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我回來的時候,診所已經下班了,趙建樹和王凱圍在一個護士的邊上,有說有笑的。
而鄭經也剛好下班了,脫掉白大褂後,他穿得很潮流,破洞牛仔加上粉紅色的襯衣,看著非常的騷氣。
一看到我,鄭經就拉著我們道:“走走走,趕緊走。媽的,快憋死我了,你們誰身上有煙,給我來一根!”
我楞了一下,還沒反應過來。
因為現在的鄭經跟先前在辦公室裡的,簡直是判若兩人。
之前是文質彬彬,而現在,則是滿嘴臟話,完全顛覆了我的想象。
還是王凱反應快,遞了根煙過去,笑眯眯道:“嗬嗬,哥們,家裡管得嚴啊?連煙都不讓抽,咋的,是老爹管著還是媳婦兒管著啊?”
鄭經翻了翻白眼道:“草,我對象敢管我,我頭都給她打爛。是我爸,唉,這個老頑固,非說什麼吸煙有害健康,我肺已經黑了一半,再抽就要英年早逝了。”
“你老爸又不在診所,你怕什麼?”趙建樹好奇道。
鄭經冷笑道:“嗬嗬,診所裡都是他的人,發現一次,扣我五百,第二次一千。而且,還有監控,你知道嗎?我簡直就像是個犯人一樣啊。”
“不乾了啊,直接自己出去找工作唄,草,這麼大了,還被家裡管著。我告訴你啊,這種事就不能慣著,我也是富二代,深有體會的,你要學會跟他們抗爭抗爭,慢慢的,他們就管不了。”王凱說道。
鄭經一臉痛苦,道:“嗬嗬,抗爭?你以為哥們我沒抗爭過嗎?第一次抗爭,我約了朋友去酒吧喝酒,他偷偷給我吃了頭孢,我差點休克沒命了。第二次,他給我下了什麼藥,我跟我那對象半個月了,硬是沒辦成一次事。哥們,你懂我的痛苦嗎?”
聽到這話,我們三個統一瞠目結舌了。
王凱噎得說不話來,半天才憋出一句:“這,有個學醫的爹,這麼慘的嗎?給自己親兒子下藥?他不怕藥死你啊?”
鄭經似乎習以為常了,道:“老頭說了,與其讓我當個窩囊廢,還不如趁早死了,免得浪費國家糧食。”
“看出來了,是個狠人啊。兄弟,你這富二代的日子,過得憋屈啊。”趙建樹拍著鄭經的肩膀,安慰說道:“啥也彆說了兄弟,來,哥這裡還有半包華子,你拿著慢慢抽。”
鄭經並不上當,頭腦很清醒道:“彆扯淡了,半包華子就想收買我,今天你們來找我,必須要把我安排到位了。嗬嗬,彆的我不敢說,隻要把我哄開心了,你們找我爸那事,我保證能搞定了。”
“你知道我們找你爸什麼事啊?”我好奇問了一句。
鄭經淡然笑道:“嗬嗬,還不是為了藥方那點事唄。實不相瞞,最近來找我爸買那個藥方的人不少,前前後後,至少四五撥人吧。”
“還有彆人來找你爸買藥方?”
我詫異的看了一眼趙建樹,又問道:“他們說了要買什麼藥方了嗎?”
“那我不知道,反正你們得先讓我那點兒好處,怎麼樣?請不請?不請我回去了,無所謂,反正哥們馬上也發工資了。”鄭經說道。
我和趙建樹對視了一眼,點了點頭。
趙建樹當即道:“這算個事嗎?兄弟,你開口,要去哪,也就是咱們遼市沒有天上人間,不然的話,哥說啥也帶你去消費一趟。”
“嗬嗬,我知道個地兒,也不比天上人間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