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遠航道:“住在省人醫,他當然不會來長興看病。”
許純良笑道:“那可未必,長興醫院雖然不怎麼樣,但是心胸外科舒博士那可是頂尖專家。”
舒遠航哈哈笑了起來:“你就彆寒磣我了,一山還有一山高,頂尖則兩個字我可不敢當,對了,你在民政局工作還順利嗎?”
許純良點了點頭:“你看我跟領導處得多好。”
舒遠航道:“以後打算徹底離開衛生係統了?當初我還真動過心思,等傳染病院的新醫院建好,我去給你幫忙開疆拓土。”
許純良道:“好事多磨,這不中間被人給截胡了嘛。”看到時間不早了,也不好讓趙飛揚久等,叫上舒遠航一起去了食堂。
長興醫院的食堂裝修後新換了承包人,二樓有三個包間,其中一個是專門為院領導服務的。
趙飛揚非常清楚,人和人之間一旦有了裂痕,很難恢複從前。想當年他認識許純良的時候,許純良還隻是一個剛剛進入職場什麼都不懂的年輕人,他一度想將許純良發展成為鞍前馬後的小弟,可很快他就發現許純良太難駕馭。
這幾年,許純良順風順水春風得意,而他卻在事業和家庭上屢戰屢敗,趙飛揚不得不感歎時也命也。他最大的機會原本寄托在喬如龍的身上,可喬如龍卻在不久前放棄了長興,喬如龍的退出,讓趙飛揚瞬間落入了孤立無援的境地。
現在他雖然還是長興的院長,但是他的權力比起過去更加受到限製,趙飛揚最近時常在想,如果當初自己沒有引入華年,如果沒有公私合營,那麼他還可以繼續高枕無憂地當著他的院長,仍然享受正處級待遇,自己折騰了這一圈沒有讓長興儘快騰飛起來,反而把自己困在了長興。
趙飛揚也叫上了高新華,高新華聽說許純良來了非常高興,但是他並不喜歡這種公開場合的相聚,他非常清楚,趙飛揚是出於麵子,而許純良也不好拒絕,大家在一起吃頓飯也就是走個形式。
讓許純良意外的是,宋新宇接到趙飛揚的邀請後去而複返。
宋新宇得到王同安的指點後迫不及待地去活動,可他走到中途就冷靜了下來,在市裡他的確有些關係,但是那些關係無論走不走動也會為他說話,自己肯定是主要候選人之一,越是現在越是要表現出足夠的耐性和定力,可能組織上已經在悄悄觀察他,如果表現得過於迫切會被解讀為權力心過重,反倒成了減分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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