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命令!”副閣主冷然說道。
萬堂主十分不服氣,“她不過是個上不了台麵的王妃罷了!而且還是個不得寵的棄妃!為什麼有銀子都不賺?這不符合閣內的規矩!”
“彆動這個女人!本閣馬上傳下話去,誰要是敢碰她,我就要誰的腦袋!”副閣主話裡已經動了怒。
203號房內一陣沉默,壓抑的空氣從門縫內流出來,迫得蘇瑾璃都呼吸不暢。
“你已經知道她是誰了?”副閣主問,聲線充滿了極度的危險。
“屬下,不知!”這句話,萬堂主隔了好久才說,大口喘氣,蘇瑾璃推測剛才他的下顎應被副閣主拿住了。
“不知道最好!本閣警告你,彆給我玩什麼花樣!否則,休怪我手下無情!”最後兩個字已經飄到了房門處。
蘇瑾璃嬌小的身軀往204包廂的門楣處一縮,門卻被她撞得一動,原來是虛掩著的,那更好!
蘇瑾璃一個轉身便閃進了房內,聽到隔壁房間沉重有力的腳步聲到了廊上。
她悄悄將門拉開一道縫隙,探出半個頭,往廊上看去。
但見走在前麵的、那人身穿一襲袖口領襟都繡著繁複花紋的深色長衫,身材修長,背影健壯結實有力,後麵稍矮的那個禿頂,微胖。
兩人一閃便轉過去了。
蘇瑾璃這才籲了口氣,好巧不巧今天趕上的都是談論她的話題。
那個副閣主為什麼不許萬堂主殺自己呢?難道他也跟離昕一樣,認識自己?
可聽他說話的語調與口氣,他與自己似乎並不交好啊!
直到聽不到兩人的腳步聲了,蘇瑾璃才拉門準備出去。
身後,一聲慵懶的詢問之聲,“聽夠了?”聲線淡淡,卻又帶著微微的調笑,低沉嘶啞,是個年輕男子的聲音。
蘇瑾璃沒有回頭,心下已經飛速想過一遍。
從她站在廊上起,到進房,這麼長的時間、這麼近的距離她居然都沒有感應到半分半毫這個男人存在,絕對是個危險人物!
如果方才,他在背後偷襲自己,自己又有幾成勝算?
蘇瑾璃後背一陣冷汗,內衫刹時濕透,所有的想法隻在短短幾秒間,她已暗自扣上四枚銀針,轉過頭,卻吃驚地發現麵前一張放大的俊臉。
膚色勝雪,白裡盈紅,臥蠶眉下,一雙狹長的丹鳳眼慎密地打量著蘇瑾璃,高鼻梁,薄紅的唇瓣。
身高八尺,足足比蘇瑾璃高了一個頭多,肩寬腰窄,肌健骨實,如此寒冷的天氣隻穿了一件綿質的淡青色睡袍,長長的袍擺拖在地上,衣領處鬆鬆地係開,露出蜜色均勻的肌膚。
更讓蘇瑾璃驚訝的是,他的左耳上竟然還穿著一隻小巧的水鑽,據她所見,修月國的男人似乎沒有這樣的習慣,而這隻煜煜閃亮的水鑽更讓這個男人平添了幾分富貴之姿和狂狷的霸氣。
“你是誰?”
“你是誰?”
兩人幾乎異口同聲。
蘇瑾璃一皺柳眉,那男子更快速地說道:“應該我問你才對!”
“哦?是嗎?”蘇瑾璃暗暗有些頭疼,如果這家夥武功真地那麼高深莫測的話,她要從這逃出去,隻怕還得費一番功夫。
反正已經沒有退路了,蘇瑾璃定定散亂的心神,左手扣緊針,右手已抓住匕首的柄端,匕首是她近身搏鬥最好的武器,而金鉤爪卻不適合在屋內用。
“你剛都聽到了什麼?”男子的口氣忽然冷了三分,鳳眼緊緊鎖住蘇瑾璃的眼神,怕她說謊。
“笑話,你不也在聽嗎?何必問我?”蘇瑾璃回道。
“嗬。”男人微牽唇畔,竟然笑了一下。
薄薄的紅唇有如塗了胭脂的兩片花瓣,微一綻開便露出皓白銀齒,這一笑,有如百花綻開,令這沉悶、流動著強烈殺氣的包廂刹時溫暖如春。
有些人,笑得越美,則表示殺氣越重。
她蘇瑾璃便是這樣的人,所以不排斥麵前這個男人也是。
於是,更加提高了警惕,兩眼如針錐般盯著他。
“偷聽天機閣說話,你是不是也是為了那個東西來的?”男子繼續問。
“閣下,我的事情沒必要向你彙報。”蘇瑾璃忽然往側麵急縱一步,男子臉色微變,伸出手,掌變五爪,來抓她的肩。
蘇瑾璃匕首抽出,卻不急於刺出,單手將房內的桌子掀翻,擋在男子的前麵,閃身飛到房門口,手剛搭上門把,便有一個物體趁飛來來。
蘇瑾璃不得不停止開門的動作,屈身避讓,匕首一揮,生生削掉一隻木製的椅腿,散了架的木製單椅摔在地上,滾了好幾個跟頭。
便這瞬間,男子已經踩著倒地的桌子沿角飛身過來,蘇瑾璃左手銀針應聲飛出,直指他的要穴,左手再去拉門把。
男子被銀針逼得旋到旁邊,見蘇瑾璃要走,又是一把椅子飛過來。
如法炮製,直到第四把椅子被蘇瑾璃毀了後,整個房間已是雞飛狗跳,木屑亂飛。
他如隻蒼鷹,攸然撲下,指尖掐向蘇瑾璃的肩膀,蘇瑾璃穿的男裝微有些大。
剛被他碰到肩時,她便矮身一沉,這一沉的力道一般人是根本抓不住的,豈料這男子挨著她的衣襟便不罷休,緊緊地篡住。
蘇瑾璃一個掃腿去踢他的下盤,左手匕首迅猛割向他抓衣服的手腕。
男子雖是拖著長長的淡青睡袍,行動卻靈活異常,擰住她的肩袖便是一轉,閃電地躲開她下盤的攻擊,而蘇瑾璃這一刀,卻正正割在自己被他擰空的肩衣上。
“嘶啦”一聲,一大片白色繡著雲紋的肩衣被割斷,連同著內裡的襯衣碎片都散落在地,露出一截如玉藕般潔白的手臂在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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