麗妃定定的瞧著一副無辜模樣的沈清霜,忽得笑了:“你,很好,本宮真是越來越感興趣了”
她眉眼含笑,豔麗的臉龐上多了些笑意:
“走吧,再待下去德妃那邊的人恐怕該起疑了,你既然知情識趣的曉得要避寵,那本宮也不會為難你~,宮裡嘛,百花爭豔,但獨我最美最豔才好”。
沈清霜告退,身姿如弱柳扶風,麗妃斜倚靠在貴妃榻上,看著沈清霜的背影若有所思……。
直等著回了自己宮殿,秋月才長舒一口氣,和翠珠先謹慎的看了一圈,確定臥房四周沒有其他人,才有些脫力的坐在榻邊,
秋月捶捶自己的腿,不解道:“奴越來越不懂小姐了,奴說句不敬的話,小姐之前在許貴人和溫答應麵前慣會裝,為何在麗妃麵前又隱隱露出些鋒芒呢?”,
沈清霜撚了一顆新送來的荔枝剝開送進嘴裡輕聲解釋:
“麗妃可是老狐狸了,我在她麵前裝也隻能裝三分,一昧的天真愚蠢太容易讓人起疑心了,要透著點小聰明才好,如今我先表明出我的態度,說我無心爭奪什麼,也不準備搶什麼,隻是想安安穩穩的過日子”,
“德妃再如何與我無關,雖說是姐妹,但我和德妃可不是一路的,更不是什麼一條船上的人,都是逢場作戲罷了,沈家嘛……,我那父親也不會在乎女兒的死活,反正廢了一個還有下一個,嫡女、庶女、甚至義女……”。
沈清霜脫掉外衫往軟榻上一躺,反正現在對於麗妃來說,德妃才是最緊要的對手,不,不光是麗妃,所有女人的對手都是德妃,
畢竟德妃一旦生下皇子,就會被封為皇後這事……,已經傳開了啊。
春隱宮
德妃沈儀宛一身雪青色綢緞單衣,上麵僅僅繡了三五朵玉蘭,清雅低調,端莊賢淑,一如她的為人,
隻是最近她頗有些心煩氣躁,召進來一個沈清霜這個傻白甜就會拖後腿,她的好名聲險些要維持不住了!
都說什麼她仗著有孕欺淩妃嬪,這也就罷了,重點是現在滿宮裡都在傳,她得了陛下封後的承諾!
不得不說沈儀宛雖然有些小得意,但更多還是有點緊張,這事傳開了,這些妃嬪不會要對她的孩子下手吧?
而且昨夜陛下來春隱宮歇息時也隱隱有些不快,責怪她為何把私底下二人的閒談給傳出去了,
可是沈儀宛不解,這有什麼不能往外傳的,天子一諾,難道還會反悔不成?要她說早早的傳出去也好,看麗妃那個賤人如何囂張!
若嬋在旁邊輕聲勸慰:“娘娘何必煩惱,李淑妃不愛見人,除了淑妃,宮裡上上下下就您位分最高,奴打聽了,是麗妃去紫宸殿告您的黑狀,說您欺淩妃嬪…”,
“事後也是麗妃在宮裡大肆宣揚,麗妃如此猖狂可不得不罰啊,不過這說來也怪沈容華,好好的做個糕點惹出這麼多事,若不是前兩天她傻乎乎的冒雨端花,奴都懷疑她是裝的了”。
德妃沈儀宛沉吟:“本宮這個嫡姐確實愚蠢,不堪大用,把吉祥喊過來,本宮有話吩咐”,
還有麗妃,不給麗妃她點顏色看看,她竟不知誰才是後宮之主了!
……
沈清霜這一病就躺了好幾天,期間也嬌嬌弱弱的出去轉了轉,和幾個姐妹間聊聊天,一副柔弱不能自理的病西施模樣,
虧得春花有雙巧手,這病容畫的像模像樣,
禦醫看病講究的是望聞問切,來看病的禦醫見沈清霜憔悴不已,又聲稱頭暈無力,隻當是千金貴體身子嬌矜並未起疑心,便按部就班的開些滋補的方子,
而沈清霜也出手大方,每次禦醫診完脈都沒有空著手出來過,誰也不會跟錢過不去不是?
在宮裡討生活的禦醫那可都是老狐狸了,隻要不是什麼觸犯原則的大事,禦醫們都樂意順著這些主子們的意思說,
哪怕沒病呢,隻要主子們想,他也能像模像樣的開點方子,再一臉沉重的叮囑叮囑。
等到了初一,又該去春隱宮請安了
沈清霜扶著翠珠慢悠悠的去了春隱宮,按說一連侍寢三日本該有寵妃的勢頭,可偏偏最後冒雨搬個花把自己給整病了。
這次眾妃看她的眼神就不一樣了,有幸災樂禍的、亦有憐惜的……
周嬪理了理身上那玫紅色的薄紗衫子,陰陽怪氣的看著沈清霜道:
“瞧瞧這副沒精打采的樣子,既然還沒好利索就不要出門嘛,德妃娘娘還懷著身孕呢,若是病氣冒犯了德妃娘娘可就不美了”,
居於高座的德妃沈儀宛聞言,微不可察的瞥了一眼沈清霜,伸手輕輕撫了撫小腹,隱隱有些不快。
沈清霜忙起身回道:“臣妾不敢冒犯德妃娘娘,臣妾的風寒早就已經好了,之前也去拜訪過其他姐妹們,隻是臣妾身子弱,病後初愈,才顯得精神不濟”。
沈儀宛嘴角噙著淺淺的笑意,溫婉開口:
“沈容華是本宮的嫡姐,打小那可是千嬌萬寵長大得,說句大不敬的話,那日子過得比公主還體麵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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