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呀!”周嬪驚呼一聲,踉蹌跌到地上,俏臉一下子就被扇腫了,顯然剛才麗妃使了大力氣,
“你……,你敢打我……,放肆!”周嬪捂著臉,氣得直哆嗦:
“我是陛下的妃嬪,就算是言語上有冒犯,也自有德妃娘娘和陛下做主,你算個什麼東西!”。
麗妃甩了甩手,一臉厭惡的從侍女那邊接過絲帕子擦了擦:
“年紀大了就彆敷這麼多粉了,粘膩膩的真惡心,本宮替德妃教育了一條亂咬人的狗,德妃會感激本宮的”,
麗妃挑眉,似笑非笑的看向沈清霜:“沈容華你說本宮說的對不對啊?”,
沈清霜疑惑的抬頭,滿臉迷茫歉意:“啊?真是對不住呀麗妃娘娘,方才臣妾走了會神,沒有聽清您在說什麼,可否重新再說一遍呢?”。
“本宮剛才說,本宮替德妃教育了一條亂咬人的狗!你說本宮做得對不對?”,麗妃抬高了聲音,一字一句的又重複說了一遍。
“麗妃放肆!”
沈儀宛沉著臉從內室快步走出來,若嬋在她身後亦步亦趨的跟著,
周嬪眼淚汪汪膝行幾步,哀嚎哭泣:“德妃娘娘為臣妾做主啊”。
一眾妃嬪忙彎膝欠身行禮:“臣妾/妾身,見過德妃娘娘”
唯有麗妃一人站的筆直,就那樣倨傲的看著麵色不善的沈儀宛,
沈儀宛看了看周嬪的臉,眉目間閃過一絲怒氣,
“春隱宮是什麼地方,豈能容你如此放肆!周嬪是陛下的嬪妃,你怎可打她,還有沒有把陛下放在眼裡,把本宮放在眼裡”。
沈儀宛連連發問,顯然氣得不輕,眾人均低著頭不敢說話。
麗妃無所謂的笑了笑:“周嬪以下犯上,竟敢當眾嘲笑本宮,難道本宮還打不得了?她雖然被本宮扇了一巴掌,但本宮的手也紅了啊,這不就是扯平了?真算起來,本宮還吃虧了呢~”,
“你!”周嬪快氣瘋了,當著這麼多人的麵被打,若是不懲治麗妃,她哪裡有臉再活下去了!
周嬪又羞又氣,當下也竟口不擇言起來:
“臣妾何曾說錯了什麼!明明你也一把年紀了,也是有資曆有體麵的堂堂正二品的妃子!竟還學小姑娘做派,去跟新人截胡爭寵!還沒爭贏!羞不羞啊”,
“什麼頭疼什麼心口疼,但凡陛下多召見了誰你就整幺蛾子,時不時的把低位份的妃嬪們拎到秋意宮去折騰,不是罰抄佛經就是罰彈琴唱曲兒,你把你自己當成什麼了!有本事彆讓陛下召見我們啊!有本事彆讓陛下再選秀啊!”。
周嬪破罐破摔,說得陰陽怪氣,麗妃當眾打了她,讓她顏麵儘失,那麗妃也彆想好過,她就要把這些事全抖落出來!要沒麵子,大家都沒麵子!
麗妃的本來微翹的嘴角也平了,眼神陰冷,仿佛毒蛇盯緊獵物一般死死盯著周嬪。
沈儀宛先是一臉溫和慈愛的扶起周嬪:“周妹妹彆說了,還沒吃夠苦頭嗎,放心,此事本宮定會稟報陛下公正處理”,
然後又看向麗妃,語氣帶了幾分上位者的嚴厲:
“本宮是從一品德妃,位分本就在你之上,更有協理後宮之責,可你卻在春隱宮公然毆打嬪妃,不把本宮和陛下放在眼裡!麗妃口口聲聲說周嬪以下犯上,那你不也是這樣?往日裡本宮不與你計較,竟縱得你如此不知天高地厚了!”,
這話說得有些嚴重了,麗妃本就有些理虧,隻是她性子素來高傲,就算是理虧也不願意道歉,更何況剛才周嬪說話這麼難聽,她都後悔沒多打幾巴掌了。
整個宮殿寂靜無聲,德妃和麗妃互不相讓,竟僵持住了,
沈清霜柔柔一笑,理了理手中折扇上的流蘇墜子,輕聲開口:
“德妃娘娘彆生氣啊,您可還懷著小皇子呢,這是陛下的第一個孩子,何等的貴重,遠非其他妃嬪能比的,若嬋姑姑,還不趕緊扶著咱們的德妃娘娘坐下”,
若嬋一個激靈,趕緊扶著德妃去首座坐下,周嬪也被宮人扶起來坐上椅子,
德妃沈儀宛順了一口氣,輕輕摸了摸小腹,沈清霜說得對啊,她有皇嗣在身,遠非彆人能比,
若此時不壓壓這麗妃,以後還得了?沈儀宛抬眸瞧了一眼麗妃,眼中極是挑釁,
“麗妃無禮,先責令爾回去閉門思過,稍後本宮定會稟告陛下處理此事”。
麗妃冷笑連連:“責令?德妃娘娘好大的威風,還不是皇後呢就擺起皇後的譜了?是,您是有協理後宮之權,隻是若是臣妾沒記錯的話……,李淑妃應該與您共同協理後宮吧?”,
麗妃抬手扶了扶耳邊的海東珠耳墜子,翻了個白眼嘖嘖道:
“這事要是罰臣妾,要麼陛下罰,要麼李淑妃和您一塊罰,否則臣妾可是不服氣的,畢竟……,您自己哪裡有這麼大的權利啊?”。
麗妃扶著侍女的手慢悠悠坐到自己的位置上,美目輕瞥,抬眸一笑:
“怎麼著,德妃娘娘,您看今日這事是去陛下來判一判呢,還是找淑妃理一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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