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一個月收到了安麗的回信,信裡提到那個井裡的白骨,安柳把眉毛挑的老高,怎麼事情那麼的巧,就讓安麗給遇到了呢?看來是有人暗中做了點什麼,偏要把她往那條路上走。
安柳決定上京市去看看,不為彆的,隻是覺得這件事過於巧合了,她不太放心安麗一個人在京市。
半夜她進入村長家,給村長的大兒子貼了張傀儡符,吩咐到明天他要上京。
隔天村長他兒子就提了要上京的事,並說是神仙指示,還拿出了50塊錢。這下村長坐不住了,他是知道兒子手裡絕對沒有50塊錢,畢竟連他都沒有,所以這錢也隻能是神仙給他的。於是問道,“仙人,有沒有說讓你上京乾什麼?”
“仙人交代把安柳帶上。”
“把那小丫頭帶上乾什麼?”村長自言自語,就出了家直奔安柳家。
“老嫂子誒!”到了門口,村長就率先喊了一聲。
林芝蘭趕緊開門:“太好了!村長,我剛好找你有事你就來了。聽說你兒子要上京,能不能把我小孫女帶上?”昨天晚上安柳就和她軟磨硬泡,說村長的兒子安大竹要上京,她會乖乖的。
林老太一想,讓大竹帶著安柳她也放心,讓孫女去京市看看世麵也好。她剛想出門去村長家,沒想到村長自己就上門來了。真是瞌睡來了,就有人送枕頭。也沒多想,為什麼安柳會知道安大竹要上京市的消息。
這下輪到村長震驚了,怎麼連老嫂子都知道他兒子要上京,他也是剛剛才知道的呀。
看來都是仙人的安排。
“哦,好,那讓安柳收拾收拾,明天他倆就出發。”
“誒,對了村長,你來找我有什麼事呀?這一大早的。”
“哦,也沒什麼大不了的事。就是想問問最近你上工不?那豬圈的活可搶手的很。”
“不上了,不上了,你安排給彆人吧。”
“誒,好的,那我這就先走了。”
“慢走啊!”看著村長離開的背影,林老太砸了砸嘴巴,心中腹誹“我都不上工好久了還特意來問我乾嘛?都是閒的。”
就這樣,隔天安柳被塞了大包小包,跟著安大竹坐著牛車去了縣裡,又坐了公交車,去了市裡。可是已經沒有當天的票了,隻能買隔天的票,他們也隻能將就的在火車廳裡睡了一晚。
像他們這樣的人還不少,火車大廳橫七八豎睡滿了人。都是舍不得去旅館花那冤枉錢,而安柳看這麼多人都睡這裡,還以為都這樣。
買票的時候安柳發現有硬座和臥票。想要買臥票。卻被告知沒有了而下一秒有一個人拿出一份文件,就買到了一張臥票。
安柳又轉回窗口,那售票員看到剛剛買票的小女孩趴在窗口上,露出不悅的表情,剛想出聲嗬斥就聽到安柳道:“把這兩張硬座換成臥票。”
而她機械回了句:“是。”
拿到臥票的安柳補了錢,走到離窗口看不見的位置,偷偷的把傀儡符收回來。
售票員繼續手頭的工作,沒有一絲察覺。
小樣兒,還收拾不了你。
隔天她帶著安大竹去了臥鋪,因為被貼了傀儡符這一路安大竹隻聽從命令,不會多做一件事,不會多說一句話。
臥鋪分上中下三層,剛好兩張都是下鋪。安柳也沒有虐待人的習慣,她吃飯安大竹也會跟著吃飯,讓他自己想上廁所就去,不用跟她報備,上完廁所記得趕緊回來。
安柳先給整個車廂用了清潔術,才坐到床上。不多時就有幾個大包小包的人對著車廂的號碼擠了進來。
能買到臥票的一般都不差錢和有關係,比如軍人家屬優先等福利。
進來了三個黑溜溜的小蘿卜頭,兩女一男。他們身後是一中年婦女和一個年邁的老太太。
三個小孩看起來比安柳還大一些,衣服臟兮兮,一看就很久沒換過,那臉也被灰弄得看不清原先的膚色。脖子上都是汙垢,那兩個小女孩的頭上甚至還有虱子。那最小的小男孩還吸溜著鼻涕。隻需一眼,安柳就已經難以忍受!
“快坐快坐!”那婦人和老太太一個張羅著把行李放在地上,另一個則讓孩子坐到了安柳的床上。
要不是車廂外還人潮湧動,來來往往都是人,安柳早就想出手了。
這時又進來兩個婦人都帶著孩子,瞬間車廂人滿為患。
“小女娃,我能跟你換個睡鋪不?我這一把老骨頭了,居然還要爬到中鋪。”
安柳隻是冷冷掃了老太太一眼,沒有搭話。
“誒,我說你這個小女娃怎麼這麼沒有禮貌?人家老人家跟你說話呢,你都不會回答一下。”
“對呀,對呀,你一個小女娃。一個人就睡了一個下鋪。怎麼好意思?”老太太兒媳婦搭腔。
“我這麼小睡一張臥鋪怎麼了?我可是花了錢買的票,倒是你們小孩子都沒有買票吧。看樣子都比我大,要不要我找乘務員過來?讓你們補補票。”
婦人被噎的說不出話,剩下的剛想占便宜的其他兩人也都閉了嘴,因為她們確實沒有買小孩子的票。所以都隻能擠一擠在一張鋪上。要是真的把乘務員叫過來補票那還真是得不償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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