歇可以說,白水鎮大半的沙石生意,都是閆學東掌控著的,而又恰巧碰上了上麵要開發白水寨,要開發,肯定就要搞建設,不管是基建還是蓋房子,蓋樓盤,那都要從他這兒進材料。
最近這段時間,閆學東說是日進鬥金也不為過。
錢是男人的膽,有錢了,腰杆兒也硬氣,在彆的地方不敢說,但在白水鎮,閆學東儼然是把自己當成了土皇帝,所以手底下起哄弄個東升幫,他也沒攔著。
反正天高皇帝遠沒人管,更何況,聽著還霸氣。
錢賺了,但煩心事也不少。
第一是耗子這個鐵杆小弟太喜歡惹事了,自己挑事挨揍了,閆學東幫著要了五十萬的醫藥費,算是挽回了麵子,誰知道這王八蛋還私底下再去要錢。
按理說,這不符合規矩,但閆學東是誰啊?
他霸道慣了,根本沒把我們這些人放在眼裡,所以那天晚上,他是人也要帶走,還要錢。
被我拒絕後,閆學東心裡是很不爽的,但他是個聰明人,沒有去酒店工地搞事兒,而是利用自己的優勢,直接斷了我的建材材料。
閆學東心裡都算計好了,沒幾天我就會服軟,主動登門求他給一條生路。
第二個是,自己眼瞅著都快四十了,但媳婦兒肚子還絲毫不見動靜。
這古話說得好,不孝有三,無後為大,更何況,自己掙下了這麼大一份家業,沒人繼承那不白折騰了嗎?
所以,最近閆學東一下子找了兩個情婦,想著換個地播種,是不是效果好一點。
其中一個叫小晴的情婦,深受閆學東的喜愛,活兒好不粘人,關鍵是溫柔體貼,聽話。
沙場裡,大中午的,閆學東正喝著酒,吩咐著底下的小弟道:“給廣發集團拉的沙子,價格要高一點。草他嗎的,這種大集團的,有的是錢,他敢不要,找其他的沙場,老子隨時能讓他的工地停工。”
“是,大哥。那個,今天早上有環衛局的過來,說我們洗沙的水不能亂排放,會汙染環境的。”小弟問道。
“去踏馬的吧,不排放到白江裡,難道老子還要專門整個汙水處理池啊,那得花多少成本?不用理他,抽空塞點好處就得了。”
閆學東罵罵咧咧的正說著,突然手機響了,他看了一眼號碼,連忙揮手讓小弟出了辦公室,自己則是笑眯眯的說道:“怎麼了寶貝?大中午的就想我了?”
沒想到,情婦小晴在電話裡哭哭啼啼的說道:“閆學東,你踏馬還是人不?你在外麵到底乾了什麼缺德事啊?人家都報複到我頭上來了!嗚嗚,我差點被毀容了啊!”
閆學東一愣,問道:“到底什麼情況?你慢慢說,說清楚。草,我還能讓彆人把你欺負了?”
“剛剛我準備出門,有個人拿瓶水直接潑在我臉上了,他還警告我,讓你不要太過分了,這次潑的是水,但下次可能就是硫酸了。閆學東,你到底得罪誰了啊?”
“草他嗎的,盛大!好啊,吳前,劉冠東,你們都敢整到老子頭上來了是吧?簡直是找死!”
閆學東臉色陰沉的罵著,又安慰了幾句,這才掛斷了電話。
但緊接著,家裡的電話又打過來了,這次是他的老母親,在電話裡哭訴道:“兒啊,你這是得罪誰了啊,剛剛有人朝家裡寄過來一套死人的衣服,上麵還有紙條,說要殺我們全家啊!兒啊,老二走了,老三還在牢裡,你可千萬不要再惹事了啊...”
“媽,我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