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月23日。
深夜。
蠟燭已經吹滅。
算是窗簾的破布也合攏著,房間裡昏暗到極點。
“……”
沒有言語,蘇明隻能聽見她有些紊亂的呼吸。
有夜視能力,所以蘇明完全能看清楚……難以置信。
好大。
差點脫口而出。
聖女的寶寶食堂。
原本有些勒著纖細雙肩的帶子,自從卡扣分離後……那本身緊貼身體的保護殼自然變鬆弛,露出像藏大桃,或者小蜜瓜般的狀態。
造型漂亮。
像軟肉包子,圓潤。
難怪平時看著有時候會覺得好像大一點,有時候又會覺得一般般……可以扣的很緊,是為了遮掩它吧?
“……”
移開視線,聖女的臉頰也同樣紅到極點。
仰麵朝天躺在床上,嘴巴一張一合。可能想說點什麼,但又沒真正組織出言語。
親自感受沉甸甸的份量。
“嚶嚀。”
她明顯因為被碰到而有所反饋,但又非常克製。極力忍耐。
三個願望都做了。
雖說都是擦背、按摩……到後麵的侍奉。但具體算不算數,明天起來就知道。完全可以把現在的當做‘辛苦’完成任務後的額外獎勵。
“唔!”
大概是因為冷不丁被蘇明碰到肚臍。她打了個激靈。雙腿也不安分的扭動。
“娜塔莎。”
“……”
那雙略顯朦朧的眼睛和蘇明對視。她應該看不清。
“其實,我不相信一見鐘情。”
這是實話。
愛是靈魂與靈魂之間的呼應,一見鐘情……怎麼看都像是器官與器官。連對方從哪兒來,是什麼人,什麼身份……完全不知道,又談何有器官以外的東西?
“應該有什麼彆的緣由吧?對我有好感的原因。”
“……”
聖女緘默很久,眼睛閉上了。身體莫名的顫動。
“我……在神殿時,做過夢。”
“嗯?”
“會有個,非常好的人來救我。”
“所以,是因為把我當成夢裡的英雄?”
“……”
無論是臀還是完全肯展示出來的寶寶食堂,觸感反饋都是一流的。
就這種狀態需要顧忌什麼呢?
哪怕立刻把她反過來,用皮鼓反複刷卡也沒一點問題。
“您……比夢裡的,更好。”
到底是怎樣?
可能也無所謂了。畢竟蘇明已經蓄勢待發。問這個,也隻是因為能見到她腦袋上的詞條框。
【好感度:153】
【描述:對你有極致的愛意,你可以相信她永遠不會做出對你不利的事】
不知道出自何種原因,原本隻是躺在那顫抖……完全沒動彈勇氣的她,忽然伸出手。
“……”
沒辦法再平靜的聊天了。
從沉甸甸的寶寶食堂開始。
11月23日。
深夜。
“……”
不知道是什麼時候開始的,外麵非常吵。
偶爾能聽見誰的慘叫聲。
麵前的聖女食堂已經添了汙穢。滿麵潮紅。雖然雙腿依然抵抗般的並攏……但蘇明不費吹飛之力就能挪開。
“……”
有火光閃過破布蒙住的窗簾。
“吵死了。”
“我出去看看。”
算是做了嗎?
也算吧。
畢竟正常來講,用寶寶食堂刷卡比正常的還要澀。
“你就呆在這。”
蘇明提起褲子。思想總會隨著身體裡少了些東西而變得高級。會突然開始思考人生的意義。
她非給,自己就要?
臀……不過一坨有彈性的五花肉罷了。
什麼在神殿裡期待、夢到過的英雄。自己比夢裡的更好……嘖,奇奇怪怪有種ntr的感覺。
老實說,這種不太正常的愛慕有點讓蘇明不爽。
嗯,搞不好換任何人來救她都一樣。是個在神殿過太久孤獨且壓抑的生活,養成的‘白給’性格。
11月23日。
深夜。
我被明先生獨自留在小屋裡。蠟燭依然沒有點燃。很暗。
但寶寶食堂和頸部傳遞的溫暖,並非虛假。
“……”
外麵是很吵。
但那些聲音也沒有近到非得出去看不可的地步。是我搞砸了。
撒一個謊就得撒無數個來彌補。
我根本沒有做過夢,也從未期待有誰回來救我。最多,盤算過什麼時候會死掉。
過於幸福就會受到反噬。
‘娜塔莎’。
那是誰?
虛構出的人。假的。
一見鐘情?
更沒這種說法。
我認為,世上所有的一見鐘情都是見色起意。可我又在期待他對我見色起意?
太貪婪了。
現在的我……伸手輕撫寶寶食堂殘留著,竟然想要更多的。
不是娜塔莎。
而是真正的我。
我能裝到什麼時候?
以娜塔莎或者聖女的身份就算什麼都得到了,又能算什麼?
我眷戀現在能得到的溫暖。又厭惡‘娜塔莎’的假名。
“……”
已經騙過他了。
現在,又在騙。我真是……永遠也無法改掉嗎?
這樣,也難怪會被討厭吧?
“……”
我邁步去浴室,拿給他擦過身體的毛巾。蒙住臉頰輕嗅。
被叫做娜塔莎時……卑劣感沒法再藏住。
但用毛巾捂住鼻子後,又能短暫的忘掉。我沒可能再貪戀更多東西……現在的,已經是極限了。再克製不住,等著我的隻是地獄。
11月24日。
淩晨。
最吵的地方便是酒館和紅燈區那一段。火光衝天……有人在紅燈區和酒館都放了火。
“噗呲——”
那附近也有戴著黑袖章蒙著麵的人,見人就砍。
“小哥?”
蘇明剛解決掉兩個蒙麵刀客,身後便傳來聲音。
“瘋了……南派的家夥真想開戰了?!”
“火……朵朵還在裡邊!”
“……”
老板娘不住在店裡,她也是剛趕來。店裡被砸的亂七八糟,本來該住在二樓的朵朵也早就沒蹤影。被窩還殘留著些許餘溫。
“彆著急,我馬上去找東派的人……他們應該也在往這趕!”
“這些人真的是吃了豹子膽!欺負到老娘頭上!”
“……”
蘇明沒再原地等她跑去聯係誰。
“南派的地盤就是噴泉南邊?”
“小哥要一個人去?等一等,東派的人肯定會來,馬上……”
“……”
其實朵朵會怎麼樣和蘇明一點關係沒有。死了也好,最開始被賣掉也行,不會給蘇明帶來任何好處,也不會有任何損失。
但蘇明奉行一個原則。
如果打算給誰好意,就做到底。至少發生在眼前的,有能力去做的。都會去做。
要麼,從一開始就彆給人任何希望。
正好,沒完全釋放的星宇……換成殺戮不也挺好?
11月24日。
淩晨2點。
找到朵朵時,她正為了躲避追捕藏在溝渠裡。全身都充溢著臭氣。
“……”
見到蘇明的一瞬間,那雙灰暗的眼睛明顯閃出色彩。
也許完全忘記身上還沾著下水道裡肮臟的東西,隻想著得救。拚命的爬起來,撲進蘇明懷裡。
她的確很臭。
但衣服和臉都沾了不少血的蘇明,也沒差多少。
“……”
老板娘也帶著人趕過來了。
“他就是你說的有趣的怪人?”
“……”
站在老板娘身邊的男人,環視周圍七零八落的屍體,再將視線轉向蘇明。
“這可不是什麼有趣的怪人能做得到的。”
11月24日。
淩晨三點。
酒館一樓損壞的最嚴重,老板娘也沒打算今晚就收拾。
二樓還能住,浴室也可以用。
“哥哥……一起。”
沒任何害羞,她隻是輕拉著蘇明的衣角。
“朵朵,可以幫哥哥洗……”
可能不止是單純的想幫忙,剛經曆過危險的她會害怕很正常。
老板娘拿來換洗的衣服。
“小哥,你想住在這也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