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ivid="tet_c"趙飛揚認為自己必須要出麵解釋一下了:“爸,您從哪兒聽來的這些傳言?裴琳和長興沒有關係的,她目前是在華年大健康,華年大健康和長興醫院雖然都屬於華年集團,但是這兩個部門是並列平行的關係,之間沒有交集,我們的收入也經得起查。”
老太太道:“老頭子,你是不是又喝多了?大過年的扯這些乾啥?”
趙大炮道:“我再說最後一句,人一輩子最容易在兩件事情上栽跟頭,一個是錢,一個是女人。”
裴琳的雙拳攥緊了,指甲都掐到了掌心裡,歸根結底趙家還是瞧不上自己,公公這句話分明是說給自己聽的,她雖然嫁給了趙飛揚,可在公公眼中,她仍然見不得人,是讓趙飛揚栽跟頭的女人,影響到了他兒子的前程。
趙飛揚悄悄在桌下抓住裴琳的手,感覺她的手冷得像一塊冰。
趙飛揚道:“爸,您說得我都明白,您隻管放心吧。”
裴琳將那張卡輕輕放在桌上,慢慢推向趙大炮:“爸,你們的養老錢我們堅決不能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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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東州市區禁止燃放煙花爆竹,可還是不少市民在挑戰禁令。
佟廣生聽著外麵稀稀落落的鞭炮聲,不禁感歎道:“城裡就是不如鄉下熱鬨。”
王金武道:“今年湖山鎮也開始禁放煙花爆竹了。”
佟廣生道:“一點年味兒都沒有了。”
高宏堂道:“我聽新聞,說是專家的意見,說什麼煙花爆竹造成大氣汙染,還容易引發火災。”
許長善道:“禁放之後也沒見空氣好在哪裡,咱們老祖宗有句話叫因噎廢食,不能因為某些專家的意見就把幾千年的傳統給丟了吧?那些所謂的專家,自身的認識就非常有限,搞學術不行,就會拿自家祖宗的傳統開刀,好好的傳統文化都被他們說成了糟粕,中醫就是壞在這幫所謂的專家手裡。”
鄭培安深有同感地點了點頭道:“最可氣就是,我們這邊的專家不停貶低自己的文化,摒棄傳統,周圍幾個小國忙不迭地偷師搶注,連端午節都被南韓給搶走了。”
王金武罵道:“我最煩的就是棒子,臉都不要的玩意兒。”
許純良道:“要那玩意兒乾啥,他們整容業這麼發達,就是因為不要臉,舍得在臉上動刀,身體發膚受之父母,連爹媽都不尊重的玩意兒,你還指望他們要臉?”
蘇晴忍不住笑了起來。
甄純也跟著笑,向蘇晴道:“他們幾個是不是伱們內地常說的大憤青?”
所有被甄純誤傷的人一臉無奈。
許家文不由得皺起了眉頭,這丫頭真是讓人無語了,憤青就憤青還大憤青,這話容易引起歧義。
高曉白道:“文化就是這樣,你自己不珍惜,不懂得傳承發展,彆人學過去就會產生據為己有的想法。”
阮星梅道:“我覺得看問題不應該這麼片麵,中華文明的確博大精深但是中華文明也是全人類文明的一部分,不是你們經常在說,中國夢是中國的也是世界的。”
舒遠航笑了笑,妻子不是本國人,她看待問題的角度當然和其他人不同。
甄純點了點頭道:“我覺得嫂子說得對,都什麼時代了,世界各國之間早就應該打破彼此的隔閡,經濟文化大融合,隻有這樣人類文明才能得到持續發展。”
佟廣生道:“我可不這麼看,帝國主義亡我之心不死,國與國之間跟人與人之間也沒多少分彆,多半都是你可以好,但是你堅決不能比我好,遠的有老米,近的有霓虹,這些年他們少給我們下絆子了?”
舒遠航擔心父親說下去妻子會尷尬,他笑道:“莫論國事。”看了阮星梅一眼,阮星梅知道丈夫的意思,柔聲道:“我去看看兩個孩子。”
阮星梅離去之後,高新華道:“廣生,你兒媳婦是安南人,你說話注意點。”
佟廣生道:“安南也是社會主義,這兩年製造業轉移,可便宜他們了。”
許長善笑道:“莫談國事!”
眾人全都笑了起來。
酒意正酣的時候,許純良接到了父親許家軒打來的視頻電話,他是要提前給老爺子拜年。
許純良發現視頻中的許家軒帶著一頂紅帽子,有些好奇道:“您什麼時候戴帽子了?”
許家軒道:“這不過年了嘛,中國紅圖個喜慶。”
許純良把電話遞給爺爺,讓他們爺倆直接聊。
許長善瞄了一眼手機中的兒子,沒好氣道:“是不是破產了?連回國的飛機票都買不起了?”
許家軒笑道:“爸,大過年的您彆咒我,我本想回去的,可這邊有點業務脫不開身,這麼著,我儘量爭取上半年回去一趟,兒子給您拜年了,您手機上我給您發了個紅包,您老收著。”
“我不要!”老爺子要得可不是錢。
甄純湊了上去:“舅舅,我要啊!”
許家軒哈哈大笑起來:“舅舅不會忘的,你們都有份。”
甄純把蘇晴、高曉白也納入鏡頭中:“還有蘇晴姐和曉白姐呢。”
蘇晴和高曉白齊聲祝福道:“叔叔新春大吉,萬事如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