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見慢慢就要步入到了夏日,天氣炎熱,宮裡麵又有一個懷身子的孕婦,沈清霜派人多多照顧棠曦宮,孕婦怕熱,這冰塊萬不能短缺了,
後宮裡一切倒是如常,表麵是風平浪靜,隻是前朝略有風波,
那邊疆蠻夷西涼大月氏,竟遣派來使,意欲求娶皇室公主!並且指名要真正的皇室公主!
這下子朝堂可是炸開了花,本來朝堂之上就那些主和派與主戰派就針鋒相對,現在對於和親這事,更是吵的不可開交,
比如正在盛京城休養的劉大將軍上朝時竟然說若是用一個小小女子就能讓邊疆安穩個幾十年,也是個好法子,
可是適齡的公主隻有陛下的妹妹平徽長公主祁元歌,她還未滿十三歲!正是豆蔻年華,怎能去那偏遠寒涼的地方去聯姻呢?
誰的妹妹誰心疼,高座上的皇帝還在猶豫,平徽長公主那一母同胞的親哥哥汝南王可是不乾了,當眾就要和劉大將軍撕打到一塊,
……
一連幾日,和親這事兒不光前朝上沸沸揚揚,後宮裡麵也是說什麼的都有。
鳳儀宮正廳
因為到底是涉及皇室公主,勉強算是後宮之事,祁景珩這次有意也聽聽妃嬪們的意見,略略作為參考,
沈清霜和祁景珩居於首座,妃嬪按位份分彆入座兩旁,除了楊貴人身子笨重尚未及時趕到,其餘的都到了。
麗賢妃率先開口道:“陛下,既然西涼大月氏誠心誠意來求娶公主,咱們就該顯出天家氣度答應了下來,以後長公主若是生個兒子,那陛下可就成了那西涼大月氏的舅舅了~”,
許華瀅皺眉:“可是長公主是先帝幼女,才豆蔻年華,那西涼大月氏的可汗都已經四十有餘了,實在是不相配…”,
祁景珩聽著麵上也有幾分不忍之色:
“的確,元歌是朕唯一的妹妹,先帝最寵愛的掌上明珠,朕也不忍心她去那蠻夷之地聯姻”。
麗賢妃做出深明大義的模樣,輕聲道:
“可是陛下,若是因此傷了與西涼的關係就不好了,一旦打仗,就是勞民傷財的大事情,臣妾倒不是心疼自己的父親,而是心疼陛下的子民啊!”,
這話實在是大義凜然,隻不過派出去一個簡直可以說是孩子的公主,就能穩住局勢了?實在是自欺欺人了些。
沈清霜垂眸環視了一圈麵色各異的妃嬪,然後起身認真說道:
“陛下,那邊疆外族哪裡是什麼好東西,哪個不是暗含禍心?送公主送嫁妝隻會縱容他們,臣妾認為,但凡是人,都畏懼強者,需得狠狠打服才行”,
“若這次西涼來求娶公主咱們給了,那東夷等地再求娶公主,咱們難道又得想辦法送個公主過去?臣妾並不認為,那些野心勃勃的外族得到個中原公主就心滿意足了!”。
祁景珩點點頭:“皇後說得不無道理,那些邊疆外族,蠻橫無理不識禮數,就是慣會得寸進尺!”,
麗賢妃也起身,她烏發上點翠鳳簪微微搖晃,隻見她歎息道:
“臣妾覺得不管公主聯姻能有多大作用,總得試試才好,哪怕能穩定一兩年也是極好的,公主受萬民奉養,就該為萬民出一份力氣……”。
沈清霜當即厲聲反駁:“受天下人供養的豈止是公主一人?她還是個十二三歲的孩子,能吃多少用多少?陛下,臣妾覺得何必畏手畏腳,直接拒絕了便是!”,
麗賢妃被堵了回去,十分不服氣,直接朗聲道:“娘娘何必故意做出賢母之態?西涼既然來求娶,若是被拒絕,這引發的後果皇後娘娘可承擔的起嗎?”。
眼見皇後和麗賢妃針鋒相對,祁景珩這狗東西漫不經心的隨口道:“彆傷了和氣,此事尚無定論,還有待商議”,
沈清霜先溫柔笑笑稱是,然後有些譏諷的說道:
“文死諫,武死戰,天子守國門,君王死社稷,這才是天地正理,若是朝堂這些高高在上的大將軍們都畏手畏腳,怕這怕那,還不如早早解甲歸田的好,也為戶部省點銀子,好多培養幾個公主去和親穩定安寧!”,
這話一出,臊得麗賢妃俏臉微紅,你你你了半天說不出話來。
沈清霜乘勝追擊,又俯身朝著祁景珩的方向拜了一拜,認真道:
“陛下細想想,數百年前就有玟照公主因求親而嫁入東夷,她帶去豐厚的嫁妝,有無數絲綢無數書籍無數匠人,生生將那荒蕪的東夷養得兵強馬壯,但他們可有一丁點的感恩之心?”
“表麵上他們尊稱咱們中原為天朝上國,可一旦有機會,他們必定狠狠反撲回來,安元之亂死了多少人?足足萬萬人之數,燒殺淫掠,說句血流成河也不為過了,而且當年屠殺中原子民的東夷人……,就有玟照公主的兒子!”,
“嗬,邊疆外族皆是狼子野心,萬不能對他們有好臉色,這種人是養不熟的”。
沈清霜雙眼含淚,幽幽歎息,略有嘲諷:“若是劉大將軍提不起刀了,上不去馬了,一點血性也沒了,那朝堂上能乾的將軍有的是!”
“臣妾願意為自己的親舅舅請願,若西涼真的因為咱們拒絕和親而挑起戰爭,左將軍王榆願領兵出戰!”,
沈清霜能言善辯,說得頭頭是道,尤其是說到那安元之亂,祁景珩臉色陰沉,蠻夷外族,的確不用給好臉色!
麗賢妃險些被沈清霜這夾槍帶棒的長篇大論給氣暈過去,壓根沒注意到此時皇帝的神色已經偏向於拒絕了,
麗賢妃她急急道:“陛下!為了江山社稷,公主就該送去和親!彆說僅僅是先帝的公主了,哪怕是楊貴人那肚子裡的公主,以後該送的也要送!”
“什麼!”門外傳來一聲驚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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