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誒?那是攝政王?!!!”
一艘巨大的遊船上,攝政王一襲華貴的袍子,站在欄杆邊,盯著舞台方向。
晚上天很暗,就算此刻江上和江邊燈火通明,依舊無法看清對方的神色。
但是他與夜色融為一體,加上攝政王的危險威嚴的名聲在外,就算看不到,還是會讓人感覺他此刻心情十分糟糕。
“我去!他腳邊的人不是他一直其中的墨一嗎?怎麼流這麼多血?死了?!”
表弟的話讓楚王終於從棋局中抬頭,看到滿身是血,跪在衛拂衣身邊的黑衣男子,視線在他的黑麵具上停留片刻,拿著棋子的手下意識收緊:“他不會死。”
洛言看向自己的表哥疑惑:“可我看他滿身都是血,明顯是被攝政王懲罰了,主子要他死,他還能活?”
霄寧舟沉默了。
以他的修為必定這種傷當初一起闖蕩江湖的時候受過不少不會死,但是洛言說的對——他如今隻是攝政王手下一條狗,主人要狗死,他又如何活?
想到不過幾年光景,過往一切早就物是人非,霄寧舟苦澀歎氣。
洛言卻突然咋呼起來先是驚呼,再是信誓旦旦開口:“今夜小爺我要買下她!”
不僅是他,周圍的遊船上,此起彼伏都是驚歎,甚至一些詩人當場作詩,直呼神女下凡、洛神顯現……
霄寧舟好奇看向了舞台,卻瞳孔一縮,猛地站起來,低喃:“淩兄……的妹妹?”
他從前就調侃過淩兄若是女子,必定要讓京都的男兒儘折腰,卻不想有朝一日真的看到了淩兄女裝的模樣,雖然很大可能是淩兄的妹妹或者姐姐。
但不出他所料,所有的男人都瘋了,如狼似虎盯著她,恨不得現在把人拐回去,欺負死掉。
“咦?這個舞劍……和表哥你上次宴會上表演的好像啊……”洛言越看越眼熟。
上次龔慶王老王妃辦了個賞花宴會,張嫣然大小姐去了,一向不喜歡這種宴會的表哥竟然也去了,天知道當時所有人聽到楚王到多麼驚訝。
更讓他們驚訝的是在各個貴女獻藝討好王妃時,楚王竟然也上去了,雖然是為了給張小姐解圍一同舞劍,但也很讓人吃驚的啊。
而當時在宴會上的人,如今在一個小小的青樓姑娘這兒看到同樣的舞劍,當然要議論一番。
看著熟練揮劍踢腳的少女,身姿輕盈旋轉,黑色的舞裙很薄,雖然不至於很暴露,但是這種比其他姑娘更嚴實的裝扮,更讓人想撕開。
不得不說,萬春樓的老鴇還是很懂男人的心思的,特意給淩陌準備這個衣服。
“閉嘴!”
一直沉默的攝政王突然怒斥,看客同時安靜,膽戰心驚。
攝政王突然一艘小船上了這艘大船,身邊還有一個渾身是血快死的人,所有人都害怕極了。
可是他一直沒說話,就站在圍欄邊,他們按耐不住慢慢說話,見他沒有斥責,便以為無事慢慢加大音量,順便想著該如何和他搭話,那可是攝政王啊,一旦被他賞識,那就是家族延續百年的榮耀。
可如今卻被突然怒吼,所有人都老老實實裝死,心思卻活絡了起來。
王爺剛剛還對他們不理睬,為何現在卻仿佛被人激怒,要殺人的模樣。
莫非……台上的姑娘不僅和楚王有關係,還和攝政王有關係?!!!
我的天啊,此人究竟什麼來曆!不行,一定要記下她的臉,以後絕不能衝撞了。
淩陌當時對楚王的舞劍記得不太全,勉勉強強表演完,挽了個劍花,立在台中央。
管事上台,笑嗬嗬對著所有人,用著喇叭大喊:“諸位可以開始競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