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年宮中張燈結彩,炮竹聲聲,他一個人看著明媚的煙花,聽著宮中的歡笑,雖然短暫,卻是他向往的情景。
也是那時候他才明白,原來不是每個人都像他一樣,他們的生活光鮮亮麗,就像煙花一樣。
看到謝長安神情有些落寞,京紓問道:【謝長安,你想回京嗎?】
謝長安神色恢複如初:“想。”
京紓眼珠一動:【你介意捎上我們嗎?】
乘坐神凰的話太高調,直接傳送過去的話,她不知道方位在哪,很容易傳錯地方,隻能坐她最不喜歡坐的馬車了。
謝長安聞言,沉默了一瞬。
魔帝見狀,翻了翻眼,一巴掌拍在他肩膀上:“你彆太小氣,我們也不會打擾你很久,就是去京城尋個人。”
謝長安到沒有那個意思,隻是擔心他們呆的太久,會打擾了他的計劃,聽說隻是尋個人,謝長安暗自放下心。
“其實你們可以到皇宮過年。”
魔帝愣了下,算了算日子,確實要過年了。
她斜了謝長安一眼:“也好,算你還有點良心。”
謝長安笑而不語。
謝長恒第二日才見到京紓,他整理一番衣袍,正打算上前拜見,卻突然看到謝長安的身影閃過去,身上還背著一個包袱。
他臉色一僵,當著京紓的麵不好發作,有些冷淡的問道:“謝長安,你昨日毆打朝廷官員,還未道歉,就想直接離開不成?”
謝長安眼底劃過一抹陰冷,他就知道皇後那種兩麵三刀,心狠手辣的人,教出的後代也隻會給他找麻煩。
“我打他們,是因為他們偷吃了國神大人采摘的果子,我是替國神大人教訓他們,也是讓他們長長記性,我雲昭國的官員,在外竟是貪嘴的,說出去豈不是讓人笑話?”
京紓快速看他一眼,他倆關係好像還沒好到能被拉出去當擋箭牌的地步吧?
謝長恒臉上劃過一抹得逞的笑,他帶來的這些官員都是清高且有風骨的,被謝長安這般羞辱,他怕是彆想在朝堂立足了!
然而,他身後的官員們聞言,突然上前,恭敬的說道:“大皇子殿下教訓的是,這件事是下官不對,還請大皇子和國神大人見諒!”
“回大皇子殿下,下官隻是見那果肉太新奇了,聞起來雖不似那般香甜,吃起來卻叫人欲罷不能,一時間才忍不住多吃了些。”
聽著身後的大臣們全是這般討好的說辭,令謝長恒的臉色黑的不能再黑了。
若不是這些都是為國為民,清正廉明的好官,他都要以為這些人倒戈謝長安了。
謝長安也有些意外的看他們一眼,扭頭對謝長恒說:“瞧瞧,他們都還沒說什麼。”
謝長恒默默的咬緊牙,不願再和他掰扯,目光轉向京紓,擠出一抹笑,“國神大人這是要去哪裡?”
京紓歪頭看他一眼:【去京城。】
謝長恒眼睛一亮,“好好好,父皇若是知道您跟我們回去,肯定會很高興!”
他正要上前,謝長安一個側身攔下他,神情冷冷道:“國神大人是要跟我回去,我已經買了馬車,就不勞皇弟費心了。”
“你……”
謝長恒險些一口氣沒提上來,指著謝長安離開的背影,半天沒說上一句話。
他深吸口氣,目光陰狠,“他也太放肆了!”
身後的一眾官員紛紛上前,打著哈哈道:“大皇子殿下畢竟在江湖中摸爬滾打了十年,還不懂宮中規矩,二殿下多多包涵。”
“我包涵他?”謝長恒冷笑,謝長安就該永遠離開皇室,為什麼還要回來?
他深深地看了這些大臣一眼,他們低垂著頭,看不清臉上的神色,可謝長恒總有一種錯覺,這些人對待謝長安的態度有些尊重。
浩浩蕩蕩的車馬離開雙溪城,焱哲深坐在外麵趕馬車。
他們的馬車走在最前麵,後麵跟著的就是謝長恒的。
謝長恒坐在馬車中,雙拳緊握,將國神大人護送回皇宮,這個功他是一定要搶的。
京紓坐在馬車裡有些昏昏欲睡,她頭往右邊歪倒,被晏淮之接住,往左邊歪倒,被謝長安接住。
謝長安常年練劍,手指腹布滿厚厚的老繭,刮的京紓的臉頰難受。
她嫌棄的偏過頭,縮在魔帝懷裡。
謝長安忍不住想笑,剛要說什麼,車窗的簾子外傳來動靜,他掀開簾子,一隻靈鴿飛了進來。
“哪裡來的靈鴿?”
京紓聽到魔帝的聲音,一下子清醒過來:【是我的。】
她伸出小手,找謝長安討要,謝長安彎了彎眼,將靈鴿腿上的信件拿出來,遞給京紓。
京紓打開信件,是玄非傳給他的,說他們在雲城用水井探測儀挖了三天,才終於挖出了地下清泉。
另外鋪子也按照她的要求開始翻新了,百姓們聽說工錢很高,都來做工,僅用半天時間就招滿了人。
京紓想著,上次時間太倉促了,等解決完小白狐的事情,再回雲城好生規劃一番。
她看完了信件,信件就自動起火燃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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