宛若水蜜桃般嬌媚的男子立刻遞來一勺雞蛋羹,睜著水波瀲灩的雙眸,看的人心都軟了。
京紓不為所動的吃下雞蛋羹,她一個小孩子,可能還沒發育愛人的功能,一點也心動不起來。
【銀耳湯羹,要喝。】
膚如凝脂般的男子立刻盛上一勺湯羹,輕輕吹了吹,淡笑著將勺子湊到京紓跟前,“陛下請用。”
京紓剛要喝,一道清冷的聲音傳來,震的她心頭一緊。
“師父好雅興。”
【嗯?】
京紓微微抬眸,看到晏淮之站在殿外,身上仿若還帶著初春的淡淡涼意,那股冷幾乎浸入人心裡去。
【都五月了,怎麼還這麼冷?】京紓懊惱的裹緊衣服,這仙靈國的雪,都過了一個月,化的沒完沒了了。
“陛下可是覺得冷?”雙眸靈動的男子立刻脫下自己的外袍,他剛要披在京紓身上,椅子上的小人突然就消失了。
他再一抬頭,晏淮之懷中抱著小女帝,麵含薄怒,陰沉沉的盯著他:“女帝是何等金貴,豈能穿你的衣裳。”
那男子被晏淮之身上的氣勢嚇到了,慌忙跪在地上,而晏淮之早已抱著京紓快步走遠。
京紓盯著晏淮之近在咫尺的臉,伸出手指戳了一下:【你臉好燙,你很熱嗎?】
“我生氣。”
京紓眼神中充滿了疑惑,【你在生什麼氣?】
晏淮之目光下斂,長睫毛微微掃下來,眼瞼處一顆痣稍顯明豔,“女帝未免太過分了,為了留住你,居然用美色誘惑你,你現在還是小孩子,千萬不要接觸那些人。”
【原來你是擔心我,擔心就擔心,說什麼生氣。】
“我……”
晏淮之身體微微僵硬,剛想說什麼,京紓打斷他:【你待會兒陪我去看看秋丞相找的那片空地吧?】
“好。”
晏淮之答應的很快,似是生怕她反悔。
當天夜裡,所有人早早的守在行宮。
魔帝身上穿著厚重的羽絨服,在宮外緩緩踱步,冷風吹過發梢,她卻絲毫不覺得冷:“主子換個衣服怎麼這麼牛?”
她側眸看向焱哲深,見他身上穿的羽絨服看上去太緊,被勒的拉鏈都要崩開,忍不住笑道:“你這個尺碼選的不對,你得穿至少再大個三號的。”
焱哲深滿臉沉重的道:“我覺得也是,不過主子之前拿出來的一批羽絨服已經運送去往州縣,找不到多餘的尺碼了,等待會兒我找主子再要一件。”
魔帝歎了口氣:“不過主子怎麼這麼久還沒出來呢?”
她四下張望兩眼,疑惑的擰起眉頭:“主子怎麼還不來?”
就在她等的有些不耐時,京承墨慌慌張張趕來:“你們怎麼還在這呢?我就是信了你的鬼話,以為妹妹會帶我們一起去,現在好了,女帝和秋央央鞅都不在,她們身邊的大宮女們說,她們天一黑就離開了”
“天一黑就離開了?”魔帝這才反應過來,氣的短暫的笑了下,“原來人在無語的時候真的會笑。”
她轉頭看向神龍,此前她一直不太敢跟神龍搭腔,現在卻管不了那麼多了:“神龍大人,你能感應到主子他們所在的地方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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