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北官未步被困在萬道鬼堡裡的同時,錢燭坤一行人也回到了奧丁學院。
看著錢燭坤從學院的上空緩緩落下,早就守候在廣場上的眾位教師趕緊衝了過來詢問情況。提前一步回到學院的政教主任洛尋鷹快速衝上前來問道:“怎麼樣?他怎麼說?”
錢燭坤皺眉搖了搖頭,說道:“不好,未步還是被留在那裡了。”
聽到這裡,洛尋鷹臉色一變,說道:“怎麼會這樣?你跟他打起來了?”
“沒有,”錢燭坤再次搖了搖頭,但這次眉頭稍微舒緩了一點,“不過也不是完全沒有好消息,該隱答應我三日之後交還未步,並且還把其他學生也還給我了。”說罷,錢燭坤袖袍一揮,廣場上一道巨大的銀色大門徐徐展開,隨後在眾人呆滯的目光中,奧丁所有學員從這個銀色大門裡走了出來。
看著從空間大門裡走出來的學生,洛尋鷹也是目瞪口呆,“該隱什麼時候這麼好說話了?”
一旁的幽子嗬嗬一笑,說道:“誰知道呢,這個人一向喜怒不定。”
“院長!院長!”
錢燭坤一聽聲音,不禁在心中苦笑了一下,轉過身來看向滿臉焦急的琴涯,說道:“小琴,你先彆急,未步他不會有事的。”
“他人呢?”平時總是不苟言笑的琴涯如今也是變了樣,自己的愛徒不見蹤影,已經年近四旬的他早已心急如焚,在知道被該隱捉去的時候,琴涯隻感覺一瞬間萬念俱灰,該隱的殘忍和喜怒無常他是聽說過的,但哪怕是沒見過,他也並不覺得未步的生還率有一成。
這可是他的孩子啊!
錢燭坤暗歎了一口氣,緩緩說道:“你放心,未步他沒事,就是得在萬道鬼堡裡待三日。”
“什麼?”琴涯瞳孔一縮,“三日?錢老,您可知這三日意味著什麼?未步肯定會沒命的啊!”
錢老深深地歎了口氣,說道:“小琴你先彆急,老夫知你愛徒心切,但再怎麼急現在也於事無補啊,該隱已經向我承諾過,不會傷害未步的。”
“錢老,那種人的話您也相信嗎?未步有危險啊!”琴涯擔心地叫道。
看見琴涯執迷不悟,錢燭坤也是有許些的煩躁,從去對峙該隱那會他就一直在吃癟,現在琴涯又來觸及他的黴頭,可以說錢燭坤的心情已經差到極點。
一旁的幽子見錢燭坤臉色越來越差,趕緊過來圓場:“好了好了,小琴,你也彆再問了,院長說沒事,那肯定是沒事的,你就彆在這裡繼續給院長添堵了。孩子們都回來了,你身為一年級的年級組長,趕快去組織學生回教室吧。記住,此事莫要再提!”
琴涯還想再說些什麼,但看到幽子頻頻給他使的眼色和一邊臉色極差的錢燭坤,琴涯知道自己如果再問下去恐怕會導致結果更不好,所以縱使心中擔心著北官未步的安危,可琴涯也不得不強行壓下心頭的焦慮,開始安頓其他學生。
萬道鬼堡。
在那間暗無天日的地下室內,北官未步體內早已被破壞的亂七八糟,雙眼無神的他要不是每次有黑冥姬的及時出手,恐怕早就已經死了不知道多少回了。
雖然北官未步不知道時間過了多久,但一直關注著他的黑冥姬可是知道的。
一天,整整一天過去了,黑冥姬記得自己出手的次數好像是三次吧,是的,就是三次。也就是說,在這一天中,北官未步有百分之八十的時間都是在憑借自己的意誌力和自己那微弱的實力在與死靈液作抗爭,哪怕是高傲的黑冥姬也必須要承認,這個人類孩子的未來天賦簡直不可限量!
感受著死靈液的功效開始慢慢減弱,黑冥姬也是從虛空中現出身來,同樣是右手一揮,一縷黑煙從北官未步的鼻子裡飄進大腦,但這次不同,北官未步渙散的瞳孔隻是略微一縮就恢複了清醒。
冰冷的看著黑冥姬走到自己麵前,北官未步虛弱地問道:“你想乾什麼?”
黑冥姬朝著北官未步嫵媚一笑,說道:“當然是來解救你咯。”
北官未步嗤笑一聲,諷刺道:“解救?這個詞從你嘴裡說出來可真是義正言辭啊。”
看著受了一天痛苦折磨的北官未步說起話來依舊帶刺,黑冥姬也是無奈地搖了搖頭,嘀咕了幾句,然後說道:“你這小家夥,嘴巴可真毒,小心以後沒有女孩子喜歡你的!”
北官未步冷哼一聲,說道:“不用你管!有什麼事快說吧,想殺掉我的話快點動手!”
黑冥姬見北官未步冥頑不靈,也直接放棄了與這個人繼續交流下去的念頭,右手輕輕一揮,北官未步隻覺得一直被束縛的雙手一輕,就發現一直捆在自己手腕上的蛛絲沒有了。
雙手解放,北官未步隻感覺體內的武之力仿佛又活了一樣,開始在經脈之中緩緩運轉起來。
“走吧小家夥,帶你去個地方。”黑冥姬向著北官未步擺了擺手,便扭著魔鬼般的身材向外走去。
北官未步活動了一下手腕,十分警惕的看著遠去的黑冥姬,心中有點打鼓。雖說黑冥姬從始至終都沒有表現出明顯的殺意,甚至還每次在自己即將崩潰的時候將自己拉了回來,但她畢竟是該隱的手下,在實力超強的前提下還有不為人知的一麵。
俗話說未知才是最可怕的,身為該隱的手下北官未步並不認為黑冥姬就是好人,一切還是小心為上要好。
勉強走出水池,北官未步因為長時間的體內空虛,能量不足,導致現在連走路都十分乏力。反正也逃不出去,就目前而言這間屋子反而是自己最熟悉也是最安全的地方,就在這裡先恢複體力再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