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場宴會稱得上是賓主儘歡,所有人都得到了自己滿意的答卷…就目前來看。
伯格帶著醉意被管家一路扶回了他的房間,他全程保持著一種詭異的笑容,讓這麼多年服侍他的管家都有些害怕。
…
翌日清晨,飛雲火車站內。
伯格身邊跟著幾個酒商,他們站在月台上商量著什麼。
…
“您為什麼會這麼想?”
一個有些富態的中年男子拄著文明棍有些不可思議的看著伯格。
“我覺得應該小心一點,小心總是好的。”
他們壓低聲線竊竊私語著,生怕有其他人聽到了他們的謀劃。
事情的伊始是這樣的…
當伯格從宿醉中醒來之後,他有些痛苦的喝了些蜂蜜水,他像是突然產生了一種不好的預感。
可是無論如何,他都有些想不清楚這種預感來自哪裡,可明明已經把匪患除去了啊…
這種感覺愈發嚴重,讓他有些心焦,他洗了一把冷水臉讓自己清醒些。
“不行,我必須做點什麼來讓自己安心。”
他在鏡子前慢慢冷靜了下來…
最後他終於知道他的不安全感來自哪裡,匪徒到底有多少呢?沒人知道具體數量啊?
這個發現讓他有些汗毛直豎,伯格坐在床上緩了許久,讓自己的大腦想出一個合理的解決方案。
最後他還是找到了一個他認為合理的方法,那就是把這些木桶裡的酒全部偷偷換成清水。
這些盜匪能夠攔截火車,顯然是在城內的火車站裡有眼線,甚至這些眼線很有可能就是來自這些運輸公司!
他臨時決定去租卡車,直接去掉運輸公司的環節,將那些裝著清水的木桶送上火車來檢測一下,假如到時候真的被劫掠了還能最大程度降低損失…
不得不說,他的第六感還是挺準確的,但是在這其中他仍然忽略了一個重要的細節…
列車準時準點的從飛雲出發,朝著北邊的雷文開去。
列車上都是些各種各樣的貨物,它們跟著這批橡木桶一起去雷文。甚至這輛車沒有正兒八經的安保人員,隻配備了機務組。
畢竟老爺子花了重金剿匪的事跡還是稱得上眾所周知了,匪徒被剿滅的新聞也登上了版麵。
可饒是如此,機務組和司機的壓力還是很大,隻能寄希望於不像上一次那樣,被直接炸了軌道…
他們聚在火車頭裡聊著天
“你說這匪徒到底剿沒剿完啊?”
男人有些憂鬱的抽著煙卷,正在往鍋爐裡添著煤炭的小哥鏟完最後一鏟煤,將鏟子插進了煤堆裡。
“老哥你說這話沒意義啊…”
他邊說著邊用肩膀上的汗巾擦著臉。
“為啥?”
“遇到了咱投降就完事兒了,真要了命那也怪不得誰,拿了這份工資就得乾這活兒啊。”
“你小子,說的倒是有點道理,不過這種情緒怎麼說都是無可避免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