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責罰完，小夜哭過之後，就原諒小夜好嗎？”
3月4日。
淩晨。
安小熙依然會進入狀態，但這會她提前做了打算。
一遍遍用冷水衝澡。
一遍遍企圖掐甚至咬破舌尖獲得清醒。
“沒用的，巧克力的神經毒素很快會致幻，以小熙妹妹的身體素質無法抵禦。”
“你……根本就是錯的！你根本沒有想過……你是不會記得，隻憑察言觀色知道姐夫重來過很多回，但姐夫會記得。”
“小夜會基於現在越來越穩定的循環，重新加入新的循環因素。想辦法讓大哥哥重來之後也會不記得。”
“一天的循環你能記得什麼？”
“大哥哥會記得，小夜隻要每天有一點點進度然後再告訴已經原諒小夜的大哥哥，就可以讓進度越來越大。”
“……”
安小熙眼前已經開始出現幻覺了。疼痛再也不起作用。
“錯的。”
“我喜歡姐夫，所以……我會為他做很多事。從小事開始……想著和姐姐一樣，偶爾也有機會給姐夫洗衣做飯。偶爾也能給姐夫打領帶。”
“我喜歡姐夫，所以……我不會做讓姐夫難過的事。我會想，這樣做姐夫會怎樣呢？高興還是不好？”
“我以為，夏夜姐姐比我更好，我誰都比不上。”
“嗬嗬……”
“見到夏夜姐姐的第一眼，我想著……果然，這才是姐夫的妻子。我的話，隻有寶寶食堂能比較。愛意什麼的根本不再一個檔次。”
“……”
“我叫你姐姐了。因為我知道你比我厲害，比我先來，比我更能派上用場。可現在我後悔了，你和我姐根本不一樣。”
“我姐絕不會這樣做。不是要叫我換位思考嗎？如果我是你，我不會這樣做。我可以哭，我可以不知所措，我可以害怕。”
“但絕不會囚禁姐夫。”
“有什麼呢？”
“不就是有可能再失去？我能接受，因為是姐夫想回去。因為我不會想要姐夫永遠重來被囚禁在同一天。我可以等姐夫消失後難過很久，然後慢慢打起精神……我可以想象，姐夫回去之後過的很好。”
“哈，我知道有什麼地方可以和你比較，並且完勝了。”
“我可以付出一切。”
“我可以僅僅隻看到姐夫過得好就開心、滿足。而不是你這樣……囚禁在身邊。”
“……”
夏夜直直的望著她，緘默片刻，“那你為什麼要接近大哥哥？”
“嗬嗬，有機會……有便宜可以占，乾嘛不去？我也是女人，我也會偶爾妒忌。”
“但我剛才說的是站在大問題的立場上，我可以舍棄這樣的機會。”
“……”
“我開始……哈，瞧不起你了。”
“……”
夏夜站在衣服完全被冷水侵濕的安小熙麵前，“我可以把巧克力換成極度痛苦的東西。”
“沒關係。”
“你儘管換，換的越痛苦越好。呼……”
安小熙勉強擠出笑容，“那樣，姐夫會越來越討厭你。到時候……說不定我取代你的位置會更好。”
“做不到嗎？”
“你真是……bch。又不想被討厭，又沒法像我一樣。”
“……”
“姐夫。”
“不要露出那種表情啦。”
“我知道你很難過。很煎熬。”
“我可能和姐姐一樣，隻在學習上有點天賦。這種麻煩的事想的很簡單……我們都是女人。追隨姐夫的女人。”
“姐夫想怎樣做就怎樣做。”
“如果是姐夫的妻子，肯定……不是這樣。不用對我有任何負罪感，我不在意……反正我又不會記得。下一次姐夫想告訴我就告訴我，想依靠我就說。”
“我是很難為情……可隻要姐夫真的想要，我什麼都會做的。不會和她一樣……藏著這麼多，自私的想法。留在這就留，有什麼了不起呢。總有一天……她自己會壞掉。”
“……”
不用總有一天。
現在的夏夜已經伸出尾巴將安小熙拎起來。勒緊。
“夏夜，彆這樣。”
“……”
尾巴鬆開了。
取而代之，回頭麵對蘇明的是顫抖的雙眼。
“不是……小夜？”
“已經夠了。真的。我無法保證過去和現在的未來在不在同一條線，但……我必須回去。”
“不會的，是大哥哥……會原諒小夜。更多次……小夜不會同意喔？”
“可我們是夫妻吧？如同你很了解我一樣，我也很了解你。就算是壞掉的你，本質也不會有多少變化。”
“不要。”
她略顯稚嫩的臉頰淌出淚痕。
觸手伸展，浴室的材料完全抵擋不住，變形了。
她要攻擊誰嗎？
沒。
隻是要抓住蘇明，包裹進花苞內。
“有什麼不好呢？”
“明明你也可以和我一樣，永遠能見到大哥哥。你會害怕麵對安姐姐，留在這就不用麵對。有什麼不好？”
“……”
安小熙平靜的看著夏夜，沒一點害怕。
“我姐，總是說姐夫喜歡什麼，想吃什麼。從來沒關心過她喜歡吃什麼去做飯。買衣服後來也總是問姐夫會喜歡什麼，再去買。”
“我以前覺得那樣說不定很容易就讓姐夫膩。因為付出的太厲害。”
“可我後來又發現，，每天都能完完整整清楚見到另一方的真摯付出，完全不加掩飾的感情。不會膩的。因為付出的那一方會為了不到這種局麵而繼一直努力，而看到這份付出的人又會每天都能體會到真摯的感情。”
“更也許，根本沒有這麼多彎彎繞繞，隻是喜歡而已，隻是想做點什麼而已。”
“知道嗎？”
“我當來這裡是旅遊。我不知道我死掉能不能回去，但我壓根不在乎……要是非得我死掉姐夫才能回去，我也會願意。要是我會被囚禁在這，姐夫才能回去，我也願意。”
“剛才我說謊了。我也會害怕一個人煎熬。”
“可我學到姐姐很厲害很帥氣的一點。在後悔之前知道是對的，就先做。不給自己後悔的機會，我能做到。”
“我沒想過要姐夫對我負責。”
“可就算我不是妻子，沒有任何名分，隻是和姐夫上床過而已……我也和姐姐一樣，絕不會做讓姐夫難過的事。我可以被當做物品就滿足，但我不會將姐夫當做滿足我的物品。”
“你的做法，不就是完全做不到？完全沒法付出，隻想得到。”
“……”
夏夜完全不動了。花苞也逐漸收回去。
浴室到處都是被擠壓過的痕跡。
“小夜……做不到。”
“嗚。”
“為什麼？做了那麼多，還是不夠。和大哥哥說，隻要安姐姐她們都來建好的海島市新區就沒事，為什麼不能更快一點呢？”
“為什麼不能更純粹一點，掠奪他們的財富更快。為什麼要考慮大國之間的利益糾纏呢？”
“為什麼……小夜會是這樣？”
“大哥哥，小夜……不是妻子？”
“是。不管是安詩瑤，安小熙，雪兒，還是你，都是。”
蘇明試著扶起坐在地上的安小熙，她的身子已經完全癱軟。侵濕的衣服很快也打濕蘇明的。
又伸出手。
夏夜沒動，蘇明便主動往前走一步拉著她的小手。
“沒事，我知道該怎麼做。”
“小夜，你一直以來都很聰明，但很多時候我反而擔心從不表露負麵情緒的你是不是有心結。也擔心過於大度的你是否缺乏關愛。我一直都認為我是需要對你們做更多補償的人。”
“但小熙沒做錯任何事，相反來到這還算是我的責任。”
“姐夫……？”
“不過她可能反而挺高興吧，在現實不會有機會暗示我或者說主動做什麼。不管是痛苦的死掉還是沒有痛苦做色情的夢死掉，究其根本都是死。這不是她該負起的責任，是我。”
“你的手過了三十多年還是這麼小啊。而且變得極其不聽話。這是我的責任，畢竟我不告而彆又違背約定了對吧？”
到小客廳，讓安小熙躺在那，給她蓋好毯子。
“唔？”
唇齒稍稍交融。
“……姐夫？”
她雙瞳露出困惑。
“我理解了，你確實是。我不逼著怎麼也不可能短時間和小夜一起大被同眠，更不可能麵對瑤是吧？回去以後我會那麼做的。”
“嗯……我又沒有……否認過。”
她的呼吸越來越弱。
“……”
夏夜沒任何動作，隻站在幾步外望著蘇明和安小熙。
眼淚已經停止了。
“小夜……不會治療她的。”
“嗯。”
蘇明沒說什麼，隻是笑了笑，“小夜，還記得以前教我彈鋼琴嗎？回去之後基本上沒派上過用場。手有點生了。幫我複習一下？”
“……大哥哥？”
不能理解自己現在的做法，感到困惑嗎？
沒事，很快就會理解了。
……
3月3日。
早。
安小熙迷迷糊糊嗅到香氣。
到小客廳，一眼就見到擺好的飯菜。米飯……這種東西好像很久沒見過了。
“醒了？趕緊洗漱準備吃飯吧。”
“小夜，你也一樣。”
“……”
“都是姐夫做的？姐夫……廚藝這麼厲害？”
在安小熙看來幾乎可以拿去餐館賣。
“以前照顧妹妹也是我做飯，跟小夜在加拿大我偶爾也會鑽研。隻不過回冬市之後你姐從不讓我進廚房。除非瑟瑟。”
“廚房也……不會嗆嗎？”
“菜會糊掉而已。以後你就知道了。”
“我才不知道！”
安小熙覺得，今天的蘇明心情好像前所未有的好。
“大哥哥，要小夜換這個？”
“對，白絲和死庫水是絕配，我早就說過的吧？”
“在我麵前說這種真的好嗎？啊，夏夜姐姐怎麼……這就開始脫了？”
“大哥哥不討厭小夜的身體被其他妻子看到，所以小夜可以直接脫。”
“……真的不會難為情嗎？”
“你也一樣。”
“誒？”
“旗袍加裸足是絕配，高跟鞋也是必備的。”
“我、我也要？”
“小夜已經接受你了吧？讓你睡客廳我覺著有點過分。”
“一點也不過分，我喜歡睡客廳，我超愛沙發的！”
“但我既想看看小夜的皮鼓，也想看看你的食堂。非常想同時看到，做比較。”
“皮鼓和食堂怎麼比……唔，什麼非常想啊……這……”
真和安小熙說的一樣，一旦自己以不容置疑的態度，她再難為情也反駁不了。真會去換。隻是說不會和夏夜一樣當著她的麵就直接脫掉換了，會跑進臥室。
……
3月3日。
早。
“姐夫在畫什麼？火柴人？”
“故事。”
“……什麼故事會是三個火柴人在一張床？”
“少管閒事。”
“……”
3月3日。
晚。
都在一張床上。
起先安小熙根本不敢動，到後來被要求趴著或者側過去。逐漸沒那麼僵硬。
“為什麼夏夜姐姐一點也不害羞……”
“小夜習慣了喔。安姐姐和小夜……”
“啊？姐姐那樣過？”
“是喔，就在小夜臉上。”
“嗚哇？！”
“小熙妹妹和安姐姐的一樣軟呢。”
“不、不行！”
“……”
“為什麼總感覺姐夫好像很習慣一起的樣子。”
“嗯？”
“就總感覺我想做什麼姐夫好像都知道……”
“相性好吧。”
……
3月3日。
早。
已經很多不同的日常了。外出的，在室內的，走遠些或者就在附近的。什麼也沒做光是相處的，全是瑟瑟的，都有。
“姐夫畫的這些火柴人到底是什麼呀？”
“有時候感覺很溫馨，有時候又覺得……瑟瑟的。”
“真實發生過的事。”
“誒？真實發生過？”
“好了，我們要回去了。”
“？”
3月3日。
下午。
沒在實驗室。
帶著夏夜出去了。離實驗室裡窺鏡能看到的範圍很遠。
“小夜，來決鬥吧。”
“老規矩，誰輸了就聽贏家的。”
“……”
見著蘇明拿出附魔過後的哲學之刃，夏夜背後的尾巴也搖曳著。
“大哥哥，重來過很多次了？”
“嗯，挺多的。”
蘇明沒再廢話，直接衝過去。
應該沒對自己使出全力吧？畢竟尾巴就出來一條，三十多年之後的夏夜隻會更強。
全力戰鬥倒也能在一條尾巴的狀態下，有來有回。
能算戰鬥嗎？
有很多機會可以讓自己徹底爬不起來，但從沒有下過死手。
蘇明也有能給夏夜照成傷害的機會，但沒砍下去過，甚至都是用刀柄抵擋觸手。
“哈……”
僅僅保持極限附魔和三倍增幅的哲學之刃十幾分鐘就不行了。往常麵對真正的怪物就該考慮是不是要讀檔重來。
現在嘛。
一次又一次爬起來。
夏夜肯定有餘力，就自己這種沒任何打算下死手的攻擊。
“呲——”
終於，在某一刻，蘇明的體力過於透支，基本上是一瘸一拐衝過去。
就這速度還打不中，說是明演都沒差。
肋部被劃了一道口子。
“……小夜馬上給大哥哥治療。”
“不用。還沒分出勝負，等我徹底爬不起來再說治療也沒事。再說了失手弄死了我也能重來，不用在意。繼續吧。”
“……”
“我贏了。”
如同現實裡決鬥一樣。到最後夏夜總會放水，變成三局自己勝後兩局，能對她提出要求的局麵。
但說白了自己能提的要求又總會因為她變成瑟瑟的要求。比如要不要用雙足，要不要寶寶食堂和皮鼓。故意在自己受不了的時候提出用要求來換。到底是誰在要求誰真不好說。
哲學之刃搭在她的肩膀。身邊縈繞著兩條尾巴。
真贏了？
蘇明不認為刺傷夏夜的脖頸就能贏，或者說尾巴先殺死自己的速度不一定會比自己慢。但她不會動。
“……”
隻用動搖的雙眼望著蘇明。
“光贏一次隻能聽我一次話對吧？我估計得讓你聽兩回，再來決鬥一次，這次彆放水了。”
“……”
比剛才更短。
僅僅五分鐘就結束，哲學之刃再次搭在她纖細的肩膀。
那張臉扭曲了。
無聲落淚。
“大哥哥……已經決定，會丟掉小夜了？”
就那麼帶著些許顫音詢問。
“打算囚禁我的話，就贏一次。這是我們之間的約定。”
“……”
“贏不了，你就得乖乖聽我的話。”
她眼淚完全止不住。
將她嬌小的身子攬入懷中。
“……大哥哥，耍賴。”
“抱歉，我知道這是耍賴。但我的小夜，是這樣吧？沒有真正不聽話的時候，隻看我怎麼做。”
“……”
“我想了很多。我認為這裡和2024年是時間因果關係的證據，一個是s公司，一個是我和瑤的小孩蘇旭。但是……也有可能是最壞的結果，同時會有兩個你。”
“所以，我唯一能做的便是一遍一遍重來。記錄發生過無數次，各種各樣不同的事，知道嗎？昨天我帶你出去約會了，印象裡我很少主動邀請你去玩。”
“不一定非得是瑟瑟。人一旦習慣皮鼓小小的老婆沒事就坐在腿上，會上癮的。嘿，我就為這種p讀檔了差不多十次。你倒是也能坐，我一說就跟皮鼓有502膠水一樣一坐就是一天。”
“膝枕也不錯，讓小熙和你換著來。一邊是抬頭看不到臉，隻能看到寶寶食堂扣子，一邊能完完整整看到臉和寶寶食堂。感覺後者在性價比方麵可能要劃算點。”
“……為了小夜坐在腿上，十次？”
“值得。”
“……小夜沒有要大哥哥做這種事。”
“所以我說了，是滿足我的p。嗯，一直讓小熙做夢死有點過分，但畢竟是老婆做的壞事，隻能是我來買單代替了。”
“……”
蘇明拿出簡易畫和寫了很多內容的日記本。
“太多了，要在短時間寫完有點困難，隻能簡短找著重有趣的事記錄了。”
“……”
第一頁。
第一次3月3日。做了個爽。
“咳，剛開始我也不知道做什麼，正好你跑過來趴我身上，乾脆就直接開始，一不注意天黑了。”
第二次，3月3日。沒忍住，又做了個爽。看樣子，小熙還有待開發。
“這個嘛……畢竟我很好色，你知道的。”
……
第十次。
同時讓小熙和小夜穿不同顏色的絲襪再用裸足，太爽了。
“我建議直接往後翻十頁，前麵之所以記錄的這麼短，都是因為我隻記得瑟瑟部分了。”
……
第二十次。
我帶小夜堆雪人了。雖說我知道她不怎麼笑，現在有心事也很難笑得出來。
但我有辦法。
我說，還記得溫蒂來聽門被你掛在燈上嗎？還記得艾薇兒半夜被我抱出去醒了，我告訴她是夢遊的事嗎？
笑了啊。
我的小夜，笑起來真好看。
“……”
“嘩嘩……”
夏夜翻著本子。
其實這些內容越是前麵越抽象的原因，並不是真光顧著瑟瑟。是蘇明重來太多回不太記得住，後麵的內容太多，又要在一次讀檔裡寫完。太難了。
所以，越到後邊越詳細。
……
第五十六次3月3日。
怎麼看都覺得小夜非常可愛。當然，吊帶這種隻能給我看。
出門還是得穿小裙子更好。摸摸頭會不自覺蹭蹭手，果然……隻要我偷偷往領口看，再去問知不知道我剛才看了什麼，都會秒答。完全知道我在做什麼。
還是和以前一樣，弱點，一旦我拿出乾勁重複且認真說煽情的話，小夜會不自覺勾著我的手，抱過來回應。
……
第六十七次3月3日。
“撕啦——”
本子被撕了，撕成碎片。
“大哥哥不會理解的。”
“小夜不是會和人類一樣，因為這些動搖的生物。”
“小夜……怎麼樣都好，要的隻是大哥哥留在這。”
“……是嗎？”
失敗了嗎？
“以前，大哥哥耍賴……小夜會很高興。因為代表大哥哥又會讓求小夜做一些奇怪的事。”
“現在，大哥哥耍賴，看了這些，小夜隻會……更明白，小夜沒法再次失去大哥哥。”
弄巧成拙了？
那為什麼聲音要顫抖成這樣呢？眼淚也是。
3月3日。
晚。
“姐夫，夏夜姐姐又給了我很甜的糖吃誒。”
“我真的從來沒吃過那麼甜的糖果。問是什麼牌子夏夜姐姐不肯告訴我。”
“包裝紙隻寫著治療兩個字，什麼意思呀？治療牌子？”
“……”
嗯。
大概是解除安小熙中毒的東西。
“夏夜姐姐還在外邊忙，不回來嗎？”
“那個……”
“姐夫有對夏夜姐姐說會回去的事嗎？”
“……”
“姐夫？”
“……”
“臉色好難看……到底怎麼了？”
“……”
蘇明很難受。
後悔了。
感情牌這種東西，對自己妻子打的感受真的……
是啊。
效果拔群。
小夜認輸了，是感到痛苦了吧？所以留下糖果走了。
以後她要怎麼辦呢？假如是兩個獨立的世界。
人還真是奇怪。如果是獨立的那代表她與自己根本沒關係，現實的裡才是。
“姐夫不想說就不說。沒關係。”
“但是……小熙會一直在的。不管是帥氣的姐夫，還是會哭哭的姐夫小熙都喜歡。”
不至於掉眼淚。
隻是心如刀絞而已。
“嗚……不行，現在姐夫的狀態不適合那個。”
“不許反過來想安慰我。”
“就睡在小熙大腿上好不好？給你掏耳朵服務，是姐夫專屬的耶。開心吧？”
“嘿嘿，其實以前我給湯圓掏過耳朵，結果湯圓耳朵發炎了。”
“……”
湯圓是啥？
“狗。”
狗嗎？
心情好像又奇妙的放鬆了。
什麼都做完了。
事情已經這樣了，剩下的就隻能想著這世界和2024年是時間因果關係，隻要自己做的更好，就不會存在。就會擺正。
安小熙，果然跟瑤差不多……很喜歡照顧人啊。也不是，算是總想照顧自己吧。
3月3日。
深夜。
“……”
蘇明沒睡，安小熙大概也沒睡。
沒去臥室，就在沙發躺著。投影無聲的放著很平淡的電影。
“姐夫不打算去找夏夜姐姐嗎？”
“嗯。”
“肯定有姐夫的打算吧……可是，總覺得夏夜姐姐好可憐。”
“……”
站在她的立場，吃掉巧克力死過起碼三四回的她，要是記得還能這樣說？
可能。
也會這樣說吧。
“沒關係，姐夫回去之後一定會改變的。記下那麼多知識，肯定會不一樣。”
“……”
被輕輕的吻了臉頰。
真是那樣就好了。如果不是……
是不是應該出去找一下小夜呢？
也沒用吧？
她想藏起來，自己沒法短時間找到的。但瑤常說想做但做不了和不想做做不了是截然不同的事。
“小熙，我打算出去看看夏夜。”
“現在嗎？”
“嗯。”
“我就知道……姐夫肯定會忍不住去。”
“……”
“快去吧。夏夜姐姐說不定躲在哪偷偷哭呢，我覺得夏夜姐姐人超級好……對我也很好，一點也沒和我想象中用很凶的眼神看我。嚴格意義來說……我是偷吃的。”
“就最開始尾巴嚇了我一跳。但現在又覺得反正又不會用來對付我，我都認認真真叫姐姐了，有這麼厲害的姐姐……感覺我也是超人。”
“而且，想到這麼厲害的夏夜姐姐也會逃避，躲起來偷偷哭。就覺得……果然也和我一樣，是普通的女人誒。”
“……謝謝。”
“乾嘛要和我道謝？我一直都在說，我立誌要成為和姐姐一樣不給姐夫添麻煩的女人。”
“其實，你姐挺難哄的。”
“誒？”
“沒事。”
“小心我偷偷告訴姐姐，姐夫說她壞話。”
“……”
蘇明笑了笑，爬起來。
“姐夫，一定要好好和夏夜姐姐說。我看得出……她真的很愛姐夫。”
是嗎？
也許很明顯吧。
蘇明披上外套，到電梯門口，按了幾次卻沒反應。
壞了？
“咯嚓——”
很小的動靜。
接著是電梯運作的噪音。有人從外麵進來。
“……”
門開了。
“……大哥哥，為什麼不來找小夜？”
“……嗯，正打算來。”
“是安姐姐她們，大哥哥立馬就去了。是小夜，就會等兩小時再行動。”
“……抱歉。”
“……”
她纖細的肩膀微微顫動。眼眶裡轉著淚花，小手緊緊抱著蘇明後背。臉也緊貼著蘇明胸口。
幾乎沒聲音。
但蘇明的衣襟很快就被侵濕了。
“……小夜，沒想過，變得那麼讓大哥哥討厭。”
“沒那回事。”
“……小夜，給小熙妹妹吃了有混合毒素的巧克力。”
“不是已經給了解藥嗎？好好和小熙說，應該會原諒你的。”
“……大哥哥呢？”
“什麼？”
“大哥哥，會原諒……小夜？”
“這樣抱著有點累，不如坐我腿上來。習慣了。”
“……”
她仰起臉。記憶裡蘇明從沒見過這張臉哭到這種程度。
張著嘴，發不出任何聲音，隻是一直看著自己。
“……一想到，大哥哥會消失。”
“小夜真的，很害怕。”
“一直在發抖。明明是恒溫的……”
“小夜剛才想回來，再一次讓小熙妹妹陷入沉睡……再次重來。”
“……”
“小夜放棄了。想躲的遠遠地，想把腦子裡的海馬體掏出來……不要再記得重新見過大哥哥的事。”
“然後，看見了。好奇怪，小夜無法理解的畫麵。”
“大哥哥身邊多了好多小夜不認識的女人，還有好多小孩。在很普通的房子裡，一起吃披薩……小夜不喜歡吃香菜，就全給大哥哥了。”
“……”
“小夜不知道，那是真的，還是和小夜沒關係的畫麵。沒有任何公式可以支持小夜理解腦袋裡出現的畫麵……這地方已經毀了喔？沒有那種房子，安姐姐也不在了。”
“……”
是嗎？
原來隻是最簡單的過去與未來的因果關係。沒和自己重生一樣沾平行世界。
“會是真的。”
“現在的我乾勁很足，甚至想去地球外修幾個空間站當最終避難所。錢不夠設備不夠人才不夠，搶也要搶來修。”
是有這種想法的自己，怎麼可能還會讓這種結局重演？
但是，多了好多不認識的女人是不是有點過於詆毀了？
自己道德底線有那麼低？
不可能。
……
可能，也許，說不定因為什麼機緣巧合不可抗力，會那樣？萬一是被迫的也說不定啊！
“夏夜姐姐？”
安小熙也出來了。
“好了，我最煩的就是煽情。什麼害怕，什麼猜心思。不如直接大被同眠。”
“誒？”
“小熙，我這次想看護士裝+白絲。小夜嘛……我親自來幫你換。”
“什麼大被同眠啊！姐夫沒看到夏夜姐姐在哭嗎？！”
“打一針就不會哭了。”
沒任何事是打一針解決不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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