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雲霄不知道多遠才算遠，他抱著黑龍蛋跑過一個又一個街區，但黑龍蛋還是在不斷地催促他向前跑。
最好是跨越整座城市，跑到維度的儘頭。
“我跑不動了！”
爬過一條被倒塌的建築物截斷的道路，王雲霄把黑龍蛋扔到地上，坐下來開始拚命喘氣。
“你輕點！”
黑龍蛋發出驚恐的尖叫：“彆把我蛋殼摔碎了！”
“喔？蛋殼這麼容易碎的嗎？”
王雲霄心裡頓時有了一個美妙的想法。
“彆想吃我！龍蛋不好吃！”
麵對磚頭的威脅，黑龍蛋猶豫了半晌，咬牙切齒地問道：“你知道時空潮汐是什麼意思嗎？”
“知道一點點。”
“跑這麼遠也不行？”
王雲霄想了想剛才在巢穴裡囤積了大量肉塊的那隻怪物，感覺自己無法反駁。
“沒問題啊，我把你拍散了，不也是一拍兩散嗎？”
“你還會讀心呢？”
“你以為現在就算是逃出生天了嗎？蠢貨！”
“那我怎麼知道。”
“你才是外來的怪物，我為什麼要跟你合作啊？”
“我還用得著讀心？你們明國人不就是看到什麼都想著吃一口嗎？”
“當然不行，難道你沒聽說過上古大妖翻個跟頭十萬八千裡的故事嗎？伱跑得這麼慢，人家眨眨眼皮子就能追上你！”
黑龍蛋冷笑道：“你根本不知道那是怎麼回事，等她醒過來，咱們全都要死！”
“你們明國人的良心大大地壞了！”
王雲霄攤手道：“我把你抱到這裡已經是仁至義儘了，至於你說的生路，我很懷疑你是在騙我。”
不是，等等，這麼說的話……
王雲霄從地上撿起一塊磚頭，盯著黑龍蛋問道：“你說不說？”
“那你倒是說說，到底怎麼回事？”
“混蛋！我要是騙你的話，難道我自己能長翅膀跑出去？”
黑龍蛋大驚：“不是說一拍兩散嗎？難道我學的中文有問題？”
黑龍蛋沉默了一下：“我說了你也聽不懂。”
“你要是不說那咱們就一拍兩散吧！”
王雲霄麵不改色地說道：“軍隊裡的首長給我們科普過，就是未來某一天發生的世界末日，沿著時間線一直向過去傳遞的波動，是這麼理解的沒錯吧？”
“沒錯，你還真是個軍人啊，我看你年紀沒那麼大，還以為你隻是個誤入此地的學生呢。”
黑龍蛋小聲嘟囔了一句，王雲霄沒聽清楚它在說什麼，忍不住甩了甩手裡的磚頭：“繼續說！”
“好吧，隻要知道時空潮汐的概念那就好辦了，能讓你知道這個概念，說明你肯定已經參與到了其中一個計劃當中……不用否認，我沒有套取你心裡秘密的想法，隻是這樣跟你解釋起來就比較簡單了。”
什麼計劃？我有什麼秘密？
王雲霄一頭霧水，不過既然對方願意講，他就願意聽。
“明國特務局推廣的十二修煉法門你有沒有學過？”
“學過……一點點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