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純良問起膏藥的事情,許長善想說什麼,可話到唇邊欲言又止。
這時候陸奇來了,許純良本想跟陸奇去外麵說,可許長善以為陸奇是衝著自己來的∶「小陸,是不是又要找我調查?」
陸奇笑道∶「許老先生,您彆擔心,我不負責您這件案子,不過我剛才了解了一下,回春堂的這件案子的確存在很多的疑點,首先盜竊案是真實發生的,您也丟了一些東西,偏偏這麼巧,就有人舉報回春堂售賣違禁製品。」
許長善連連點頭道「可不是嘛,回春堂要是真有那些東西,我也不敢讓警方隨便搜啊。」
許純良道∶「目前我們的書房被臨時給封了,我也有一些東西在裡麵,爺爺並不清楚,我想看看是不是自己也丟了東西。」其實他回來的途中就告訴了陸奇。
陸奇道∶「我過來就是為了這件事,今晚七點他們會過來再勘查一遍現場,你可以在警方的監督下檢查一下私人物品,看看有無失竊現象。」
許純良先勸爺爺回去休息,把陸奇叫到自己的房間,打開空調。
陸奇進屋跺了跺腳道∶「今天夠冷的,你們爺倆又不缺錢,應該買套商品房住。」
許純良道:「我正考慮在附近買一套呢。」他給陸奇倒了杯茶。
陸奇道∶「你也不用擔心,估計問題不大,現在正在查周圍的監控呢,隻要找到嫌疑人,一切就水落石出了。」
「辛苦了。」
陸奇喝了口茶道:「這件事最麻煩就是膏藥,人家舉報你們回春堂售賣虎骨膏藥,還提供了證據,膏藥就是你們回春堂的。」
許純良道:「我爺爺不是說有人在膏藥上動了手腳。」
陸奇道:「八十年代,你們回春堂最有名的就是膏藥,當時裡麵可都有虎骨成分,那時候不違法,可現在不一樣了,93年以後,國家已經立法,明令禁止售賣虎骨製品,包括各類中藥製品。」
「從那時候起,我們回春堂已經響應國家號召了,我爺爺向林業局上繳了所有違禁製品,你們可以去查記錄啊。」
陸奇道∶「肯定會去查,可現在最大的問題就是,這虎骨膏藥是你們回春堂的獨家配方,彆人也不知道啊,如果說有人用你們許家的秘方製作虎骨膏藥來坑害你們許家,這件事好像說不通。」
許純良道:「也許有人破解了我們許家的秘方呢?」
「這膏藥就是你們回春堂出的。」
「也許有人在膏藥原有的基礎上進行改動呢?」
陸奇道∶「這就得問你爺爺了,他是不是有什麼仇人?當年是不是還把配方傳給其他人了?」
七點的時候,負責回春堂失竊案的警察來了,在他們的監督下,許純良去書房檢查了一下自己的物品。
他發現這次還丟了幾張拓片,其中就包括白慕山還給他的幾幅。
不過他用來充當書簽的龍骨並未
丟失,他也沒說實話,表示自己丟了一些甲骨文的拓片,還有一塊用來充當書簽的龍骨。
事情既然發生了,他就要利用一下,塞翁失馬安知非福,他要借勢將矛頭指向白慕山,讓警方重新關注這起塵封二十年的舊案。
警方再次勘查現場之後,表示現場取證完畢,他們可以在回春堂內自由活動了,隻是回春堂暫時還不能恢複營業。
鄭培安從機場接來了許家文,許家文先去探望了睡著的父親,沒有打擾他,回到書房,許純良已經送走了警察,正在清點有無其他物品丟失,看到許家文進來叫了聲小姑。
許家文道∶「東西丟了沒什麼,隻要人沒事就好,破財免災。」
許純良笑道:「也沒丟什麼值錢的東西,這次的盜竊是幌子,真正的目的是栽贓陷害。」
許家文怒道∶「真是可惡,這樣陷害一位老人實在是太可惡了。」
鄭培安幫襯道∶「要是讓我查出是誰,我一定饒不了他。」
許純良問起爺爺過去有沒有什麼仇人,鄭培安搖了搖頭,許老爺子一向與人為善,樂善好施,還真沒聽說他有什麼仇人。
許純良望向小姑,許家文努力想了想,搖了搖頭。
許純良道:「再想想,比如說醫患糾紛啥的。」鄭培安道∶「你爺爺讓我最佩服得就是這一點,行醫大半輩子就沒發生過醫患糾紛,我因為這件事還專門向他取經,他說這其中的秘訣並不是因為醫術高明,而是因為以誠待人。」
許純良道:「同行呢?」任何行當都有同行相忌的現象,回春堂的招牌這麼亮,引起同行的嫉妒也是正常,從被人舉報,以及提供的證據來看,陷害爺爺的人肯定也是內行。
鄭培安道:「我沒聽老爺子說過。」
許家文皺起了眉頭,忽然道∶「如果說仇人,倒是有這麼一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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