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晗道「你少給我裝蒜。」她掏出手機,放了一段視頻,正是一個頭戴綠帽子的家夥被眾人群起而攻之的場景。
許純良拿起看了看,嘖嘖讚道「這綠帽子小哥身手不錯。」
墨晗咬牙切齒道「你就是化成灰我都認得。」
許純良向墨晗道「這算表白嗎?我還真不知道你對我愛得這麼刻骨銘心。
墨晗道「許純良,我從未想過你會這麼卑鄙,竟然做出這種釜底抽薪的事情。
許純良歎了口氣道「你是魔怔了還是有被害妄想?你哪隻眼睛看出來這個人是我?」
墨晗道「許純良,你夠無恥隻要不抓你現形你是不會承認的。
許純良道「墨小姐,你搞清楚自己是在跟誰說話,誣陷國家乾部後果是非常嚴重的。」
「就你還國家乾部,你敢不敢把乾過的壞事敢堂堂正正地說出來。
許純良道「話不投機半句多,我算看出來了,你大清早的過來找不自在,找我要龍骨?如果追根溯源,你們手裡那些龍骨都是我們老許家的,我不找你們麻煩你們就偷著樂吧,居然還倒打一耙。白慕山怎麼傷的?龍骨怎麼丟的?是不是想撇開我背著跟人家交易,結果偷雞不成蝕把米?」
墨晗緊咬櫻唇,雖然這段視頻上的綠帽子從頭到尾都沒露臉,可她認定了這貨就是許純良。
許純良道「我這個人最恨彆人背信棄義,從今天起,咱倆一刀兩斷」
墨晗抓起茶杯,一杯茶全都潑在許純良臉上。
許純良居然沒有閃避,被她潑了一頭一臉。
看到許純良狼狽的樣子,墨晗居然感到有些心虛,她終究還是被激怒了,她很快就意識到,許純良就是要激怒自己而且故意不躲開她的那杯茶。
許純良輕聲道「小潑婦!」然後他站起身揚長而去。
墨晗宛如蔥蘭的十指陡然握緊,手中的青花瓷茶盞被她捏得粉碎。
許純良走出包間,前往樓梯的時候,身後忽然傳來一個聲音「小夥子,留步。
許純良轉身望去,卻見東南角落坐著一個鶴發童顏的白胡子老頭,那老頭穿著粗布唐裝,笑容和藹可親,舉手抬足之間頗有些仙風道骨,他向許純良招了招手道「小夥子能否過來陪我聊兩句?」
許純良覺得這老頭樣貌有些熟悉,努力想了想,應該是在膏藥上見過,仁和堂的膏藥包裝上有他的照片,這老頭就是仁和堂的創始人周仁和。
還真是冤家路窄,許純良對周仁和是聞名已久,知道這老家夥當年利用抄家的機會弄走了許家不少的寶貝,還害死了自己的姑奶奶許長英。
許純良認為周仁和不會平白無故喊自己,既然遇上了,那就好好談談,他倒要看看這老家夥想玩什麼花樣。
許純良來到周仁和麵前,微笑道「老先生認識我?」
周仁和做了一個邀請的手勢,笑道「純良,我見過你的照片,請坐!」
許純良聽他直接叫出了自己的名字,看來周仁和也不是偶然出現在這裡,難道他跟墨晗是約好的?
此時墨晗也從房間裡出來,她本以為許純艮已經走了,卻沒有想到許純良仍然坐在茶樓裡和一個白胡子老頭喝茶。
許純良隻當沒看見她,小妮子居然用茶潑我,不給你點顏色看看,你以後還不得騎我脖子上尿尿啊。
墨晗沒打擾他們,悄悄走了,有些灰溜溜的,她開始後悔自己用茶潑許純良了,發泄完才意識到自己中計了,過去她很少這樣失去理智。
墨晗出了茶樓,上了停在那裡一輛黑色賓利,白慕山就坐在裡麵等著,見到墨晗迫不及待道
「怎樣?他······」
墨晗一雙美眸寒光乍現,猶如兩道利刃刺入白慕山的心房,白慕山不由得打了個冷顫。
墨晗向車窗外望去,此時她已經徹底冷靜了下來「他跟周老頭在一起。
周仁和喝茶並不像墨晗那麼講究,和其他來到鴻興茶樓的茶客並沒有什麼分彆,大茶壺,大茶碗,茶葉也是普通的大路貨。
不知什麼原因,許純良喝這普普通通的茉莉感覺比墨晗特地準備的九窨茉莉還要爽口。
周仁和讓服務員又送來一盤瓜子花生,微笑道「你們許家人長得都很漂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