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雲霄第一次進入皇城內城。
然後感覺，也就那麼回事。
內城和外城看起來沒什麼區彆，也就是房屋建築更加堅固奢華了一些。
裡麵居然還有一層城牆，應該就是真正的“皇宮大內”了。
話說你們這個造型總覺得哪裡有種既視感……城牆裡麵不會埋藏什麼巨大人型生物吧？
“石大人，你是不是要帶他去鎮撫司登記升職？”
維羅妮卡轉頭問石虎。
石虎連忙回答道：“正是。不知貴人……”
“沒事，我先回趟家，然後再去找你們，你們在鎮撫司等我一會兒。”
石虎連忙擺手道：“這種小事怎敢勞煩貴人往來奔波，下官去處理就是了。王大人既然與貴人相識，就讓他護送貴人一程吧！”
伺候好貴人才是最重要的事情。
“所以說這個千年王朝到底是怎麼回事兒？”
維羅妮卡看向王雲霄：“你覺得呢？”
“實際上沒啥關係。”
維羅妮卡笑道：“雖然我們習慣性地管它叫做千年王朝世界，但從實際上來說，應該叫做希望能延續千年的王朝世界。”
看到石虎拚命給他使眼色，他心中恍然。
“你是被這個名字給唬住了。”
王雲霄心裡有些為難，直屬上司這邊他不想留下什麼狐假虎威飛揚跋扈的壞印象，但對於這個世界的慕王府又很好奇。
王雲霄看了半天才意識到問題的關鍵——這裡來來往往的都是身穿綾羅綢緞的“貴人”，卻看不到一個“賤民”和“賤業”。
送走石虎，隻剩下王雲霄和維羅妮卡兩個人的時候，王雲霄就忍不住小聲問道。
維羅妮卡聳肩道：“你還是沒明白，這裡的慕王府並不是現實中的慕王府，隻是集體潛意識裡想象出來的慕王府。等一會兒到地方，讓伱看看你就懂了。”
“說白了就是一群不願意接受現實，沉醉於舊夢之人的臆想罷了。”
“之所以會有慕王府存在，大概是因為在那些人的心中，同樣是擁兵自重的權臣，老王爺卻始終對朝廷忠心耿耿，不曾謀逆的緣故吧。凡世就怕有對比，當初大總統還未發跡之時，他們對於老王爺的忌憚一點都不少。可有了大總統做對比，老王爺看起來就是毫無疑問的赤膽忠心。”
和空無一人的外城相比起來，內城區明顯熱鬨了許多。走在街上都能看到三三兩兩的行人，不過畫風看起來還是有些詭異。
茶館裡有人在喝茶，但是茶杯裡沒有水，店裡也沒有掌櫃和夥計。
“那你和慕王府的關係是……”
“為什麼連慕王府都有啊？”
街邊的店鋪都開著門，可除了招牌之外，店裡麵空空蕩蕩什麼貨物都沒有。
王雲霄對此十分好奇，他記得維羅妮卡好像是之前提過一嘴，說她家先祖是在西北戰役的時候歸順了慕王府，取中文名也跟著姓慕。
“看到了吧，這就是臆想出來的世界。老百姓都覺得自己和貴人之間存在著天然的鴻溝，貴人眼裡更是沒有百姓的存在，他們以為自己家裡的財富都是與生俱來的，跟老百姓沒有任何關係。”
維羅妮卡撇嘴道：“古往今來，有多少老百姓被逼到造反的地步，主要原因就是他們吃不上飯，這個道理貴人們不懂嗎？少數人是懂的，但大多數人就是不懂，就像現在這個樣子。”
說這話的時候兩人已經來到慕王府門前，這座王府光從外表上來看就氣勢宏偉，高門大院，左右牆延伸開去至少有一條街那麼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