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她如此自信的模樣,衛拂衣讓人把楚王放了。
“其他的人也都放了。”淩陌聽到他玩文字遊戲,默默補充。
“剩下的消息。”衛拂衣看向她。
“給我鬆綁和紙筆,我畫下來。”
他沒有立即動,而是先叫個侍女給她的腳捆起來。
然後再把她手上的繩子解開。
盯著人坐在書桌前,她提筆在紙上懸空半晌皺眉,然後遲疑下筆,停停畫畫,眉頭越來越緊,最後筆再也下不去。
衛拂衣看到她的模樣,氣息微冷,靠過去看到紙上的東西,所有的情緒瞬間仿佛被抹除,隻剩下錯愕。
“你畫的什麼東西?”
看著紙上圓形和其中鬼畫符的紋路,要不是提前知道她要畫的玉佩,衛拂衣怕是連紙上的結構都看不懂。
“換炭筆。”淩陌也是頭疼,看到懷疑看向自己的反派,連忙保證,“換成炭筆,我絕對幫你畫出來,你偷了我那麼多圖紙難道還不信?我畫圖的能力可是大學……咳,練了許多年的,絕對沒問題。”
“原來你那些圖紙都是用炭筆劃出來的。可是如何做到字跡消失或者無火自燃的?”
“攝政王,等價交換,我說了你可是要給好處的。”
淩陌淡淡道。
侍衛送進來炭筆,淩陌看到衛拂衣腰間的匕首,伸出手:“借我一下。”
“你要做什麼?”他警惕看向少女。
“削筆,這個尖尖太粗了,不太順手。”
衛拂衣雖然之前從未聽過“削筆”,但是很快理解了她的意思。
眼神盯著她,看到她清澈的雙眸,將腰間的匕首拔出,放到桌子上。
她沒有武功。
衛拂衣看她自然拿起匕首,黑色的細屑從半空飄落,原本略粗的筆尖變得和針一樣細。
然後她提筆在白色的宣紙上輕輕劃過,一條近乎完美的圓形就出現在上麵。
然後橫向豎向,偶爾不知在比劃計算著什麼,最後在細線基礎上,她又加深了力度,幾條粗線出現在紙上。
最後,一個形狀規整的玉佩出現在紙上。
“呐,玉佩大概是這個樣子,你去讓人在江湖上找,很快能找到線索,順藤摸瓜找出當年滅你衛家滿門的勢力了。”淩陌將圖紙拍在他胸口,然後催促,“快放人,說話算話。”
“我什麼時候說放人了?”衛拂衣仔細看著手裡的圖紙,記憶中模糊的東西,仿佛撥開迷霧,映入腦海。
不用查了,他知道這個是真的。
但是……她想就這麼走了?
“你不講武德!”淩陌瞪大眼睛,不敢相信眼前的人竟然背信棄義,“你……你,你原本不是這樣的啊!”
不論是原書對攝政王的人設,還是這兩年的交手,雖然此人手段暴虐狠毒,冷血無情,但是作為反派,他也不是一無是處,至少很講信用。
說要三天後殺你,就不會留到第四天,當然,前兩天也能好好活著。
可是現在怎麼突然變了?
“武德?我隻是仰慕淩先生風采,跟你學的。”
仰慕她風采,跟她學的。
跟她學的。
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