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沒什麼用錢的地方,你幫我投吧,我相信你。”
郭婷說道。
從郭婷家裡離開,我獨自回到家裡,看到空蕩蕩的客廳,心裡突然有些落寞。
原本幸福的一家三口,現在隻剩下我一個人了。
奮鬥了十幾年,最後還是孑然一身。
就算是拿回來了這套房子,還有賠償的錢,那又有什麼意義?
尤其是看到臥室裡掛著的,我和林媛的結婚照,我記得兒子小健小時候,老是天真的問道:“爸爸,為什麼你和媽媽拍照不帶上我呢?”
小孩子的世界,永遠都是這麼天真可愛。
可惜,我和林媛的婚姻,在今天,算是徹底結束了。
躺在床上,我連澡都不想洗,感覺很心累,迷迷糊糊的,都不知道什麼時候睡著的。
第二天,等我醒來的時候,是被手機鈴聲吵醒的。
二十幾個未接電話還有語音視頻,全部都是徒弟劉欣打過來的。
自從停職檢查後,這幾天劉欣一直都在給我透露分公司內的情況。
剛開始有張津渝替我說話,後麵,連我師父老蔡都結束旅遊返回公司了,本來情況都在向好的方麵發展,我很有可能恢複原來的部門經理工作。
但劉欣給我發了一大段消息,焦急得不行,因為今天,輿論方向已經兩極反轉了。
張津渝和師傅老蔡替我說話,是覺得我這些年銷售工作做的不錯,對公司儘心儘力,而且,賣授權這個事,我並不是獲利者,也是在不知情的情況,被林媛陷害的。
但今天,集團總公司突然下了通知,不但要開除我,還要追究我的職務犯罪責任,分公司已經派了法務團隊,開始起訴我,要我賠償三千萬。
聽到這個消息,我頓時整個人都懵了。
如果公司要追究我的責任,這件事,無論我怎麼辯駁都沒有用了。
因為授權書的確是我簽字的,不管我是不是被陷害的,也是我的責任。
其次,如果公司要求賠償,這三千萬,我是非賠錢不可了,無非就是金額大小的問題。
坐在床上,我使勁的揉了揉太陽穴,抽了根煙,才慢慢冷靜下來。
怎麼辦?
好像已經無解了。
真要賠償三千萬,我賣了房子都不夠,到時候沒錢,隻能去蹲監獄。
我如果進去了,我爸媽怎麼辦?
尤其是我爸,一切都要瞞不住了,我離婚,兒子小健不是我親生的,現在連工作都保不住了,還要背負著巨額的賠償,他怎麼可能承受得住這種打擊?
我突然覺得自己活得很失敗,三十幾歲了,人到中年,卻還要連累到年邁的父母。
一股愧疚感,加上那巨額的賠償,如同大山一般的壓得我喘不過氣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