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雲霄好奇道:“他們能借?”
那些保安平時都不怎麼搭理人的。
“我去想辦法!”
油條似乎胸有成竹。
結果第二天,還真讓他借來一根棒子。
王雲霄拿在手裡掂了掂,差不多有十來斤重,不是純鐵兵器,而是木棍包鐵皮鑲的釘子,看起來就跟超長款德式長柄手榴彈一個樣子。
這東西又叫做開罐器,過去專門對付那種重甲兵,尤其是歐洲那種全鎧。
一棒子掄過去,蟹黃都給你砸稀碎。
當然對於使用者的要求同樣也很高。
王雲霄自己使得不順手,倒不是嫌沉,主要是用這種兵器,反而拖累自己的靈活步法。
放在杠頭手裡,倒是挺合適的。
杠頭雙手握著狼牙棒掄了兩圈,點頭笑道:“大哥,行!我能用!”
這時候二羊湊到王雲霄身邊,小聲說道:“哥,你借我兩塊錢,我去借把刀。”
這話一說出口,大家都回頭看他。
二羊,原名楊一航,連起來讀聽著像楊楊,於是彆人給他取外號叫二羊。
外號這種東西除非特彆具有標誌性,否則變得也很快,後來就有嘴欠的人管他叫二葷。
二葷鋪子的那個二葷。
讓他摁在牆角一頓胖揍,眼睛差點沒打瞎。
然後大家才知道二葷鋪為啥叫二葷鋪。
二羊平時不太愛說話,但是打架下手狠,跟餜子臭味相投。
餜子打架都是掄拳頭上,他則喜歡抄家夥,手裡一塊板磚,五米之內指哪打哪。
也就是當年王雲霄團夥過於落魄,連把刀都沒有,要不然肯定會出人命。
王雲霄並沒有問他管誰借刀,隻是問他:“什麼樣的刀,能用嗎?”
二羊冷聲道:“殺牲口用的屠宰刀,宰過的牲口成千上百,肯定能用。我有個小叔在牛羊市做買賣,手裡就有這種刀。”
王雲霄一聽就知道有戲。
泡血的釘子都管用,這種屠宰刀就更不用說了。
說起這種刀,他想起自己在學生食堂後廚好像還見過一把,隻不過那把刀到底見過幾次血就不好說了。以學校食堂的夥食標準來說,估計它這輩子見過最多的葷腥,就在午餐肉罐頭裡麵。
兩塊錢是很多,但王雲霄深知舍不得孩子套不著狼的道理。不付出,你哪會有收獲?
自己兜裡那五兩銀子是一整塊的,王雲霄二話沒說,直接掏出來扔給二羊。
油條連忙喊道:“這是五兩,剩下的記得拿回來!”
“我知道。”
二羊接過銀子,轉身就走。
油條皺了皺眉,小聲問餜子:“現在市麵上買一把刀多少錢?”
餜子想了想道:“那得看是什麼樣的,二羊說的那種,新的大概不到一塊錢吧……”
“奪少?”
油條有點繞暈了:“新刀一塊?舊刀兩塊?還隻是借的?”
“咱要的不就是舊刀麼。”
王雲霄擺手道:“不用算了,能用就行。”
僅僅隻是準備兵器還不夠。他現在對於小劉護士的每一句話都深信不疑。
如果不做好充分的準備,就很容易全軍覆沒——這句話他是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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