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清雅道:“昨天,師姐的畫展我肯定是要過來捧場的。”
淩紅舟招呼道:“外麵太曬,裡麵去參觀一下吧。”
何婉瑩道:“你不用陪我們,我們自己進去就行。”
許純良心說這麼重要的客人她豈能不親自陪同呢,雖然初次見麵,也能夠看出淩紅舟很善於交際。
葉清雅因為出身的緣故和外界接觸不多,對人心缺乏認知,有一種人就善於利用感情來綁架彆人,許純良望著侃侃而談的淩紅舟,不由暗忖,會不會有這種可能,何婉瑩是因為葉清雅才過來參加?而這個消息是淩紅舟故意透露給她,這就是社交場合常用的套路。
許純良故意放慢了腳步,落在三人身後。
隻看了淩紅舟的一幅作品,許純良就斷定她在書畫上的造詣還不如同門師妹葉清雅,就更比不上自己了。
何婉瑩很少說話,認真品鑒著老同學的作品,淩紅舟一旁陪著她。
葉清雅看到許純良一個人站在一幅《昨夜雨疏風驟》的作品前,主動走了過去:“感覺如何?”
許純良看了看遠處的淩紅舟,笑笑沒說話。
葉清雅道:“你笑是什麼意思?”
許純良道:“油畫!”
葉清雅愣了一下明明是國畫怎麼說是油畫?不過她馬上反應了過來,許純良是說自己師姐畫畫太油了。
許純良認為這個淩紅舟無論寫字作畫都跟她做人差不多,透著一股油滑之氣,擁有這種人生態度的人是不可能在藝術上有太高造詣的。
葉清雅其實心中也認同許純良的評價,小聲道:“你彆亂說話。”
許純良道:“好,畫得好,書畫雙絕,色藝俱佳。”
葉清雅白了他一眼,自己都忍不住笑了起來,許純良的嘴可真夠損的。說實話,師姐這些年的書畫水平並沒有提升太多,想起昨晚在飯店看到的何守仁的那幅字,彆看人家沒有任何光鮮的頭銜,甚至連書法協會都沒有加入,但是真實的水平秒殺一眾大師,還有許純良也是如此。
此時有人進來了,居然是喬如龍。
葉清雅看到喬如龍不由得皺了皺眉頭,喬如龍看到葉清雅和許純良在一起,心中也感到不悅,他昨天在酒店門外見到葉清雅,所以特地打聽了一下,以他的能力不難查到葉清雅此行的目的,本來離婚了就應當互不乾涉。
可喬如龍不知為何,還是鬼使神差地過來了這一趟。
葉清雅不想和喬如龍有任何交集,淩紅舟看到喬如龍前來,頗為驚喜,趕緊笑著迎了過來:“喬總,您也來了,你們倆還真是夫唱婦隨。”
葉清雅聽到夫唱婦隨這四個字有些不悅,淩紅舟並不知道她和喬如龍已經離婚的事情。
喬如龍也聽著不爽,葉清雅可不是跟著自己過來的,現在都不是夫妻了,哪有什麼夫唱婦隨?他淡然笑道:“聽清雅說淩姐舉辦畫展,我剛好在東州,自然是應該過來捧場的。”
葉清雅可沒給他這個麵子:“我沒說過,可能是你聽其他人說的。”
喬如龍被葉清雅將了一軍,難免有些尷尬,淩紅舟為人精明,笑道:“喬總喜歡哪幅我送給你。”
喬如龍看到了何婉瑩,走過去打了聲招呼,淩紅舟又跟了過去。
許純良向葉清雅道:“你這位師姐很會來事啊。”
葉清雅歎了口氣,若是知道喬如龍這個時間過來,她肯定會錯開時間過來的,不過看情況淩紅舟也不知道喬如龍會來,喬如龍過去對書畫也沒多少興趣,今天過來的目的顯然是衝著自己。
葉清雅意識到自己可能會給許純良帶來麻煩,刻意拉開了和許純良的距離,不想喬如龍誤會他們的關係。
喬如龍看準了機會來到許純良的身邊:“過去沒發現你這麼擅長轉舵。”
許純良道:“那是因為你對我不了解。”
喬如龍點了點頭:“我聽說許老先生專程去京城找我爺爺求情。”
許純良嗬嗬笑了起來:“喬總,我現在總算明白清雅姐為何決定離開你,不是因為你外頭有人也不是因為你心臟出了毛病,而是因為你這顆心中隻剩下勢利,說句不禮貌的話,你現在心胸太過狹隘,不是每個人都像你一樣考慮問題,我爺爺之所以去京城,是因為他為我考慮,為了我他可以犧牲尊嚴放低姿態,為了我他可以舍棄一切,甚至犧牲生命。我想問你一句,你爺爺做得到嗎?”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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