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花氣憤站起來:“吃裡爬外的東西,她要是真敢背叛娘娘,就是叛主的東西,看我不撕了她的嘴”,
沈清霜折扇掩唇而笑:“什麼背叛不背叛的,人家效忠的娘娘本來就不是我,何來叛主這一說法?罷了,繼續悄悄盯著,瞧著吧,估計很快就出大事了”。
秋月眼底浮出點點笑意:“正是呢,滿宮裡的妃嬪可都盯著德妃的胎呢,嗬,封後?老話都說事以密成,這還沒封後呢,就擺起皇後的架子了,敢把自己家嫡姐喚進宮裡來侍候意圖擺譜,這種品性怎麼能當後宮之主”,
翠珠也點頭附和:“奴跟著小姐去春隱宮請安就瞧著德妃的臉色不大好,想來是沒睡好又整日裡憂思過度的緣故”。
沈清霜嗯了一聲,輕笑道:“去給吉祥再送些百合香膏過去吧,說有勞她今日特地送傘遮陽,本宮念著她的體貼,特意賞的,記住了,拿匣子最底層的那幾盒”
“挽弓當挽強,用箭當用長,射人先射馬,擒賊先擒王”,
沈清霜慢悠悠道:“杜少陵的詩寫得真好,本宮讀了真是收獲頗多呢”。
臨近午時,沈清霜正和秋月幾個用完午膳,就在廊下放置了一處坐椅,在廊下彈起琴,
這琴聲可不是哀哀怨怨的,而是頗為歡快的民間小曲,活潑而有趣,
幾個侍女隨身侍候在側,聽得如癡如醉,春花甚至搖頭晃腦起來,沈清霜手指撥弄著琴弦,笑盈盈輕聲詢問:
“等到中秋時,本宮就彈琴可好?本宮想著著這中秋宴會,眾姐妹必定使出十八般武藝來,這《逗黃鶯》乃是民間小曲,陛下聽了必定新奇”,
春花拍手稱讚:“正是呢,這宮裡的司樂坊多是名家,她們不論是彈的還是吹的,那都是陽春白雪,陛下素來聽膩了,娘娘彈的這曲子歡快活潑,在宮裡很少見呢”。
吉祥暗暗記在心裡,也跟著點頭稱讚起來,
沈清霜垂眸淺笑,斂下眼底的陰謀算計,十指纖纖,上下撥動琴弦,承香宮餘音繞梁暫且暗表不提。
沈清霜才彈完一曲,就抱怨累了,秋月笑著招呼吉祥和如意把琴抬下去:
“仔細著些,千萬彆磕碰了,這綠綺琴可是價值不菲呢”,然後扶著沈清霜回了臥房,
到了臥房,秋月揶揄打趣:“咱們的小姐天分好,琴棋書畫樣樣又都是名家親自教導,可是唯有一點,就是太嬌氣了些,才彈了一曲就嫌累,這樣愛躲懶,可怎麼侍候陛下呢”,
翠珠也點頭:“進宮前王夫人就特意交代了,要好好為小姐調養身子,爭取早日有孕,可小姐這一病,陛下已經好幾日沒召幸小姐了,不如咱們也往紫宸殿送些點心什麼的?”。
沈清霜漫不經心的搖搖頭:“本宮的家世在這放著,陛下必然不會冷落了,若是我做小伏低的去討好陛下,那和旁人有何不同?陛下雖然受用,但並不會把本宮放在心尖上”
“陛下是男人,還是要風得風要雨得雨的天子,彆看本宮初入宮時他一連召幸了本宮三天,但是都是逢場作戲罷了,裡麵可是沒有一丁點愛意”
“本宮要是想真正抓住陛下的心,可是不容易呢,這可不是什麼送點糕點,禦花園來個偶遇就能得到的,不過話說回來,陛下……,他有心嗎?”。
沈清霜笑了,笑得樂不可支,她對自己的定位很明確,既然入宮,那就是奔著皇後的位置去的!
滿宮裡數過去,彆管是大家閨秀還是小家碧玉,都姿容出眾各有千秋,對陛下百依百順,
連麗妃那個跋扈刁蠻的性子到了陛下跟前也變成了貓咪一般,那小小脾氣,更像是情趣,
人啊,都有劣根性,越是得不到的越想要,真正拿到手了也就這麼回事了,
可問題是沈清霜身為高門貴女,是新人裡獨一份的尊貴,所以她不能搞欲拒還迎那一套,也不能故意吊著皇帝,
她必須頭一個侍寢,不然她麵子往哪裡放!
皇帝也就公事公辦,雖然給足了體麵,但和對待她人並無多少不同,
沈清霜扇著折扇,微風吹拂,絲絲涼意,心裡暗自思索,接下來又該如何辦呢?謀取皇帝的心,談何容易。
秋月為沈清霜理了理碎發,輕聲安撫:
“其實就這樣不溫不火也挺好的,咱們不是那等小門小戶,非得想儘辦法的討好陛下才行,以沈家的地位,借尚宮局一百個膽子她們也不敢克扣承香宮的份例”,
春花嘟嘴:“可是德妃她總是壓在小姐頭上,這可不行啊,彆看都是沈家人,但人的心天生就是偏的,老爺那種人……,德妃要是真當了皇後,對夫人那邊可是不利”,
沈清霜歎氣:“是啊,事情到了這一步,既然入了宮,總歸是不得不爭罷了”。
到底是家世地位在這放著,沒過兩日祁景珩又來承香宮了,
“霜卿這一病倒是清減了不少,德妃那邊還惦記著你呢,說是你身子嬌貴,讓朕多過來陪陪你”,
床榻之間,祁景珩枕在沈清霜的腿上,愜意的閉著眼,享受著佳人的按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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