柔貴妃和睿王……,沈清霜歎息,先帝偏寵柔貴妃是出了名的,
傳聞先帝呼喚柔貴妃為夫人,柔貴妃有子為睿王,剛一出生就被先帝抱著說,此乃朕的第一子,當大赦天下慶賀,
這話那可算是把其他皇子的臉麵扔到地上踩了,把其他妃嬪,尤其是當年的皇後,如今的太後得罪的死死的。
等先帝‘因病’駕崩,那柔貴妃就被太後安排去給先帝陪葬,不是愛嗎?那就一起去地下團圓吧!
而先帝一去,太子祁景珩登上帝位,其他兄弟皆領了封地,成了正兒八經的親王、郡王,就比如汝南王、東海郡王這種,
那睿王空擔了一個王爺的虛名,連封地都沒有,隻有一個睿字,十來歲時就被新帝祁景珩和太後打發去給先帝守皇陵,
如今也該十六七歲了吧,隻能說勉強留著一條命罷了,哪裡有一點王爺的體麵?
沈清霜思及此,不禁暗暗琢磨,都說成王敗寇,那榮寵一時的柔貴妃可曾想到她竟有這樣一天?
一味的依附著皇帝當個寵妃有什麼用,皇帝前腳剛死,她後腳就被清算了!
宮裡邊誰能笑到最後,還真是不一定,不要小瞧任何一個人,也不能對任何一個人放鬆警惕……
沈清霜默默看著梳妝台上擺放的一盒夜明珠,若有所思。
次日
眾妃嬪都知道皇帝新封了一個寧答應,本來冊封個宮女不是什麼稀罕事,偏偏冊封的是寧幼憐,這可就有點耐人尋味了,
許華瀅在來鳳儀宮請安的路上就和溫如燕嘀咕,陷害喬常在撞倒皇後娘娘這事兒,雖然幕後黑手王寶林也算是罪有應得了,
可真正下手去乾這事兒的……,是那個什麼阿寧的啊,本來看在她供出王寶林,又失去記憶的份上沒怎麼罰她已經是開恩了。
隻是讓她回到尚宮局安安分分的做個宮女罷了,到了年紀就放出去,以後出宮愛怎麼過就怎麼過,
結果皇帝居然……,這麼不挑?這就給封為答應了?這才多久啊,皇後娘娘身上的摔傷還沒好利索呐。
溫如燕眉宇間閃過一絲厭惡,略有幾分冷嘲熱諷:“隻要是男人,就是喜歡漂亮的,真是惡心!”,
許華瀅被嚇了一跳,急急捂住溫如燕的嘴:“好妹妹,可萬萬說不得這種話,被人亂傳出去,可就麻煩了”,
說完瞪了一眼跟在身後的宮人,嚇得宮人連連搖頭才作罷,路上這點小小風波暫且不提。
鳳儀宮正廳
沈清霜錦衣華服端坐在鳳座上,依舊是溫婉柔和的模樣,妃嬪們請安見禮後紛紛於兩側落座,
寧幼憐,也就是新封的寧答應咽了咽口水,頂著一眾不善的目光乖乖巧巧的問好。
喬常在幾乎是雙眼冒火,努力平複了情緒,抬手正了正頭上的寶石簪子,吐出一口氣,開始發難:
“士彆三日當刮目相看,阿寧也是出息了,千方百計從尚宮局跟到了溫泉莊子,又在陛下麵前露了臉,這一路上光打點就花了不少心思吧?”。
寧答應看了一眼喬常在,又飛快掃了一眼她頭上的簪子,有些恍惚,隻是很快就回過神來,柔柔笑了笑,
“過往種種,妾身記不大清了,還請喬常在多多往前看,如今的寧答應……,並不是昔日的阿寧”,
“妾身隻想安分過日子,不想與喬常在有什麼不愉快”。
喬常在氣呼呼說道:“你當日陷害我這事就這麼算了?”,
寧答應垂頭,猶豫一會兒,方才回了過去:
“妾身失憶了,哪裡記得這些?不過也從宮人們的隻言片語中知道,喬姐姐也是做過錯事的,昔日你唯麗貴妃馬首是瞻,親密無比,麗貴妃可是謀逆,你的錯……,不也就這麼算了嗎?”。
上方看戲的沈清霜不由挑眉,沒想到寧答應也是有幾分鋒芒的,挺有意思,
喬常在氣得渾身哆嗦,最後恨恨的彆過頭去,不再理會寧答應。
沈清霜輕咳一聲,笑著打圓場道:“都是自家姐妹,何必吵嘴?都彆生氣了,本宮這邊有東西送給妹妹們”,
秋月聞言拍了拍手,一隊宮女魚貫而入,每二人抬了一個長桌子,桌上又擺滿了五光十色的綾羅綢緞,
沈清霜指了指,笑盈盈道:“臨近年下,各宮都要做衣服,這些料子都是各州府新獻上來的,本宮讓尚宮局留了一批,剩下的這一批你們自己挑挑喜歡的拿去吧”。
楊容華哎呦一聲,恭維道:“皇後娘娘隨便分就行,臣妾們哪裡好意思說要挑一挑呀,隻不過那匹粉色蜀錦倒是俏皮,想來給公主做衣服是極合適的”,
沈清霜掩唇輕笑:“那還不趕緊拿著?那匹大紅色的緞子也喜慶,給公主做件鬥篷吧”。
楊容華喜滋滋到了謝,妃嬪們也沒有說真的要上手去挑一挑,隻是隨意掃了一眼,讓身後的宮女抱上兩匹罷了,
沈清霜憐惜寧答應是新人,又是宮女出身,也沒個嫁妝傍身,不光特意給她多挑了兩匹綢緞,還又送了兩支琉璃花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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