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後,他斜眼看著地上被按得死死的丁貴安,踹了他一腳,問道:“真不是你?老丁,我可警告你,吳前是我老板,來坦桑尼亞是做海外醫藥公司的,我的貨源,都是人家給的。今天他要是少了一根汗毛,我都要弄死你們。”
在唐建軍麵前,丁貴安就像是老鼠遇到了貓一樣,瞬間就老實了,趴在地上,尷尬的解釋道:“這....之前的確不知道,都是誤會。真誤會了!唐哥,你知道我們就這點兒能耐了,你說飛車搶劫,小偷小摸的我們敢,但殺人我們真沒那個膽子啊。”
唐建軍沉吟半晌,皺著眉頭,自言自語的說道:“也是,你們確實沒那個膽量,那會是誰乾的呢?”
第二天一早,在李思彤的帶領下,我來到了辦公室裡,見到了駐坦桑尼亞的大使陳建明。
四十多歲的中年男人,看起來精神奕奕,一身正氣的樣子。
“陳大使!”
“嗬嗬,吳總,小彤跟我介紹過你。遼市的大企業家啊!”
陳建明主動伸手,麵帶笑容道。
我無比慚愧道:“哪裡哪裡,混口飯吃而已,企業家都算不上,更彆提大了。”
“昨晚的那個案子,我一早問過警署那邊了,雖然調了酒店的監控,但凶手很狡猾,戴著鴨舌帽,看不清楚臉。而且事發後,第一時間就逃走了。坦桑尼亞這邊不比國內,道路監控設施還不完善,所以調查還需要一段時間。”
陳建明說著,又補充道:“不過你放心,大使館這邊會督促他們工作的。”
“謝謝!”
我點頭道。
李思彤倒了兩杯咖啡過來,夏雪就坐在我旁邊聽著。
喝了口水,陳建明又道:“吳總,聽說你要在坦桑尼亞成立海外醫藥公司?”
我攤手道:“對,這不是剛跟何塞他們談完簽了合同嘛,就出了這個事。”
“嗬嗬,對方這麼冒險要殺你,很有可能是利益報複。我們古話說斷人財路,如同殺人父母,你有想過什麼懷疑的目標沒有?”陳建明問道。
我沉吟了半晌,說道:“要說有矛盾,就兩個人,一個是炸天幫,他們搶劫被我攔下來了。另一個,應該就是何塞了,他想要完全控股這家海外醫藥公司,把他變成坦桑尼亞政府的,我沒有答應。”
我把何塞充當中間人,給我安排和安東尼的女兒詹娜聯姻的事情說了出來。
陳建明聽完後,琢磨了一會兒,分析說道:“何塞我認識,他應該不會蠢到乾這種事情。你想啊,你出事了,那貨源和資金怎麼辦?以後誰還敢跟他們合作啊。事情的源頭啊,我估摸著,還是那個瑞克生物。坦桑尼亞不比我們櫃內,他們是坦噶呢喀和桑給巴爾組成的聯合政府,雙方之間雖然是一個國家,但代表的是兩方利益,而瑞克生物的背後,就是桑給巴爾上層,你明白我的意思吧?”
“瑞克生物?”
我皺著眉頭,陷入了沉思。
的確,之前我都沒有考慮過瑞克生物這個我在坦桑尼亞的最大競爭對手,主要是,我從來沒碰到過瑞克生物的人,也沒什麼接觸。
但陳建明這麼一說,我倒是覺得合理了。
何塞的確不太可能乾這種事,雖然合同協議是簽了,但我手裡拿著的是貨源,資金都沒到位,建廠也沒開始,沒見過事情還沒辦成,先把投資人乾掉的。
我如果出事了,這對於何塞來說,是巨大的損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