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住嘴!我爹爹二十年來立下的戰功,還有我爹爹的為人!但凡打聽打聽都能知道,我看你是眼盲,耳朵也聾,隻剩造謠的一張嘴了!”
京承安掂了掂手裡的饅頭,朝那人砸過去。
“砰——”
饅頭砸在頭上,男人來不及作反應,直接暈了過去。
京承安嚇了一跳,連忙躲到京承耀身後,哆哆嗦嗦的說:“大、大哥,我就扔了一塊饅頭,不能砸死人吧?”
京承耀捏了下手裡比石頭還硬的饅頭,淡淡的點頭:“嗯,砸不死。”
“殺人了殺人了!”
京承耀的行為激發民憤,他們指著京承安罵道:“臭小子!你居然殺人,武信候府教養也不過如此!”
“你們也拿東西砸人,難道也是要殺人嗎?”京承安吸口氣,稚嫩的聲音砸在每一個人的心頭。
眾人一噎,麵紅耳赤的嚷道:“我們拿的是吃食,你拿的是石頭,能一樣嗎?”
京承安探出頭,爭辯道:“我丟的是饅頭!”
“小小年紀就學會說謊了!”一人撿起滾落在地上的黑饅頭,嗤笑道,“你這是饅頭?你這要是饅頭的話,我就把它吃了!”
身後有人小聲說道:“王琪,這好像確實是饅頭。”
王琪臉色僵硬,故作鎮定的看著手裡的饅頭,仔細打量一番。
見鬼了,好像確實是饅頭!
京承健跑到弟弟身邊,得意的揚起下巴:“你快吃吧!雖然那是我們僅有的盤纏,但我們武信侯的人向來守信!就忍痛割愛了!”
“誰要吃這東西!”王琪麵色難看,捏緊饅頭,朝京承健砸過去。
饅頭在空中劃過一道弧線,被京灝寧截獲。
“諸位,武安侯府是被奸臣所害,和我女兒並無關係,你們說我女兒會來災禍,可大宛國這些年經曆災禍還少嗎?你們在皇城腳下,中原地帶自然不知,南方大旱三年,北方去年剛經曆了洪水,百姓生活困苦,你們丟的那些菜葉,在他們眼裡是能救命的東西。”
流放犯們點點頭,彆說難民了,他們看到這些菜葉子,也覺得眼饞的很。
人群裡有人發出質疑:“你們既然知道,為何不作為?”
這時,晏卿禮站出來說:“我曾是大宛國禮王殿下,大家聽我一言,這些年來武信侯平息大宛國和梟陽國之間戰事,奔波京城和邊疆兩地,行的乃是武將之責,朝堂有丞相出謀,戶部撥款,下發賑災物資需考慮多重,另外,我以性命擔保,武信侯謀反是無稽之言,武安侯昨年勝仗而歸,已一年沒帶兵征戰,何來通敵叛國一說?如今西方戰亂平定,還是多虧了武信侯!”
禮王殿下的話多少有些信服力,百姓們平複下來。
“原來武信侯是被奸人所害,早就聽說如今朝堂上是宦官當政!新皇初登基,局勢不穩!”
“當初三皇子可是……”
“打住!這話可不能說啊!”
見局麵被扭轉,人群中有一人捏緊拳頭,眼底閃過怨毒,身影往城中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