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元忠去的快,回來的也快,隻是回來時他額頭竟然青了一大塊,他躬身回道:
“陛下,玉光更衣耍起性子,執意不肯診脈,禦醫們不敢強行上手,隻得好言勸慰,沒想到爭執間……,玉光更衣她竟然上手打人了!”,
祁景珩眼底閃過一絲冷意,他鳳眸微眯,若有所思:“罷了,既然如此,就不必去診脈,朕心裡有數了”,
沈清霜走近,溫婉問道:“這是怎麼了,呀,馬公公額頭都青了一大塊呢,翠珠、秋月快拿藥油來給馬公公擦一擦”,
馬公公連連推辭不過,倒也大大方方的道謝了。
沈清霜伸手為祁景珩按了按肩膀,笑吟吟道:“陛下覺得臣妾這按摩手藝如何?比起玉光更衣是否也不遑多讓?”,
祁景珩皺眉:“何必跟一個小小的更衣去比較,她不配”,
沈清霜笑道:“陛下彆這麼說,玉光更衣是儀宛她精挑細選出來的美人兒,儀宛可是陛下的德妃、是臣妾的親妹妹,她看中的人,必然是個好的”,
沈清霜有意無意的說沈儀宛的壞話,她其實心裡也模糊猜到一個大概,怕是玉光這丫頭身上有大秘密、大陰謀,
既然如此,那就要時不時的在人麵前提一提,這玉光可是德妃沈儀宛舉薦的呢,
以後玉光要是乾什麼壞事,那沈儀宛也好不了!所謂一榮俱榮,一損俱損就是這個道理。
次日,春隱宮
“什麼!昨夜你毆打了禦醫和馬公公?”沈儀宛震驚,怒喝道:“你瘋了?發生這種事為何沒派人來告訴本宮?”,
玉光可憐兮兮的摸著肚子訴苦:“事發突然,妾身剛準備休息那馬公公就帶著禦醫來了,妾身哪裡來得及啊……”,
沈儀宛氣得咬牙切齒,連說了三個好字,然後一拍桌子:
“不行,本宮就怕陛下已經懷疑你了,今兒你就自己找個清淨地把那孽種給墮了!然後告病好好關門養上一個月再出門!”。
玉光惶恐不已,哽咽道:“可是那樣妾身還怎麼借機獲得陛下的憐惜啊,妾身無權無勢,隻是小小更衣,若是這樣下去,可能熬到老才頂多是個才人美人之流”,
沈儀宛冷笑一聲:“誰讓你如此囂張跋扈讓人起了疑心!就說昨日宮宴,那紅花湯你做個樣子悄悄倒了又能怎麼地?偏要做出一副又驚又懼的蠢模樣,誰看了不起疑心!”,
玉光也委屈,她小聲嘀咕道:“妾身位份低,是和棠曦宮的楊貴人、趙美人擠一張桌子,又有她倆的宮女太監在側,妾身根本沒法有小動作……”。
沈儀宛疲倦的揉了揉額頭:“現在說這些還有什麼用?本宮好不容易舉薦了你,可是你也太不爭氣了些!”,
玉光道:“德妃娘娘,求您了,咱們的計劃還是照常施行好不好?妾身不想就這麼當個小小更衣,再說了這一切都是咱們的猜測,萬一陛下他們沒起疑心呢?”
玉光柔柔弱弱的跪下,哀聲祈求:“娘娘難道甘心把這個孩子無聲無息的流掉嗎?他可是有大用處啊!”
“昨日宮宴上妾身的確是太過於緊張了,可是宮裡人人都知道妾身性子不好,八成隻會以為妾身又要故意惹是生非罷了,不會往彆的地方想”,
玉光見沈儀宛麵容有些鬆動,不禁再補充一句:“德妃娘娘,若是按原計劃施行,最少也能從皇後身上咬下一塊肉啊!”。
沈儀宛沉吟,還是覺得不大妥當,這種事風險本就太高,要的就是一個出其不意的效果!可若是彆人已經對此起疑心了,那就彆再妄想出奇製勝,鬨笑話還差不多!
這時茉墨敲門而進,“德妃娘娘,今兒陛下又去了皇後宮裡用膳,您可得想想辦法……,不能讓那個不要臉的狐狸精勾著陛下不放啊!”,
茉墨忿忿不平:“因為陛下寵愛皇後,現在皇後穿過的顏色料子、皇後戴過的簪花滿宮上下竟紛紛效仿起來!連王婕妤那個老實人都讓尚宮局為她新做了一件淺雲色綾裙!”。
沈儀宛一聽這話,豈有不恨的道理?她又看了看玉光,終於還是決定賭一把,
“玉光,一會兒你去紫宸殿送碗杏仁酪,就說昨夜是自己沒想開,覺得受了委屈,一時憤怒衝昏了頭腦,才毆打了禦醫和馬公公,特來負荊請罪,請陛下寬恕”,
沈儀宛語氣帶了幾分嚴肅:“多注意注意陛下的神色,若陛下有一絲不對勁,那咱們必須馬上處理掉這個孩子!”,
玉光咽了咽口水,拍胸脯保證:“娘娘放心,妾身在九重行宮裡當過好幾年的宮女,最會察言觀色了,也請娘娘放心,妾身自打進宮,一直兢兢業業的按娘娘吩咐做事”。
沈儀宛歎了口氣,揮手讓玉光她們先下去,自己一個人坐在長榻上歎氣,若是得天庇佑,那個計劃能夠成功,絕對能給自己那個柔弱虛偽的姐姐狠狠一擊!
紫宸殿
玉光一身素衣帶著侍女前去求見陛下,瞧見馬元忠,立馬掛起笑容說道:“馬公公傷可好些了?真是對不住,怪我愛耍小性子,都是我的不是,今日特來向馬公公致歉的”,
馬元忠一甩拂塵,笑眯眯道:“老奴愧不敢當,這當下人的,哪有不被打不被罵的呢?更衣不必過於自責,方才已經讓小東子通傳過了,更衣請~”,
玉光低眉順眼的跟著走進去,二話不說先給祁景珩磕了幾個頭,
接著就道歉訴苦發誓一條龍,直言自己昨夜耍了小性子,鬨起彆扭來,竟豬油蒙了心,上手打了禦前宮人,真是罪該萬死,
玉光哭哭啼啼,一邊說一邊悄悄看祁景珩的神色,隻見祁景珩雖麵有不悅之色,但總體倒也正常,不覺放下心來,哭得更加梨花帶雨。
喜歡入宮後她是陛下的白月光請大家收藏:入宮後她是陛下的白月光天悅更新速度全網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