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遙一路牽著江映澄走到了屋子裡。
火折子的火焰照亮了房中等候的幾人的臉,也差點燙傷了陸遙的手。
“臥——”
話剛出口,就立刻回想起這一屋子人不同尋常的身份,陸遙閉眼深呼吸,咽下了已到嘴邊的億點點臟話。
“你們怎麼都不說句話的?!”
嚇死人了好嗎?!
齊光國國主幾人一臉無辜。
這個院子裡的空間就這麼大點,他們若想找個談話的地方,就隻能在這間屋子裡了。
這還用想嗎?!
“……”
陸遙忍辱負重,隻能揭過了這個話題,將手中的玉佩遞了出去:“巫大師,您給瞧瞧?”
巫樂詠記憶超群,常能在極短的時間內就記住所見的所有細節,這塊玉佩隻要交給他看過,便不難複刻出一模一樣的另一塊來。
早就已經等在旁邊的巫樂詠伸手接過。
【噢喲,巫伯伯的身份從“姓巫的”一躍變為“巫大師”,輕鬆實現了人生的三連跳,可喜可賀哇!!】
巫樂詠接過玉佩的手頓在原地。
陸遙一個呼吸沒能喘好,劇烈地咳了起來。
江映澄沒能瞧見事件的過程,隻能憑感覺猜測:【哇哦,陸伯伯的口水咳到巫伯伯的手上,巫伯伯不高興啦!】
陸遙猛地將喉嚨間的咳意憋了回去,一張臉都脹得通紅。
小祖宗,您可彆說了!
巫樂詠神色如常地縮回了手,細細端詳起眼前的玉佩。
陸遙乾脆把火折子遞給了他:“大師,我不能出來太久。”
少煊性情的多疑,從方才的一連串試探上就可見一斑,若是出來太久,難保對方不會想要過來親自查探。
巫樂詠低低地“嗯”了一聲,神情專注。
一整塊的羊脂白玉雖不多見,但這塊玉佩上最為貴重的,還要數其上的雕工。
凰鳥的尾羽根根分明,其雕刻的角度也很是刁鑽,若是正午強烈的陽光直射其上,還會映出好看的星星點點的光點。
陸遙神情緊張:“如何?”
又片刻,巫樂詠將手中的玉佩遞了回去:“可以。”
定海神針一經落下,屋內便響起了數道鬆一口氣的聲音。
陸遙回過頭,神色複雜地看了角落幾位國主一眼,滿臉的一言難儘。
你們跟著鬆氣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