯係了一下人在南江的墨晗,畢竟最早告訴他馮中亞其人的是墨晗。
墨晗聽說馮中亞找人陷害許純良,馬上就笑了起來,她告訴許純良,馮中亞辭職後去了華年集團,目前擔任董事長唐經緯的助理。
許純良聽說這個消息頓時就明白了,馮中亞是代表華年集團的利益,他應該是想利用這次機會把自己從長興清除出去。
自己跟這個馮中亞無怨無仇的,他這麼針對自己十有**就是為了討好唐天一。
看來自己打華年集團太子爺唐天一的那筆帳始終被人記著,對方從未放棄過對他的報複。
許純良一度考慮過長興合並後的去向問題,比如東州市傳染病院,現任傳染病院院長嚴回意最近還主動拋出橄欖枝問他要不要考慮去那邊當院長助理。
嚴回意對許純良是真得很欣賞,他初到傳染病院也遇到了不少的問題,所以急需一名敢打敢拚的猛將,許純良無疑是他心中最佳的人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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