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京第三醫院嗎?”
曹燁點頭解釋說:“這是我奶奶的醫療費。”
李金玲點頭說:“我懂了,你放心。作為d級駕駛員,你一個月有1萬2千塊的津貼,可以先提前預支你14萬4千元。”
“謝謝。”
曹燁略帶疲倦的臉上浮現出一絲微笑。
李金玲又將一根吊牌擺在桌子上,說道:“這是你的名牌,裡麵的芯片會自動收集你擊墜敵人的數量,自動轉化為功勳值。你在火星基地擊墜的四台敵機已經記錄在上麵。功勳值到達一定標準時,就能在聯邦軍功勳係統裡自動提升你的駕駛等級,你的津貼也會對應增加。”
曹燁從桌子上拿起名牌,是銅質材質,上麵凸起的線條組成他們名字,名字下麵是個微小屏幕,上麵寫著數字4。
這代表著他獲得了4點功勳值。
名牌更重要的價值李金玲沒有說,曹燁也沒有問,兩人心照不宣。
其實在軍中沒有人不知道,在戰爭中陣亡的士兵,基本上不會留下全屍,如果要想辨認身份,就隻能依靠這小小的銅質吊牌。
曹燁小心翼翼地把名牌戴在脖子上,他習慣性抬頭去找鏡子,看到了一邊櫃子上有一個相框,上麵是一男一女的親密照。
男的帥氣俊郎,女的漂亮大方,都穿著軍裝,掛著軍校軍銜。
女生就是李金玲,笑盈盈地依偎在男軍官肩膀上。
李金玲注意到了曹燁的異樣,歎口氣說:“我們在軍校是同期,原本打算今年一起休假回地球……”
曹燁說:“節哀,少校走得很壯烈……他是個英雄。”
“不,你們都是英雄。”
李金玲眼眶發紅,說道:“你們都堅持到了最後一刻。”
她頓了頓,說:“要是沒有什麼事,你去機甲小隊報到吧。”
曹燁站起身,敬禮後走出艦長室。
機甲小隊的住宿區位於戰艦向下第三層,靠近格納庫。
隊長劉毅,身材瘦高,年齡大約在50歲左右。正和隊員們打著撲克。
不知為什麼,他對曹燁態度不善。當曹燁向他報告時,他連頭都懶得抬起來,嘴裡冷漠地說:“我們這裡是一個蘿卜一個坑,中隊沒有多餘的機甲,好像還剩一架鸞鳥壹型空天戰機,雖然是老式機,平常用於偵查之類的訓練,保養得不錯。”
曹燁看劉毅的眼神變得淩厲。
劉毅似乎也感受到了從他身上傳來的敵意,挑釁般瞪著曹燁,嘴裡說道:“想乾就乾,不想乾就滾。老子最不喜歡你們這些所謂的測試機師。不是你們這些自大的蠢貨,基地也不至於”
啪!
劉毅的身體向後仰,摔得四腳朝天。
他掙紮著想爬起身,曹燁已一躍而上,騎在他身上,一拳砸在他的右邊腮幫。
一顆牙齒從劉毅嘴裡彈出,旋轉著從曹燁臉側飛過。
曹燁再次抬起拳頭,幾名士兵一擁而上,連忙拉開倆人。
“這個家夥瘋了瘋了。”
劉毅抹著鼻血咆哮道:“給我把他拖下去,關禁閉室裡!”
士兵們麵麵相覷,曹燁的事大家都知道,堅守基地與“獵犬”死戰的守衛部隊裡唯一存活的士兵。
玉山號還是在距離核爆不到三十公裡距離的沙丘裡將他搶救出來的,在眾人眼裡,曹燁無疑是一位值得尊敬的士兵。
大多數隊員不知道怎麼回事,曹燁冷冷地指著劉毅威脅道:“你罵我可以,但是不要辱罵陣亡的戰友。當時的情況你並不清楚,你不配非議大家,更不配辱罵他們。”
兩名剛才陪劉毅打牌的隊員垂著頭,他們知道曹燁沒有說假話,確實是劉毅對亡者出言不遜。
“你們還在等什麼?”
劉毅憤怒地對抓住曹燁手臂的兩名隊員質問道。
他畢竟是機甲中隊的隊長,兩名隊員隻得聽從命令把曹燁扭送去禁閉室。
曹燁冷聲說:“放手,我自己會走。”
兩名隊員不等劉毅發號施令,鬆開了手。
曹燁回頭冷眼看了一眼劉毅,說道:“我是艦長安排到機甲中隊報到,你休想阻止我報仇。”
“我們會為基地報仇,至於你這個混蛋,既然是艦長的命令,以後那架飛起來就像要散架的空天戰機就是你的機體,想活命就老老實實待在戰艦上。”
劉毅抹著鼻孔和嘴角的血,憤怒得五官扭曲。
兩名隊員將曹燁帶到一個單間,裡麵黑漆漆的,沒有安裝照明燈,除了地板上有張涼席外,再無它物。
房間大概隻有一米四的高度,進入的人必須時刻彎著身子,或者坐在地上。
“曹燁,其實隊長以前不是這樣的。”
一名隊員開口欲言又止,他停頓片刻,想了想,繼續說:“他的兒子也是基地的一名軍官,也在這場戰鬥中陣亡了。所以他的情緒才會變得不穩定。”
曹燁愣了一下,靠著冰冷的牆坐下。
難怪劉毅會如此激動,人一旦失去最重要的東西時,就會情緒崩潰,認知也會變得片麵。所以他才會把兒子犧牲的責任強行放到與之有關的人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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