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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樓大廳裡小半的陳設,都在方才火球雨的灼熱下燃燒,一片烈紅。
即使在寒冷的冬日裡,每個人的額頭都滲著細密的汗珠。
梅瑞狄斯艱難的站起身來,剛才那一拳的勁道根本不是人類能夠打出來的,虛弱狀態下不得不放棄巨斧,隻拿著騎槍。
一隻手往腹部摸去。
當鋼鐵達到一定硬度的閾值,韌性就會大幅度降低,反而變得更脆,不堪一擊。
但用魔紋構築能夠很大程度的消除負影響,增加韌性。
可饒是如此,那一拳也將鎧甲給轟出裂紋,不僅是那一拳的衝擊力,甲胄碎開的鋒利切麵也在腹上劃出鮮血,滲了出來。
梅瑞狄斯滿手都是。
高文……你真是害死姑奶奶了,信裡隻是說厲害的海盜,情況卻完全不同,這毀容臉像是有殿堂級水準似的,就算另外一個同伴來了,多半也不是對手。
梅瑞狄斯已經生出退意。
但那毀容臉已經破甲,不再拘泥於近身格鬥。
雙管獵槍從背上取下,接下來隻是娛樂遊戲而已了,將這個女人磨到完全失去體力為止。
對付單個的敵人,莫裡森當然上的是獨頭鹿彈,砰的一聲,爆響貫耳。
梅瑞狄斯雙手捏著誇張騎槍橫掃斜切,彈開了子彈。
哢哢……
莫裡森單手換彈,一秒都沒有要到,雙管獵槍一折一合,已經裝彈完畢。
砰!
打在本就有破潰的鎧甲胸口處,裂紋更深。
眼看再一槍就要把梅瑞狄斯給殺了。
轟!
那一槍已經炸來,速度比剛才還要更快,裝彈速度半秒不到,雙管獵槍的性能都有些跟不上了,第二次叩動扳機才發射出來,已經是理論上的極速。
電光石火間。
一麵特大盾牌重重砸在地上,木板爆裂開來,橫在梅瑞狄斯的身前。
獨頭彈打在這麵盾牌上根本無濟於事。
“彆對女士出手啊,混蛋。”
那是一個身高二米二的高大怪物,全身穿著罐頭一樣的裝甲,腦袋上的頭盔也隻露出眼睛一條縫。
右手握著的是一柄超大號戰錘,說是戰錘,用鐵砧來說更合適,完全就是鋼柱嵌入了鐵砧裡,比桌子麵積小點有限。
不下兩百斤重。
盔甲通體呈象牙白色,立在那裡如同一尊鐵塔。
正是高文呼喚來這的最後一個同伴。
他因為找不到路,羅盤定位也很模糊,從樓上隔壁的茶坊砸碎了好幾堵牆,來到了妓院二樓。
然後直接敲碎地麵,從天上落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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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板都被他砸出一個大凹坑。
“嘍囉真是一個接著一個來啊。”
莫裡森把英雄級冒險家稱之為嘍囉,實際上是在搞他們心態,這些人的確有兩把刷子,但還不如紮哈克,更彆說前些日子那個玩撲克牌的家夥。
因為海上作戰,都是穿皮甲,所以莫裡森不怎麼帶重武器。
另外莫裡森雖然沒穿鎧甲,但負重一點也不輕,會嚴重拖累速度。
不過對上這種罐頭,再用輕武器就是找死了。
他皮鞭一抽,從地麵上挑起梅瑞狄斯掉落的百斤重雙刃戰斧握在手裡,上百斤的斧頭在他手上泡沫板似的轉了一圈,適應重量。
罐頭男略一躊躇,梅瑞狄斯的實力都受了傷,這種家夥真是海盜?
李思特這邊。
在君臨劍的威能下,李思特占據了壓倒性的上風,任何攻擊都無法對他奏效,再加上高文已經單臂骨折。
黑帆船長的打法也無比激進,左手揮劍不中,還能單手持著二十多斤的戰錘,攻擊接踵而來。
雖不比那罐頭男的超大號鐵砧,但被霜之杜鵑啼血砸中,沒穿鎧甲,那也是非死即殘。
終於李思特找到機會。
哢嚓一聲。
君臨劍直接斬斷了他的大曲劍,從中間燒蝕成黑煙折為兩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