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兵與棋詔、伶官的三駕馬車配置,在跌入外層維度時,會出現這麼一個短暫的空窗期,把脆弱的棋詔和伶官暴露在外。
這種破綻一般人應該是不知道,也沒什麼機會去實戰體驗的。
但對於同行來說,恐怕就不是什麼秘密了。
王雲霄心中最大的顧慮,還是來自於那隊來路不明的府兵。
果不其然,在他趕到陳燕身邊的時候,對方也循著火炬的指引來到此處。
油條正擋在陳燕身前,與一名陌生的府兵舉槍對峙。
雙方的裝備幾乎沒有任何差彆,因此很難在第一時間內判斷出敵友。但油條作為團隊裡的二當家,對於身邊兄弟們的了解甚至比王雲霄更深,一眼就看出對方不是自家人。
而對方應該不是團隊中的領導核心,在沒有接到隊長的明確命令之前,並沒有輕舉妄動。
兩人一下子就僵持起來。
“熄火!”
麵對陌生府兵的槍口,油條腦門見汗,不敢挪開視線,隻能咬牙衝陳燕喊叫。
再這麼繼續燃燒下去,隻能變成一個活靶子。
陳燕看了他一眼,輕聲說道:“你又不是隊長。”
“大哥不在就聽我的!他們能看到!”
油條怒道:“服從命令!你活下來大家才能活!”
“熄火吧。”
對麵的府兵也開口說道。
“你閉嘴!”
油條氣得牙根癢癢:“放下武器!”
“嘖……”
對麵的府兵不屑道:“小子,就你也配穿這身皮?我真要動手,收拾你都用不著槍。”
那你試試看啊!
如果身後沒有陳燕的話,油條倒是很想開口挑釁一下。
但現在他隻能默默忍下這口氣,同時眯起眼睛,開始觀察對麵府兵的細節。
“你沒子彈了。”
對麵的府兵隻是笑了笑,懶得做出任何反應。
“剛才引爆你們的手雷,給你們造成了嚴重的打擊,你左半邊護甲全都碎了,流了不少血吧?活該!氣體罐裡的骸氣是不是都讓你吸光了?還能鏽蝕子彈嗎?現在這把槍在你手裡,就是根燒火棍!”
對麵的府兵聽著油條的分析,臉上不屑的笑意一點點消失。
“小王八犢子你下手挺黑啊……”
“是你們先開的槍!”
油條冷哼道:“聽你口音是關外人吧?不在關外掰苞米,跑來天門做什麼?你們是什麼時候調過來的?”
對麵的府兵終於笑不出來了。
“你小子是伶官?”
隻有伶官,而且還得是外道的伶官,才有這麼毒的眼睛,才能耍這麼損的嘴皮子。
就在這個時候,周圍的腳步聲飛快逼近。
油條隻覺得頭皮發麻,他從接近的腳步聲就能判斷出來,第三個抵達的並不是自家兄弟。
不過麼……
自家兄弟也不一定會有腳步聲。
第三名抵達的府兵看到眼前對峙的場麵,二話不說就抬起槍瞄準油條。但他剛抬起槍就俯身一個翻滾,躲開了背後的偷襲。
二羊反握著兩把剔骨尖刀,從陰影中悄然浮現,刀鋒刮過對方腰間,在護甲上擦出一片火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