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襲絲綢黑袍的男人憑空出現,攔住了淩陌欲殺人的動作。
費溱看著氣息危險混雜著自責的人,溫柔抱住她,安慰的話穩住此刻隱隱要暴走的人:“不是你的錯,不要自責了。”
“這人先不能殺,他死了就再也說不清了,陌陌到時候被誤解,又要傷心了。”
淩陌滿腔的火氣,看到他生生壓了回去沒有胡亂撒出來,但語氣終究是不太好:“不是讓你們無論發生什麼都彆摻和嗎?”
“有人來找我們看了這個世界原本的命運線,還告訴我們有不屬於這個世界的人在搗亂。”聞泉陰冷的聲音秘密傳入她耳中。
男人穿著妖皇的衣袍出現在眾人麵前,對她一笑,直接出聲:“反正都亂套了,我們出來又能如何,不然看著你被誤會欺負嗎?”
池清哲緊跟著出現,冷漠掃視眾人,然後擔憂抓住她的手腕:“若不喜歡這裡,我帶你走。”
費溱鬆開懷抱,抓住她另外一隻手,繼續安慰:“陌陌,是那個魔物的錯,與你無關的。”
“……我知道是有外來的生物在作祟。”她看到從人群中抓起剛剛突然攻擊同門的修士的聞泉,還有撿起地上扇子的池清哲,眼神殺意刺向倒地的聞人子瑜,“所以我懶得墨跡了,直接殺了一了百了。”
原劇情中,聞人子瑜確實是和一個魔合作但原本是——她殺死的魔尊。
可那一夜“白夜笙”周身的魔氣明顯有萬源之地的氣息。
她當時就意識到了不對勁。
“可你會被誤解。”
“那又如何。”淩陌不屑揚起嘴角,“又殺不死我,誤會了又能怎樣。”
賀暄困於轎中,聽到這句話,神情一變。
突然痛苦捂住了腦袋。
眼前的淩陌仿佛周圍出現重影,在搖晃、扭曲,他艱難伸出手,卻抓不住她,連影子都顯得遙不可及。
一段對話仿佛從很遠很遠飄入他的耳中。
“他們都不信我!你也要殺我?!”
“沒有。昧兒,和我回去調查清楚……”
“回去?回哪裡?道玄神尊覺得我很蠢嗎,憑你的三言兩語就自投羅網。”
“那你要如何。”
“哈,都殺了不就好了。隻要天地間的神都死絕了!管他天大的誤會冤屈,就都沒有存在的意義了!”
“你果然會給天地間帶來浩劫。”
“對啊!我就是禍害就是災星!你有本事殺了我啊!”腦中女子的聲音囂張中帶著悲戚,有種無欲無求的瘋感,“你給我幽昧批下的災星命格,我隻是遵循了命線,有什麼錯!”
“不,能變的,昧兒你跟我回去我能幫你改……”男子的聲音都是無措和掙紮,還帶著自我原則的拉扯。
賀暄身軀搖晃,靠在獸皮上艱難呼吸看向淩陌,伸手。
昧兒。
陌陌。
不……不要死。
費溱眯了眯眼,擋在她和賀暄之間,故意湊近她耳邊說話:“我有個法子。”
“什麼法子?”淩陌疑惑看向他。
“你們都是一夥兒的!都不能信!”聞人子瑜還在叫囂,他拿定了隻要是淩陌那一邊的人動手探查,都會被汙蔑栽贓陷害,他們忌憚就不敢動手。
扇子被池清哲拿在手上,被蠱惑的修士也被聞泉提了過來。
“不在上麵。”池清哲用妖力探查扇子,對著淩陌搖頭。
聞泉陰冷的目光落下,鱗片在他側頰上分布比以往的要多,越發妖冶惑人,“那就是在這個人身上了。”
聞人子瑜大喊:“住手,你們不能隨便……”
“妖界和魔界一旦聯手,死的可就不止這點人了。”
聞泉蛇瞳豎起盯著他還有其他修士,頭頂象征著妖王的玉冠點綴著華麗的寶石,表明他有資格狂妄說出這樣的話。
“你們難道就要眼睜睜看著他們隨意殺了我們的人!”聞人子瑜大喊看向遠處浩浩蕩蕩的修仙者,仿佛怒其不爭。
“聞人子瑜你的表現欲望太重太著急了,很不對勁。”白夜笙的話讓聞人子瑜心瞬間沉入穀底,看到同樣懷疑的目光從衡陽宗掌門處傳過來,他猛地大笑起來,“好啊,我無非是看不過魔頭囂張站了出來,你們卻一個個懷疑我,全都是膽小怯懦之輩!”
“咳,聞人子瑜,頭頂上那麼大一朵黑蓮花,你是瞎嗎?”卓遠“小聲”逼逼。
沈莫一旁補刀:“當初仙尊都敗下陣來的陣法,我們誰敢動。”
“師父才兩招就抵擋不住,據說還是上界的陣法,怕是我們全都上陣都無濟於事。”白夜笙難得大嗓門說話,餘光瞥向周圍的人。
果然見到多數人都在躊躇。
如果隻死一個人,隻查清淩陌想要的真相,是不是他們都不用死了。
“不是據說,是真的。”陣峰長老堅定的話音落下,加深了眾人心底的忌憚。
卻不見他的話落後,被附身的修士身子也顫抖了一下。
淩陌走到他麵前,對視漆黑的眼睛,他周身的氣息和當初在道天峰見到的“白夜笙”一模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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