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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礦業集團接到消息,已經是上午十點多了,金湖工地那邊,工人們都等著工程車,然後工程車那邊走了,也沒給個消息。
工地停工了幾個小時,群龍無首,也沒人管。
負責這個工地的高管叫胡明陽,是潘叔的人。
接到手底下人的電話後,非但沒有生氣,反而高興的笑道:“工地停工了就讓他停唄,我知道是華富基金的人搞事,那個金湖村一半的人都姓高,咱們之前運沙土都得繞一圈。行了,不用管他,你就通知董事長,那個吳前不是挺能的嗎?讓他去處理,你就說我出差了。草,隨便編個借口不行嗎?老子踏馬的打麻將呢,哪有空管這些。”
正因為胡明陽的不作為,一直到下午四點多,工地的工人們都不耐煩了,大熱天的白等,紛紛都罷工下班休息了,我這邊才接到消息。
“工地那邊出事了你知道嗎?”方敬堯跟我說的時候,臉色鐵青得可怕。
我點頭道:“剛聽到消息,什麼情況啊?”
“有人搞事情,金湖那個地方把,情況有點兒特殊,旁邊的金湖村,一大半人都姓高。村裡的支書啊,主任什麼的,都是高家的人。華富基金歐陽鵬身邊有個打手叫高遠,就是他們兄弟五個中的老五。”
“那咋了,貨車不都是繞開了金湖村嗎?寧願奪走一段路,不跟他起糾紛。”我皺著眉頭說道。
方敬堯說道:“是啊,但是今天早上有六七台工程車被他們攔住了,給了好處,但也警告了一下,現在那些外包公司的都不敢來幫忙了。有個叫高老四的,還在金湖村另一邊路口也設了治安崗亭,說那邊也歸他們金湖村管的,現在彆說工程車了,咱們貨車都進不去。”
“這麼猖狂的嗎?”
“唉,現在這個村裡的事情啊,都不太好處理,很容易就升級成了群體事件。本來呢,工地那邊是潘叔負責的,我們初來乍到,也不好強行接手過來。沒想到一出事,那個叫胡明陽就當甩手掌櫃了,說讓人家找你。”
“嗬嗬,這是在給我上眼藥呢,你覺得怎麼弄比較好?”我問道。
方敬堯說道:“關鍵的點還是在華富基金,雖然我們知道了,也沒法處理啊。這事兒吧,如果咱們上層有關係,打個招呼還能有用,但現在報警,人家也就是來維持一下秩序,其他的事情,要咱們自己協商。”
“這個高老四能談嗎?”我皺眉道。
“他親弟弟高遠是歐陽鵬的人,你說呢?唉,這就是沒有上層關係的難處,不然上麵一句話,那高老四也不敢帶頭鬨事了。”
“內憂外患啊,嗬嗬,胡明陽是潘叔的人,他負責的工地都不管事是吧,那把他開了,換個能做事的人上來。正好找不到借口拿他們開刀呢,公司裡不缺人才,開除了,還能給下麵的員工一些晉升的渠道。”
我琢磨了一會兒,想起了一件事,說道:“你這樣,擬個集團公司內部文件,針對公司中高層管理的末位淘汰製。簡單來說,就是給下麵員工一個晉升渠道,能辦事有能力的上來,沒本事混日子的滾蛋。”
“這麼激烈的嗎?”方敬堯詫異問道。
“他都這樣整了,我還給他什麼麵子啊?我這個輩子啊,慣啥都不慣煞筆。而且,這麼做還有一個好處,容易凝聚人心,也能讓礦業集團的員工知道,隻要他們努力,就有機會出人頭地。嗯,就這麼辦,你搞個末位淘汰和獎懲製度,初次考核期為一個月,後續再根據公司情況調整。”
方敬堯有些猶豫,但還是點頭道:“行,隻要你下定決心了,我肯定支持你。但是,這個上層關係,還是要早點接上啊,不然關鍵大事上,咱們沒個說話的人。”
“我也想接啊,但問題是人家不甩我。先這樣吧,金湖工地那塊,實在不行就停工了,反正工期著急的是上麵,到時候自然會有人找我們談。”
我說完,看了一下手表,道:“走吧,到飯點了,一起去吃點東西,天塌下來了,飯也得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