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太渴了,後背還在流血,嘴唇乾裂感覺都要燃燒起來了。
但水井的搖把是鎖上的。
楊穎嘴唇也是乾裂得可怕,她看了一會兒,準備去抬起來井蓋。
“喂?乾什麼的?”
這時,從屋子外麵的馬路上走過來一個滿身灰塵,穿得破衣爛衫的漢子。
他聲音中氣十足,手裡還拿著個大扳手,走過來凶巴巴的嗬斥道:“為什麼動我的井蓋?要喝水,你倒是說啊?”
我倒是想說,關鍵是,你這裡也沒人啊。
老板這態度都讓我不爽。
但想了想,附近這荒蕪一片。
我咬著牙忍住了,聲音都有些沙啞的問道:“你是老板?”
“對,有什麼事快點說,我忙得很。”
“快快快,把鎖打開,我們要喝水。”我堅持著最後一口氣說道。
老板說道:“哦,喝水啊,沒問題啊,9塊9暢飲,3塊錢一碗。來,現金還是掃碼?”
“水還收費?”楊穎皺了一下眉頭,問道。
“嘿,你這姑娘話說的,打水井不要錢啊?你知道這是什麼地方嗎?火山群啊,在這裡打一座井多少錢知道不?”
老板理直氣壯的說著,語氣更是咄咄逼人。
我實在沒空聽他廢話,擺手道:“掃碼,快點的。”
“一個人是9塊9,兩個人的話,那可是19塊9了,我們這裡水很寶貴的。”老板看我答應得爽快,再次道。
我不想跟他計較了,說話的力氣都沒有,隻能眼神暗示楊穎。
物以稀為貴,同樣的礦泉水在鬨市區隻值2塊錢一瓶,但是放在沙漠裡,價值千金。
物品的價值不是本身決定的,而是在於身處的環境。
這跟人也是一樣的。
在遼市我是盛大集團的老板,出行有秘書有司機,還有保鏢,但到了春市這個陌生的地方,誰認識我?
楊穎拿出手機掃碼了,老板這才笑眯眯的掏出鑰匙,把搖把的鎖打開了。
半個小時後,我們暢快的喝了水,又把身上臟兮兮的洗了一下,楊穎讓老板煮了兩碗麵,就是很普通的麵條,清湯寡水的,連雞蛋都沒加,39塊9一碗。
沒跟老板計較,我們囫圇吞棗的吃著,先填飽了肚子再說。
吃完後,楊穎幫我檢查了一下傷勢,昨晚包紮了一下,我替她擋的那一刀,其實不算嚴重。因為是水果刀,穿透性雖然強,但沒傷到骨頭,血止住了就好多了。
但我整個人還是感覺很虛弱,渾身發燙。
“得用藥,不然傷口容易感染,你現在已經開始發燒了。”
楊穎伸手摸了一下我額頭的溫度,扭頭道:“老板,你們這兒有醫療箱嗎?”
“啥箱?”
“就是給病人上藥的,消毒水,繃帶之類的就行。”
老板遲疑了一下,說道:“我就是醫生,要治傷找我啊!”
說完,老板去了裡麵的房間,片刻後再出來,身上居然換成了一件白大褂,還提著那種老式赤腳醫生的木箱子。
看著還是有模有樣的。
“等等,這怎麼收費?”我懷疑的問了一句。
老板齜牙笑道:“不貴,3998!”
“你搶劫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