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披薩,宋錦書對江勁風說:“吃飽了,心裡不慌了,讓他來吧!”
江勁風有點驚訝,“今天就見他嗎?”
“今天不見他,以後就不用見了嗎?”宋錦書笑笑,“既然早晚得見,還不如早見。”
江勁風歎口氣,“對不起,丫頭!”
“哥哥為什麼說對不起?這件事又不是你的錯。”
江勁風生自己的氣,“我太弱雞了,攔不住邢培坤。”
“何必和他那樣的人置氣呢!不就是見一麵嘛!”宋錦書催促他,“哥哥快給他打電話吧!不然還得管他晚飯!”
接到電話,邢培坤半小時就趕過來了,還捧著一束花。
他看到穿著家居服坐在沙發上的宋錦書,愣了愣,問:“你見我,都不打扮一下?”
宋錦書抬頭看他,“我是病人,不方便打扮。”
點點頭,邢培坤覺得可以接受這個理由。
但是宋錦書又說:“再說了,為什麼見你,我就要打扮呢?”
“我是你哥!我們這麼多年第一次見麵,你不應該重視一下嗎?”邢培坤抱著花,有點不高興。
宋錦書卻根本不在意他高興不高興,“我們又不是一個媽生的孩子。”
“我提醒你一下,兄妹不是根據母親來定的,而是根據父親來定的,一爹兩母親兄弟!”邢培坤把花束放在了茶幾上,自己也在宋錦書對麵坐下。
宋錦書卻毫不客氣地說:“我沒有父親,也沒有母親,更沒有什麼哥!”
“哎,我說你這個小姑娘,你怎麼這麼強呢?”邢培坤有點想急。
江勁風適時開口,“邢總,你得理解錦書的心情,你這樣從天而降的一個哥,她要慢慢接受。”
看看江勁風,再看看宋錦書,邢培坤往沙發上一癱,說:“好!那今天我不走了,我讓你慢慢適應。”
“你這是要耍無賴嗎?”宋錦書盯著邢培坤,“憑什麼你說是我哥,我就得接受你?被扔下二十幾年的人是我不是你!再說了,來找我的人是你,也不是你所謂的父親。罪魁禍首不出麵,就想把這件事情一筆帶過嗎?”
邢培坤盯著宋錦書,許久才開口,“爸肯定不知道你的存在,如果他知道的話,他肯定不會讓你流落在外。”
“有血緣的孩子很重要,但是生這個孩子的女人就不重要,對嗎?”宋錦書想起自己未曾謀麵的親生母親,隻覺得替她寒心。
況且聽江勁風的說法,她的親生母親受到了她親生父親的迫害,她怎麼能坦然接受這份突然出現的親情。
邢培坤歎口氣,“錦書,你就不能和我心平氣和地聊一聊嗎?”
“第一,我已經是很心平氣和地和你聊了;第二,這件事不是你想的這麼簡單,你說認我就認了。”宋錦書盯著邢培坤,“你隻能代表你自己,你代表不了你父親,你也代表不了邢家。”
邢培坤聽完,笑了,“你說得還真對,我誰也代表不了!”
“所以,你最好的選擇就是當作沒做過什麼親子鑒定,當作從來沒見過我,你回你的京市,我待在我的j市,我們不用聯係,也不必產生交集。”說完,宋錦書對邢培坤笑笑,“邢總,好走,不送!”
邢培坤盯著宋錦書看了好一會兒,宋錦書也不懼他的目光,和他冷冷對視。
終於,邢培坤輕輕歎了口氣,站起身,“江總,我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