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狠狠攥緊了拳,修剪平整的指甲在手心留下一個又一個的凹痕。
一時之間,怒意甚至蓋過了明澤帝帶給她的膽顫。
但——
明澤帝的一聲輕笑,很快又將她的思緒拉了回去。
“原來如此,倒是孤的不是了。”江宴川淡淡道。
他過去不願過多牽扯進後宮的爭鬥之中,無非也就是想將更多的精力都投入到開疆擴土之上,但這也不代表,他看不懂這群人的種種手段。
“既然是懷安的慘狀擾亂了柔妃的心神,”江宴川點點頭,對長順吩咐道,“那便將懷安送到言妃那裡,代為照料吧。”
江宴川的臉上仍是先前那番冷淡的模樣,好像是說了什麼再正常不過的話,卻讓跪在地上的柔貴妃和江懷安猛然抬頭,臉上皆是慘白一片。
“陛下,”柔貴妃聲音顫抖,滿眼的不敢置信,“您這是什麼意思?”
言妃膝下已有一子,江懷安近幾年在宮中飛揚跋扈,那孩子也在被欺壓的名單之中,言妃無非是因潘家的權勢,才一直隱忍至今。
可若是將懷安送到言妃的殿中,難保對方不會伺機報複。
何況
明澤帝並沒有提及時限。
要送過去多久?
是隻在懷安養傷的這一段時日,還是以後就都不送回來了?
柔貴妃的大腦被一個接著一個的問題填滿,頭腦本就昏沉,偏江懷安還要在此期間不斷哭嚎。
那淒厲的叫聲甚至比方才江映澄的哭聲還要悲慘。
“父皇,兒臣不要去言妃那裡父皇!”
江懷安不顧身上的疼痛,雙手撐在地上就要往明澤帝的方向爬行:“是兒臣錯了,兒臣一定深刻反省,您千萬不要將兒臣送到言妃那裡啊嗚嗚嗚。”
他之前欺負江秋嶼時,曾不止一次看到言妃憤恨卻隱忍的眼神,當時他還覺得陣陣得意。
她再氣不過又能怎樣,還不是隻能因忌憚他母族的勢力而選擇忍氣吞聲。
可如今,他卻隻覺渾身冰冷。
他今日若是被送去了言妃的殿中,定是不會有他的好果子吃!
雖然他母族的勢力還在,但宮中折騰人的手段,又豈止是明麵上的那些?
他才不要被送到言妃那裡去。
見父皇皺眉不吭聲,江懷安又連忙轉到他母妃的方向:“母妃,您快幫兒臣向父皇求求情啊母妃,兒臣不想離開母妃嗚嗚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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