絕大多數女人都有過對理發店的托尼老師咬牙切齒的回憶。
但在一般情況下不會自己給自己剪頭。
對著鏡子剪劉海不算。
李沐沐捧起腦袋,仔細端詳了一下自己的作品,心中十分滿意。
清爽的短碎發,看起來雌雄難辨。
“怎樣?”
她將腦袋遞給溫斯蒂。
手裡把玩著潔白骷髏頭骨的溫斯蒂默默吐掉嘴裡的瓜子皮,還以一個關懷智障的微笑。
“那就是沒意見咯!”
李沐沐掏出手術刀,往自己頸子上輕輕一抹,換上了新的腦袋。
“錨定成功!”
“剪的什麼狗屎!”
重新睜開眼睛的李沐沐看了一眼鏡子,反手就把手裡的腦袋像保齡球一樣扔了出去。
簡單活動了一下頸骨,確定腦袋不會隨便掉下來之後,李沐沐站起身開始脫衣服。
“你……”
溫斯蒂沉吟了兩秒鐘,欲言又止,然後決定還是繼續保持沉默。
“嗯?”
“沒事。”
“有話直說,不要吞吞吐吐的,像個娘們一樣。”
“有沒有可能就是說,我就是女……算了,看你這麼精神的樣子,應該用不著我多操心。我隻是想問一句,你也喜歡那個男人嗎?”
“我心裡隻有你,親愛的。”
穿上男式襯衫和西褲,係好腰帶和領帶,李沐沐朝著溫斯蒂拋了個媚眼,臉上露出邪魅的笑容。
“那你還要配合她玩這種愚蠢的戀愛遊戲?”
“首先,這不叫配合。”
整理好袖口和領口,李沐沐轉過頭來認真解釋道。
“我就是我,李沐沐就是李沐沐,這不是精神分裂。如果用弦理論來解釋的話,那麼很有可能就是在未來的某一個時間點上,我已經晉升成為高維弦,一百年後的李沐沐,和現在的李沐沐,隻是同一個高維弦在不同時間節點上的投影。”
溫斯蒂搖頭道:“我沒看過弦理論那本書,不過按照另一個你的說法,這叫做中二病。”
“叫什麼都無所謂,無非是認知層次的差距罷了。都說人生苦短,及時行樂。而我日後的成就不可限量,至少能活一百年,你也一樣。所以……何必那麼嚴肅認真?”
換好衣服,李沐沐湊過來,在溫斯蒂臉上輕輕一吻,微笑道:“我跟那個男人隻是玩玩而已,畢竟大好的青春年華,不談兩場自由的戀愛豈不是虛度人生。而你,親愛的,我們以後有大把的時間可以獨處。”
溫斯蒂絲毫不為所動,斜眼看著李沐沐,冷聲道:“一百年後的人類科技真有這麼發達嗎?可以隨意捏造改寫自己的人格?”
“不多,隻改了一點點。”
李沐沐用食指和拇指捏出了一個05厘米的間距。
“你很清楚我本來就是這樣的人。”
“我當然清楚你有多渣,但還是有必要提醒你,你隻是去做迎賓的工作而已,不是去夜店做牛郎。”
“我有分寸。”
李沐沐自信滿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