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夢琪這邊提供的證據,再按照名單和數據去搜集證據,基本上高老四是完蛋了。
但這種涉及到經濟犯罪的案子,他們不是很擅長,直接讓經偵大隊來協助調查,案子很複雜,涉及的人員很多,全國各地的都有。
大部分人,都不知道這是洗錢,還以為隻是小事,幫著轉賬,存錢取錢不算違法犯罪。
還有一部分是知道犯法了,但就是為了貪這點小便宜。
案子太複雜了,需要完善證據鏈,就需要時間來磨,一個個的傳喚,找人,然後審訊,調查取證,是個很繁瑣的過程。
但高老四肯定是出不去了。
知道風聲的高義,第一時間就找到了自己的關係。
包廂裡,高義遞過去一個箱子,打開後,裡麵起碼堆放了一兩百萬的現金。
但這個關係隻是掃了一眼,搖頭歎息道:“老高啊,咱們多少年的朋友了?我能辦到的事情,要你這些錢嗎?我就這麼跟你說吧,這個事啊,已經捅破天了。市裡的老徐知道嗎?公認的好脾氣,他兒子都被黑社會打了,現在就不說身份的事情,他要以一個父親的身份,跟老胡討要一個公道!”
“你說,這個節骨眼上,老胡都動怒了,誰還敢幫你撈人?”
高義聽完,楞了一下,訕笑著說道:“真的一點兒辦法都沒有了嗎?老四這個人平時是張狂了一點,但絕對沒有黑社會性質的,他,唉,他是我親弟弟啊。”
“解鈴還須係鈴人,找找老徐的關係吧,他如果能在這個事上鬆口,老四可能會被判得輕點。這個,就看你自己了。”
這個關係說完,飯都沒有吃,起身離開了包廂。
高義坐在椅子上,有些發愣,抽著煙,嘴角都是苦澀的。
接下來幾天,高義豁出去麵子了,提著禮物水果籃,主動登門賠禮道歉,但是找到老徐的家裡,人家根本就沒見他。
前後登門了三次,老徐都沒給他張口的機會。
這個時候,高義就算再傻也知道,人家不會在這個事情上鬆口的。
親生兒子啊,就這麼一個,而且人家還占著理。
高義頹然的回到了家裡,第一時間就讓手底下的幾個堂兄弟解散了,以後不準再涉足高利貸和洗錢的事情。
高天鵬還一臉的不服氣,問道:“大哥,不至於吧?就放貸洗錢這麼點小事,四哥要被判十來年?憑什麼啊?”
一聽這話,高義就怒不可遏的給了高天鵬一個巴掌,破口大罵道:“你踏馬的有沒有點腦子?撞槍口上了知道不?你說你們一群豬,玩就玩啊,一個女人而已,非要打人家老徐的兒子乾什麼?有病啊?這個事就是你挑起來的,你是不是以為自己可牛逼了,酒瓶子給人家開瓢?老子真是倒了八輩子的血黴,遇到了你們這麼幾個混賬玩意兒!”
高義氣得血壓都高了,咳嗽著,被女兒攙扶進了彆墅裡。
他們這一代,高義是大哥,底下兄弟就好幾個,但年齡差距很大,年紀最大的高義五十多了,但高天鵬才二十來歲,正是年輕氣盛的時候。
再加上一些同宗族的,一個房頭的堂兄弟,那就更多了。
這麼一大家子人,全都指著高義,現在放貸和洗錢的賺錢門路沒了,他們自然著急。
“天鵬哥,這洗錢不讓乾也就算了,畢竟上麵要抓的。但放貸來錢快,一本萬利啊,簡直是白撿的錢,不讓乾,那我們乾什麼去?真進廠子裡打螺絲啊?”一個同齡青年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