居安與他究竟有何淵源?
相似的字跡,以命相搏的關心,一切都透著詭異。
“本王知曉,日後遇見相同境況會思忖後再做決定。”
“殿下,君子不立於危牆之下!”
沈月不知他是真應還是假應,但她如今隻是謀士,不可逾越,
將高仲配製的藥粉遞給聽風後她靜靜站在一旁不發一言,
“稍作歇息,我們立刻出發返回。”傷口包紮好後,朱謹沉聲道“追兵離得不遠,循著蹤跡很容易圍堵,”
“居安也正有此意。”沈月附和,
朱謹身邊的親衛都是一等一的好手,如今他身邊隻剩下聽風一人要麼是其餘親衛全部陣亡,要麼便是被大部隊衝散。
還是趁早離家山林來的穩妥。
一行人稍作休整後趁著夜色原路返回,
太陽漸漸升上枝頭,
前哨的護衛返回,指著不遠處的溝壑比了個手勢前方有一隊人!
朱謹立刻做出決定,繞道!
眾人小心往後退,
卻不料溝壑中陡然響起一陣激烈的犬吠!
朱謹臉色陡然一凝,急聲道“獵犬!退!”
獵犬自幼被訓練得善於追蹤氣息,哪怕他們沒有靠近,但依舊被獵犬聞出氣味,
呼和聲伴隨著獵犬吠叫在身後響起,
沈月按著袖中連弩緊緊跟在朱謹身後,
呼嘯聲從耳畔穿過,箭矢從身後襲來插進前方的樹木,
這時候顧不得是否暴露,沈月吹響哨子,
尖銳的哨聲在密林中回蕩,雙方人馬皆往哨音方向集結,場麵一時間亂成一團。
“公子帶著王爺先走!我等斷後!”
斜裡插進一隊護衛,暫時緩解緊迫的壓力,
廝殺聲在身後震耳欲聾,沈月接過護衛的外衫扔給朱謹,咬著牙扯住想要回頭的朱謹,厲聲道“走!豫北王的目標是你!”
“你若是落到豫北王手裡,你那些親衛可全都白死了!”
源源不斷的士兵恍若蝗蟲入境,不斷從四方八方趕來,
朱謹當機立斷帶著沈月往西南方向撤離。
斷脊崖側峰,
身畔的護衛越來越少,好在追擊的敵人也被消耗大半,
邊打邊退,朱謹手握長刀大開大合渾身沐浴著鮮血,仿若殺神在世,
持續的奔逃讓喉間泛起血腥,沈月望了眼身後深不見底的懸崖,側身用弩箭瞄準衝來的敵人脖頸將其射倒,啞聲道“沒路了!”
前有追兵前仆後繼,後有雲霧繚繞的懸崖看不清深淺,退無可退!
沈月瞄了眼殺紅了眼的朱謹,苦笑,
前世朱謹身中數箭與她死在一起,
難道今生也難逃宿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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