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陵的出租車顏色是一種半綠不黃的顏色,用金陵人本地的叫法叫“金陵綠”。
出租車司機是一個三十歲的中年漢子,也很友善,看見他們拖著行李箱,停車後便從駕駛席上下來幫著將兩個行李箱放到後備箱。
上車的時候,許修文習慣性的打算坐副駕,讓蕭幼然坐後排,但蕭幼然不同意。
許修文讓蕭幼然坐副駕,他坐後排,她也不同意,非要兩個人一起坐後排。
一起坐後排就一起坐後排吧。
許修文心裡隻想著,儘快把她送到交大,完成蕭父的任務。
出租車大叔見他們倆一起坐後排,笑著打趣道,“你們小情侶感情真好啊。”
許修文不接話。
蕭幼然見許修文不解釋,以為他默認了這種說法,心中有些高興。
不過讓她接司機的話,那不等於承認自己是他女朋友麼,蕭幼然又不好意思,所以隻能不接話。
司機見兩人不接話,隻好換了個話題,“你們是哪個學校的新生”
司機大叔這就是明知故問了。
許修文上車的時候已經說過去交大,司機大叔怎麼可能不知道倆人是哪個學校的,這擺明了沒話找話。
許修文不想搭理他,便轉頭看向車外。
蕭幼然社會經驗淺,沒想那麼多,便說道,“我們是交大的學生。”
“交大是好學校啊,你們能考上交大看來高中成績很好啊,哎,我家那小子不早戀也就能考個大專,這人和人怎麼差距這麼大呢!”
聽司機說到“早戀”二字,蕭幼然一下子臉紅了,支支吾吾的不敢再去理會司機。
去金陵交大的這條路,許修文前世走過很多次,也很熟悉。
他坐在出租車後座上,望著窗外飛馳而過的花草和樹木,一時間有種時空錯亂的感覺。
他想起了前世的經曆。
前世的他聽了蕭幼然的話,複讀一年後成功考上了交大。
當時為了快點見到蕭幼然,他也是選擇坐出租車,而不是學校大巴。
當時走的也是這條道。
許修文還很清楚的記得,當時自己坐在副駕駛,腦子裡一直在想,大學是不是和老師說的一樣。。
前世複讀的時候,學校開過動員會。
在那場動員會上,老師是這麼描述大學的。
“落葉餘暉、校園小路、到處都是手拿英語書的長裙長發的女生。”
老師們把大學形容的特彆美好,仿佛每個男生上大學都可以找到女朋友。
不過當時許修文滿腦子都是蕭幼然,想到自己即將成為蕭幼然的男朋友而暗自高興。
至於後來,不提也罷。
不過不得不說,交大的美女是真的很多。
老師說的落葉餘暉、校園小路、長裙長發的女生、手裡還拿著一本英語書,這些放在金陵交大裡再合適不過了。
出租車一路向南開,一路上車子很多,但還不至於堵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