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映澄說是要給她的美人父皇親自寫“使用說明書”,可這個重擔,最後還是落在了元良平的身上。
且這個重擔,較往常還要沉重許多。
“唔……”江映澄隻會這一種信件的開頭,“展信開顏……”
元良平落筆。
江映澄先祭出了親情牌:“太奶奶喊你回家吃飯——”
元良平猶豫片刻,掙紮一番過後,還是原封不動地寫了下來。
江映澄又開始賣慘:“爹爹不在,柔淑儀和四哥又來欺負澄澄了呢……”
父皇離開的第一天,想他。
元良平:“……”
元良平:“???”
他上下左右來來回回地在小家夥身上掃視了幾遍,確定沒看到半點傷痕之後,才緩緩鬆了一口氣。
柔淑儀和四皇子都被解了禁足,就在明澤帝出征的前一天。
太子殿下經驗尚淺,不足以在監管朝綱的同時,再去應付諸多朝臣的小心思,若是此時將潘府逼急了……
委實不是良計。
對此,江宴川也做足了準備。
——隻是這準備,卻是給宮中所有能用之人都下了口諭,切勿讓小家夥因此而受到半分委屈。
口諭的內容中,半分都沒提起他自己那可憐的親生兒子。
元良平心下發苦。
他以為是活兒來了,小家夥卻以為他是活膩了!
真是好一場酣暢淋漓的雙向奔赴!
“昂?”江映澄見她的元大哥遲遲不肯落筆,還催促了一聲,“怎麼不寫啦?”
元良平堅強咽下苦澀的淚水,幾乎以赴死的決心將小家夥口述的內容全都寫了下來。
寫完之後,新的折磨也就此拉開了序幕。
“父皇他下個月就可以回來了吧?”江映澄雙手托腮,圓溜溜的大眼睛一眨一眨的,眸子裡都是細碎卻耀眼的光。
元良平沒有半分猶豫:“應該……不會那麼快的。”
“怎麼就不會了呢?!”江映澄不樂意了,“父皇答應過澄澄,要快點回來的!”
元良平沉穩道:“京城與北銘之間的距離很遠,一個月的時間,還不夠他們走一個來回的。”
“好吧……”江映澄被說服了,“下個月不行的話,那下下個月可以嗎?”
元良平:“……恐怕也有些難度。”
眼見小家夥雙眼一瞪就要開嚎,元良平頭皮一麻,連忙補充道:“前段時間不是有神秘人給闞將軍遞了信件嗎?上麵都是深埋在北銘境內的礦藏,咱們大瑞的軍隊打贏了之後,還要派人過去探查一番的。”
張大了的嘴緩緩合上,過了一會兒,江映澄才點了點頭:“也對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