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而言之王雲霄從一開始就贏贏贏,贏到手腳發麻,贏得對麵兩兄弟麵紅耳赤,額頭見汗。
杜春輸得有點上頭,眼看自己手裡又是幾張四六不靠的廢牌,忍不住扭頭朝著發牌的餜子吼道:“你特麼會不會發牌啊?”
餜子那火爆脾氣,哪能受得了這種羞辱,當即扔了撲克站起身來,冷聲道:“你再說一遍試試?”
王雲霄連忙拉住餜子,又衝驢二喊了一聲,回過頭來,對同樣拉住杜春的杜明笑道:“大爺二爺彆生氣,消消火,您也看著呢,咱們這裡新開張,確實人手緊。”
他可以對燈發誓,雖然這裡沒燈……但王雲霄真的沒搞鬼,他和杜家兄弟的想法其實是一樣的,就是在不受懷疑的情況下,儘快見到那位幕後布局的金主。
無奈,手氣滾燙。
見王雲霄喊驢二過來發牌,兄弟倆臉色稍緩。
驢二上桌,重新發牌。
王雲霄眼睜睜地看著他把一張a藏在牌堆底下,發給了杜春,沒有作聲。
出老千都這麼笨拙,這要是換過去的賭場裡,這小子手都甭想要了。
這個時候正好孟家母女從外麵回來,看到院子的烏煙瘴氣的景象,孟小姐眉頭一皺就想要說話,卻被崔氏拉住,微微搖了搖頭,兩人低頭進了裡屋。
杜春的眼睛從這倆姑娘進院之後,就一直沒離開過她們身上。眼睜睜地盯著娘倆走進屋去,關上了大門,回頭就一臉興奮地問驢二:“你小子可以啊,還準備這種娛樂節目了?”
他壓根就沒注意到驢二給他的牌,直接一揮手過了這一局。
驢二連忙賠笑道:“二爺您誤會了,她們是此地的東主,不是那種女人,不做那種事情。”
杜春一聽,更加興奮了:“東主怎麼了?見到客人來,就不該出來說說話,敬杯酒嗎?現在這小娘們兒怎麼都這麼沒家教,不懂禮貌呢?”
他故意提高了聲音,似乎就是要讓屋裡的女人聽見。
驢二臉色微變,連忙勸道:“二爺!您給我幾分薄麵,彆跟她們一般見識。您也看見了,她們是教會的修女,咱可不敢輕易招惹……”
“修女怎麼了?不就是洋尼姑嗎?”
杜春一臉的不以為意,撇嘴笑道:“怎麼著,洋尼姑的屁股蛋子,就比河沿上半掩門的小娘們兒更金貴一些麼?我真沒看出來,你小子還挺崇洋媚外的。以為你二爺我出不起這個錢啊?”
這話就越說越難聽了,惹得周圍牌客都紛紛側目。
驢二無奈,一邊陪著笑臉說好話,一邊拚命給王雲霄使眼色。
王雲霄秒懂,這時候就該他這個收錢看場子的發揮作用了。
俗話說錢難賺,屎難吃。
越是這種不正規的生意,來錢就越快,也越容易招惹是非。
這還是自己趕上了好時候,聽油條說,前兩年要是想開這麼一個攤子,還得先拜黑白碼頭,把各路神仙都孝敬好了,這才能平平安安地開張。
即使現在社會環境好了,也難免會有這種故意找茬的惡客。
這個時候就需要他站出來解決問題。
王雲霄不動聲色地在桌子下麵踢了泥鰍一腳,自己放下撲克牌笑道:“二爺,咱們這裡是小本買賣,做不起花柳的生意,您就彆為難二哥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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