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在月光如白紗的照耀中並不漆黑如墨,安柳快馬加鞭來到了莊子上,一股血腥味撲鼻而來。
皺眉直接踹門而入,入眼是一片狼藉,鵝卵石地麵上血跡斑斑。
沒有過多猶豫朝秦語的房間疾馳而去。門沒有關,裡麵也無燭火。
安柳突然停下腳步,怯弱起來,‘害怕’充斥著她的整個心房。
她小心翼翼喊了一聲:“娘?”
等了許久隻有冷風吹過,吹拂起裙擺的一角和發梢。安柳深呼吸了一口氣,明明隻要使用神識一掃便能看清裡麵的情況,可是她實在是怕。
這種感覺還是第一次擁有。
穿著秦語親手縫製的繡花鞋安柳一步一挪地朝裡麵走去,先是看到被月光照亮的四方形木桌,上麵還放著明天未吃完的幾塊糕點。
繼續朝裡麵走,月光已然照射不到,一片漆黑。安柳卻看得清楚,越往裡走血腥味就越濃。
心臟忍不住撲通撲通地狂跳。
忽的一把銀色長劍朝她揮舞而來,安柳極度緊繃的神經突然在這一刻鬆懈下來,緊接而來的是憤怒。
一個水刃波過去,將對方的劍切割成兩段,又施展一個“水瀑術”直攻對方心口。
那黑衣人臉戴半麵黑色麵具,見狀趕忙用‘土牆術’抵擋,隻見水被土牆快速吸收混合在一起變成一攤爛泥。
安柳眼含殺意,再次掐訣:“水流斬!”
隻見她周身出現一片水域,那水域在安柳的控製下變成無數的利箭朝對方爆射而出!
黑衣人再次使用‘土牆術‘的同時還口噴‘火遁之術’加強了土牆的防禦能力。
那無數的水箭暴擊在堅硬的土牆上,將土牆砸出一個又一個的深坑。
最後土牆依然沒有抵擋住這麼猛烈地攻擊,坍塌了一半,數道水箭朝他迸射而去。
被他身上的抵禦法器給阻擋了下來。
安如白今天奉太師的命令來取這個莊子上所有女人的性命,沒想到安柳會去而複返。
更沒想到她才十六歲,實力居然如此強悍!
一直聽族裡出了個水係單靈根的天才,傾儘全力培養。
甚至從她被玉宗選定起,他這個土火雙靈根隻配給她當暗衛,每天的工作是跟太師彙報她都在乾什麼。
心中早已憤憤不平。
故而剛剛沒有第一時間選擇逃跑,而是出劍與她麵對麵一戰!
看看這個所謂的天才是不是繡花枕頭——華而不實。
她並沒有讓自己失望,所表現出來的能力,如果不是自己高她兩個小境界,恐怕已經死於她的水流斬下。
安柳神識一掃,整個房間的情況都收入眼中。
秦語安靜得躺在床上,她胸前被一劍刺穿,那鮮血直接從床榻滴落地板,已經形成了一小灘的血泊。
那一滴一滴的血液砸在血泊之上濺起紅色的水花,深深刺痛她的心。
“不管你是什麼人派來的,今天你必須得死!”
說完安柳一掌拍向自己心口,一口精血噴出,雙手快速結印。
用秘術強行提升自己的修為。
安如白沒想到安柳如此難纏,既然使用秘術強行提升自己修為,此行為不到萬不得已一般人都不會用。
認知到對方要斬殺自己的決心,安如白有點後悔為什麼先前不早點走,非要挑戰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