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嬪接過去,仔細看看,十分意外,拿著木屐展示了一下,
“確實不對勁,這木屐的繩子被割斷一小半,一時的走起來還注意不到什麼,但若是跳起舞……,焉能不摔出去?”。
王明珠霍然起身,急匆匆的跑過去,“這是陛下特意賜給妾身的木屐,被蕭美人穿壞了……”,
蕭美人現在疼得幾乎要暈厥過去了,聞言又氣又急,指著王明珠顫聲道:“是你,定然是你在木屐上做了手腳!”。
豈料這話音剛落,王明珠就委屈的抱著木屐簌簌掉眼淚,
“蕭美人為何要這麼汙蔑我?是你厚著臉皮來借我的木屐!現在穿壞了還賴我……”,
“陛下,皇後姐姐,請為妾身做主”。
祁景珩疲倦的揉了揉額頭,他隻是來打發時間消遣的……,果然這妃嬪一多,是非也多了起來,
而身旁的皇後沈清霜亦是微不可察的歎息一聲,似乎很是苦惱的樣子,卻不得不站出來主持大局,
隻見她起身扶著秋月走下去,朱紅色的裙擺逶迤拖地,發髻上的瑪瑙步搖冠子也輕輕晃動,叮當作響。
周嬪迎上去,舉著木屐回稟:“皇後娘娘請看,這截麵很明顯是用刀割出來的……,可是同樣的木屐,方才華貴人穿時還好好的……”,
王明珠聞言更是放聲大哭,哭得抽抽噎噎,委屈極了:“妾身穿的時候明明好好的,怎的蕭美人一穿就壞了!陛下,陛下”。
祁景珩被吵得心煩意亂,隻能順口說道:“好了,好了,這木屐可還有其他人經手?”,
王明珠眼淚汪汪的解釋道:“沒有,妾身從更衣室換完衣物鞋襪,便把木屐遞給在門口等候的蕭美人了,妾身發誓,當時都還是好好的”。
蕭美人也委屈,她趕緊忍著劇烈鑽心的疼痛大聲道:
“妾身當時隻是歡喜借到木屐可以跳響屐舞,也沒有檢查,等著華貴人換好鞋子出來後,妾身拿著便進去換衣服了,若是華貴人不想借,直說就是了”
“何必要毀壞禦賜之物……,故意來害妾身摔跤!”。
二人公說公有理,婆說婆有理,吵得不可開交,這期間禦醫來了一趟,仔細為蕭美人看了腳腕,遺憾的搖搖頭,
“蕭美人的腳腕摔得厲害,以後是無法跳舞了,傷筋動骨一百天,這船上藥膏也不齊全,先用冰塊冷敷,微臣再開些止疼消腫的方子,蕭美人需得好好靜養”,
沈清霜溫聲詢問:“怎麼個靜養法?這段日子可影響蕭美人的日常走路?”
禦醫低頭沉默一會兒,猶豫著點了點頭,又趕緊補充:“好好養著,過幾個月就會好起來的”。
好好養幾個月?那豈不是這幾個月都不能侍寢了!甚至這段日子還影響走路!蕭美人一聽這話,氣得眼前一黑,暈死過去,
沈清霜歎了口氣,緩緩勸解:“這西子響屐舞,以後宮裡不許跳了,否則誰再摔一回可怎麼辦?”,
王明珠低頭委屈道:“可是妾身隻會這一支舞,練了好久好久,陛下也喜歡看…,妾身自然是要跳的…”。
沈清霜睨了一眼祁景珩,祁景珩神色如常,隻是眼底隱隱有些不自在,她回過頭語重心長的對王明珠說道:
“吳王好劍客,百姓多創瘢;楚王好細腰,宮中多餓死。華貴人,你說這種話豈不是要陷陛下於不義之地?”
“宮裡什麼舞蹈沒有呢?何必冒著風險跳這數百年前的西子響屐舞?瞧瞧把蕭美人摔成什麼樣了!”。
許華瀅也湊過來,拿著木屐瞧了瞧,搖搖頭歎道:“可這究竟是誰損壞的呢?”,
王明珠撇著嘴,委屈說道:“照這樣看,不是她就是我,這本該好好對峙一番,可她這麼巧暈過去了,倒顯得我嫌疑頗大了……”,
王明珠哭哭啼啼的扭身,背過眾人蹲下抽抽噎噎,沈清霜忙溫柔的輕聲安撫她這個表妹,
祁景珩隻覺得耳朵嗡嗡響,十分煩躁,昔日覺得王明珠還算是率真可愛,現在看看,可真是……,沒規沒矩的傻子!
祁景珩擰眉道:“罷了,今日之事,不許再提,蕭美人、華貴人都無錯,都回去吧,這西子響屐舞,以後不可再跳了”
“散了吧”。
眾妃嬪麵麵相覷,皆低頭稱是,經這一鬨,這船上自然也不辦什麼宴會了,
蕭美人醒來就哭自己的腳,
王明珠也不出來了,呆在房裡避風頭,幸好有周嬪相伴,周嬪常常來寬慰王明珠,
王明珠雖心有提防,但是麵上都還過得去,天天伏在周嬪膝上抱怨自己的委屈,還真像是個長不大的孩子……。
又兩日的功夫,皇家避暑聖地,九重宮便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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