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開了村子,許滿倉繼續沿著大河主乾走。
偶爾碰到來河邊打魚的漁民,他就跟人討要些吃的。
大部分人還是很善良,見他衣衫襤褸的落魄模樣,多多少少都會給一些。
許滿倉身上沒有銅錢,若是什麼都用銀子,也隻能引起懷疑。
因此他能討就討,討不到也就算了。
隻是這一路走來,許滿倉也了解到了現在乾國境內的一些事情。
乾國麵積不小,氣候也比草原要好的多。
若不是有戰爭,乾國的百姓基本上都能過的很好。
隻是常年跟北狄打仗,朝廷國庫空虛,自然賦稅就重。
哪怕是老天爺眷顧,風調雨順,可那些百姓們還是過的很艱難。
這隻是許滿倉在外麵看到的一些村落的現象,至於城內,他幾乎沒有進過,也就不是太清楚。
就這般走走停停,轉眼間又到了中元節。
許滿倉也終於到了虎州的地界。
他從一座荒山翻越,看到了一座大大的城池。
虎州有大半都貼著寬闊無比的陰白河,外圍無數個靠著河岸為生的漁村。
站在荒山最高處,許滿倉還看到了河邊無數的船隻,以及十分熱鬨的碼頭。
距離那一大片漁村不算太遠的地方,就是虎州最大的城江金古城。
許滿倉低頭看看自己,決定先去漁村換一身行頭,若不然他這副樣子,可能也入不了城。
下了山,許滿倉來到了河邊,遠遠的就聞到了魚腥氣。
這裡的小村子,家家戶戶都曬著魚乾。
村裡的路,也是用一些河裡摸來的貝類外殼碾碎了鋪的。
許滿倉沒貿然進村,而是往河岸邊停船的地方走。
一艘艘簡單的小木船停在岸邊,還有不少人在忙活,看樣子是剛打魚回來。
幾個婦人坐在灘上,從漁網上往下摘掛住的魚,有些破了的網,還要及時的給補好。
而男人們,則三三兩兩收拾船上的東西,或是在岸上休息。
許滿倉走過去後,就站在不遠處看著。
一個婦人看了他幾眼,招呼了男人過去,指著許滿倉說了幾句,然後從木桶裡抓了兩條魚,用草繩拴好。
許滿倉見那男人提著魚過來了:“說句吉祥話,這魚就給你了。”
這一路不知被施舍了多少次,有要求的還是第一次見。
但許滿倉也知道對方不過是討個吉利,於是拱手說道:“願大哥歲歲平安,福澤綿長,每次都能滿載而歸。”
男人聞言,臉上露出了滿意的笑容,將手中的魚遞給了許滿倉。
爽朗的笑道:“你這話說得我心頭熱乎,魚你拿著,我們捕魚的講究,圖個吉利,你也彆介意。”
許滿倉感激地接過魚,連聲道謝:“多謝大哥。”
“小兄弟從哪來啊?”
許滿倉回道:“我從泗州來這裡尋親。”
“泗州?”男人看了看許滿倉:“你這就一路乞討來的?”
“也不是,路上不小心丟了路引跟盤纏,進不得城,所以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