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皺起了眉頭,問道:“你這話什麼意思?難道三太子不打算賠償?事情是老藥廠這邊出的,雖然我們不知情,但紀卓,再怎麼說也是老藥廠的副總,我們的責任是沒法推卸的。”
張津渝解釋說道:“不是,道理我都懂。但這種情況,對於企業來說,最好的做法是推出一個背鍋的。當然,我們不需要找了,生產出了質量問題,那紀卓是肯定要站出來負責的。醫療事故是他造成的,損失和責任自然陰乾他來承擔。我們隻能從人道主義上麵,做一些賠償。”
“我知道是紀卓的錯,但問題是,他賠償得起這麼多錢嗎?”我意識到了問題的嚴重性,問道。
三條人命,兩個九級傷殘,這是一筆不小的數目,紀卓雖然是主要責任人,但這麼大一筆賠償,他哪來的錢賠?
砸鍋賣鐵也不夠。
而沒錢賠償,那些受害者家屬怎麼辦?還有那些傷殘了躺在病床上的病人該怎麼辦?
我不是聖母,但良心上過意不去。
張津渝努力的平複了一下心情,說道:“這不是一筆小數目,吳前,你我說的都不算。一句話,上麵不批準,我們能怎麼辦呢?擅自做主,挪用資金去賠嗎?剛剛那一千萬,我們已經算是越權了。”
“他劉浩軒如果不是腦殘的話,就絕對不會做出這種決定。老藥廠是廣泰藥業旗下了,這麼多年了,是他說切割就能切割得了的嗎?這一次,你不積極麵對,名聲就砸了。更何況,錢賠償不到位,受害者家屬能接受嗎?事情越鬨越大,到時候就不是醫療事故了,是**!”我語氣煩躁的說道。
老藥廠公司不是我的,我隻是個打工人,很多事情,身不由己,我做不了主。
“咱們自己就先彆吵了,當務之急還是要找到紀副總再說,如果他跑路了,那才是真正的大麻煩。”一旁,胡亮看到我們爭吵,提醒了一句。
是啊,如果紀卓幫牡丹藥業辦完事跑路了,那到時候才是真的麻煩。
公司交不出來主要負責人,那就是我背鍋了。
越想我心裡就越氣,明明老藥廠公司在朝著好的方向發展,紀卓,平時看著這麼老實,對公司很忠誠的一個副總,為什麼要乾出這麼殘忍的事情呢?
我掏出手機,給王凱打了過去。
他剛拘留被放出來,已經第一時間去盯著紀卓了。
半天,電話才接通,王凱直接說道:“彆擔心,紀副總沒有跑,而且,他根本沒有跑路的意思。我剛剛跟他簡單談了一下,他的意思是,想單獨跟你聊。”
“聊踏馬!今天他就算是有天大的理由,我也想不通到底為什麼要這麼做!”聽到這話,我先是鬆了口氣,隨後憤怒的說道。
“行吧,你先過來了再說吧!”
“等著我!”
我咬牙切齒的說著,掛斷了電話。
“怎麼樣?”胡亮問道。
我依舊情緒激動的說道:“讓我過去當麵談,這個老紀,就算說破天了也沒有用。三條人命啊,他是怎麼想的?”
胡亮說道:“你現在就算是想殺了他也沒用,走吧,過去看看再說。張副總,一起吧?”
張津渝點點頭,跟著我們一起出門。
正要開車的時候,卻發現,車已經不知道什麼時候被砸爛了。
“肯定是那幾個地痞流氓乾的,媽的,這個牡丹藥業是真惡心。商業競爭不過,就來這一套,還慫恿那些受害者家屬。李牡丹,這個賤貨,老子真想打她一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