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玉湯好奇道:“獵妖局的老祖宗還接這種瑣碎活計?我還以為你們平日裡隻管那些驚天動地的大案呢。”
林清歌聞言笑了笑,眼中閃過一絲緬懷:“其實來海州市,是劉伯溫的遺言,雖說他沒有明說是什麼事情,但是現在看來想來是為了前輩。”
白玉湯聽聞劉伯溫三字,不禁瞪大了眼睛,滿臉詫異:“劉伯溫?前知五百年,後知五百年,不過他離世都六百五十年了吧,果然民間傳言不可信啊,足足多了一百五十年。”
白玉湯目光直勾勾地盯著林清歌,似笑非笑地問道:“怎麼,你此番作為,是想讓我幫你補齊那殘缺不全的《白澤圖》?”
“勞煩前輩出手相助。”林清歌拱手作揖,言辭懇切,眼神裡滿是期待。
白玉湯輕哼一聲,緩緩伸出三根手指頭,神色落寞又自嘲:“你可知,我白澤一族如今還剩下幾人?”
林清歌下意識地搖了搖頭,麵露疑惑與茫然。
“就三個。”白玉湯晃了晃手指,聲音低沉。
“算上我,整個白澤一族,如今也就隻剩下三隻。
當年,我父親應黃帝所求,繪製下那部《白澤圖》,將世間妖邪機密一一袒露,自此之後,我族便陷入無儘的追殺噩夢中,四處逃亡,族人凋零,到如今,隻剩這寥寥之數。”
他頓了頓,抬眸看向林清歌,目光裡滿是審視與無奈,“你現在讓我幫你補齊白澤圖,這一旦做了,我們僅存的三人,往後還能有安寧日子過嗎?”
林清歌聽聞這話,不禁麵露震驚之色,他怎麼也沒想到,一部白澤圖後,白澤被殺的隻剩下三位,連忙說道:“前輩,實在對不住,是我思慮不周,貿然提出這般請求。”
說罷,林清歌再次拱手,彎腰行了個大禮。
白澤看著林清歌的模樣,微微歎氣,神色有些複雜:“你也彆這般自責,你本意也並非要害我們,隻是這事兒,沒那麼簡單……罷了,先回吧,我思考一下。”
白玉湯沒再多言,衝林清歌擺了擺手,便抬腳向著彆墅外走去。
身影逐漸融入夜色,很快就隻剩一個模糊的輪廓,直至徹底消失不見。
這時,朱先生從一旁的暗影裡現身,悄無聲息地來到林清歌身旁。
他拍了拍林清歌的肩膀,開口問道:“還真是白澤啊,怎麼樣,他老人家願意幫忙嗎?”
林清歌眉頭緊鎖,重重地歎了口氣,滿臉無奈:“不好說啊。白澤一族的遭遇遠比咱們想象的淒慘,就因為當年繪製《白澤圖》,被各路妖邪追殺至今,如今隻剩下三位族人。補齊《白澤圖》這事,無疑是把他們往火坑裡推,他有所顧慮,也是人之常情。”
朱先生聽聞,不禁咋舌:“隻剩三個了?怪不得,換做是我,也得掂量掂量。那接下來怎麼辦,就這樣放棄?”
林清歌仰頭望向夜空,沉思片刻,緩緩說道:“肯定不能輕易放棄,隻是當下也急不得,先回去從長計議。”
說罷,二人並肩朝著來路走去,夜色吞沒了他們的背影,四周重歸寂靜。
白玉湯從彆墅區離開後,邁向了熱鬨的商場。
商場裡燈火輝煌,人群熙熙攘攘,各類店鋪琳琅滿目。
他徑直走向香水專櫃,導購員熱情地迎上來,推薦了幾款熱門香水,白玉湯卻擺擺手,從架子上拿起一款。
他付了款,讓櫃員仔細包裝好,這才心滿意足地提著袋子往家趕。
剛進家門,妻子陳曼婷就從客廳走了過來,還沒等白玉湯開口打招呼,她微微蹙眉,又聞到了那股熟悉的香水味。
陳曼婷眼神裡閃過一絲狐疑,正要發問,白玉湯像是看穿了她的心思,笑著把藏在身後的香水遞了出來。
“給你的禮物。”白玉湯晃了晃手中包裝精美的袋子,臉上掛著溫柔的笑意。
陳曼婷一怔,隨即接過袋子,眼裡滿是驚喜與好奇:“怎麼突然想到送我香水啦?”
白玉湯笑了笑,上前輕輕擁住妻子,輕聲問道:“今天幾號啦?”
陳曼婷歪著頭想了想:“31號呀,怎麼……”話還沒說完,她瞬間反應過來,眼睛一下子亮了起來。
白玉湯看著她,笑意更濃:“跨年禮物,喜歡嗎?”
陳曼婷先是一愣,她迫不及待地拆開包裝,輕輕擰開瓶蓋,鼻尖湊近輕嗅,臉上瞬間綻放出明媚的笑容:“哇,好喜歡!你還記著跨年呢,我還以為你忙得早把這些都拋到腦後了。”
她小心翼翼地把香水放在一旁的櫃子上,緊接著拉著白玉湯的手,笑意盈盈地往餐廳走去:“你肯定餓壞了吧,我今天做了你最愛吃的糖醋排骨,還有清炒時蔬,快嘗嘗。”
一進餐廳,暖黃的燈光灑下,餐桌上的飯菜冒著騰騰熱氣,滿屋子都是誘人的香味。
陳曼婷把白玉湯按在座位上,自己則轉身去廚房端來一碗熱氣騰騰的米飯,放在他麵前,還貼心地遞上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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